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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蹊被他蹭了個滿懷,只是此刻他也沒來得及有什麼旖旎想法,一隻手迅速抵住度離的,與他十指相扣緩緩把內力輸送進度離身體。李成蹊傳入的內力緩慢的在他經脈中遊走,度離被燙的極了,整個人黏在李成蹊身上,頭更是埋在李成蹊頸項處,灼熱的呼吸噴在脖頸,李成蹊感到一陣陣酥麻,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偏偏度離還說胡話:“你身上怎麼這麼好聞,就跟泉水一樣。”
若不是度離中了毒,李成蹊簡直要以為度離是在跟他調情。
他想趕快把內力傳輸過去,又擔心太快會傷到度離的經脈,可是度離這樣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要是之前也就罷了,他如今對度離有了情意,身體該有的反應自然都會表現出來,真是好不難受。李成蹊第一次有這樣難熬又尷尬的經歷。
好在度離自身內力深厚,在李成蹊的幫助下毒素逐漸被壓了下去,度離也漸漸恢復理智。
於是度離眨了眨泛著水光的桃花眼,瞅了瞅自己跟李成蹊目前的狀態,又抬頭瞅了瞅他通紅的臉,緩緩開口:“你……”
“下去。”李成蹊放開扣著度離的那隻手,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只可惜雖然他板著一張臉,但紅透了的顏色讓他氣勢全無。
度離是跨坐在李成蹊身上的,此時慢條斯理的準備下來,忽然他瞪大了眼睛:“???”
好像蹭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
迎上度離詢問的目光,李成蹊的臉由紅轉黑,又由黑轉的更紅了,簡直生動!
第17章 南下小插曲
讓李成蹊倒抽一口冷氣的是,度離還上手按了一下。李成蹊立刻把度離從身上扯了下去,臉色黑的跟衣服一個色了。
而度離不僅沒有坐回原來的位置,反而一臉真誠的擔憂李成蹊:“你沒事吧?難道你剛剛睡著了?可是這也不是早上啊。”
羞憤的李成蹊捕捉到“早上”這個字眼,儘量鎮定的問:“什麼早上?”
度離奇怪地看著他:“睡覺起來不都會這樣麼,不過我以為是只有早上才會立起來呢。”
“……”
“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我這個毒挺棘手的?”度離看著李成蹊變幻莫測的神色,伸手就想探試他的額頭。
李成蹊微微一側避開了,看度離神情自若不似作假,他的神色古怪起來,又想到度離自小在山上長大,只有一個不理他的師父和一個阿伯,難不成他居然不知道這方面的事?
“你……還記得在晉漠客棧遇到的採花大盜麼?”
雖然不解李成蹊的話頭怎麼一下這麼跳躍,度離還是點點頭:“難道我的毒跟他們能扯上聯繫?”
“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翹你的房門?”
度離糾正他:“他們翹的是窗不是門。其實我也挺奇怪的,明明我房裡並沒有花,也不知道他們偷什麼,也許他們真的是偷錯了吧。”
李成蹊的表情微妙起來。
好在度離也沒揪著剛剛尷尬的事情不放,而是就在李成蹊旁邊盤膝運起功,方才忽然毒發,還那麼嚴重,讓他不敢再滿不在乎了。
他的內力一直保持在五成的樣子,雖然不知道花舞欲是使了什麼手段,但度離一直覺得五成綽綽有餘了所以並不在乎,現在他倒不敢再盲目自信了。
李成蹊見他練功,倒了杯茶清了清嗓子,還是有些不自在地靠在車廂上冥想。
他是萬萬沒想到好美色的度離居然對情/事一無所知,另一方面他又有些開心,既然他並不懂情愛,有什麼比自己一手教會他更值得雀躍的呢。
就這樣,車隊一路向南往魔教行去,李成蹊擔憂度身上的毒,一路上除了吃飯不做停留,晚上若是沒有客棧便在車上將就一晚。
這倒是讓度離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李成蹊對於吃喝住行還是很講究的一個人。
而越往南,路上遇到的江湖人也越多了起來,都是南下參與伐魔的。
度離掀起馬車上的窗簾,扒著窗戶向外看,有些無聊地吐槽:“都好幾天了,怎麼殺手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李成蹊望著他微微曲起的背部線條道:“地隊的二十個人都是高手,醫怪要派出那麼多個好手過來,打鬥起來動靜一定很大,這條路上又有這麼多江湖人士,看來他不是很方便。”
“哎。”度離興味索然。
李成蹊皺了皺眉:“你這幾天毒發了好幾次,還覺得不夠折騰?”
度離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這個毒除了燙燙我,也沒什麼厲害的,而且一毒發你就幫我壓下去了。”
這幾天李成蹊一直保持警惕,時刻關注度離的狀態,一有毒發立刻給他壓下去。這蛇毒一發作,度離就如同被火燒了一般身體滾燙,人也會失去理智。李成蹊不敢大意,只能加快速度往魔教奔。只是他在這裡擔憂,當事人卻好像還嫌事不夠多。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外面有一人扣了扣車廂:“樓主,武林盟的夏少俠前來拜訪。”
李成蹊看了眼度離:“待好。”
見李成蹊下車去了,度離從車窗往外張望了下,李成蹊正跟一個二十幾歲的黑衣男子交談,那男子長相剛毅,冷冷清清,穿衣打扮跟李成蹊頗有些相似。要不是剛剛聽到是武林盟的夏少俠,度離都要懷疑這是李成蹊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