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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看到某人黑成鐵鍋般的寒冰臉。
花舞欲打完趣後湊近度離:“沒想到你也中了醫怪的毒,走吧,看在你內力的份上帶你去解毒。”
二人跟著花舞欲去到魔教很偏僻的一個小院,這小院有多偏僻?反正度離之前待在魔教摸魚的時候都沒能發現這旮旯。
一進屋就聞到淡淡草藥的味道,房間裡很多藥材,季毓竹從不點燭火,花舞欲給了他很多夜明珠,此刻把房間照的很明亮。
在塌上研究一套針具的白衣男子就是季毓竹,季毓竹自小被老教主撿回魔教,性子孤僻,研究藥理是他全部的生活,所以他看上去白淨瘦弱的像一個書生。
因為花舞欲已經提前告訴過季毓竹要帶一個人來讓他看看,所以他看到見到花舞欲帶著人來,點了點頭示意。
讓度離坐下後,他沒有給度離把脈,而是用榻上的銀針戳進度離的幾大穴位,銀針戳進去後,尾部慢慢蔓延成黑色。
度離被李成蹊按著肩膀,苦著臉坐在榻上:“為什麼針要戳臉上的穴道,萬一留下疤怎麼辦。”
花舞欲嗤笑一聲:“別說是疤痕,你就是半張臉沒了,阿毓也能給你補回來。”
季毓竹白了花舞欲一眼:“不要讓我做這麼沒水平的事。”
隨即又惡劣地彈了彈度離鼻尖上的針,看度離臉色刷的變白,笑了笑:“你中的毒叫心魔,這毒倒不是醫怪研發出來的。中了此毒者,心緒不寧則毒發,心緒平和則無事,其實是很雞肋的毒,不是用來害人的,嚇嚇人卻很好用。”
李成蹊聞言一愣,這樣說來,度離的心緒波動是很大的了,尤其最近更是頻頻毒發。李成蹊不解,度離哪裡有那麼多心事,偏偏面上完全不顯現出來。
度離也很怔愣:“這不是惡作劇麼?醫怪會給闖進他家門的人下這中毒?你別是搞錯了吧。”
季毓竹拔針的手一頓:“那不如你不要解這個毒,若是我搞錯了,你毒發身亡,我再去你墳前陪個不是怎樣?”
度離眨眨眼:“都說醫者父母心,你怎麼這麼狠心。”
花舞欲好笑:“你跟魔教的醫者說父母心?”
度離還要爭辯,李成蹊按住他:“先解毒。”
季毓竹看了眼李成蹊:“這個毒有兩種方法可以解,只不過第一種比較麻煩,不僅要浪費我很多藥材,有的藥材連我這都沒有。”
“藥材不就是用來治病的?你不捨得用難道還自己吃麼。”度離學季毓竹翻了個白眼。
季毓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第二種是什麼?”李成蹊問。
“第二種嘛,那就要簡單很多了。”季毓竹意味深長地掃了掃李成蹊和度離:“既然李樓主練的是百毒不侵的寒冰內力,你只需要跟他歡好幾次就行了。”
李成蹊的耳朵瞬間紅到滴血。
花舞欲聽了這話,沒忍住又笑起來:“李成蹊啊李成蹊,沒想到你千里迢迢跋涉到本座這裡,解藥卻是你自己,有不有趣。”
李成蹊冷冷淡淡地掃了花舞欲一眼,並沒有說話。
度離眨眨眼:“歡好?”
花舞欲湊近李成蹊道:“選第二個吧,看你的樣子人是肯定沒吃到的,這是多好的機會。”
度離詫異:“歡好就歡好,還吃人?”
花舞欲:“......”
李成蹊無語,他雖然對度離有情意,但是忽然這樣,不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而度離與他親近,但卻並不是情愛方面的感情,如果他這麼做,難免有些趁人之危。
季毓竹翻了個大白眼:“這是哪裡來的土著人?還是你身體有疾?我幫你檢查一下。”
花舞欲笑笑:“本座認為他需要的不是你給他檢查身體,他需要的是圖冊。阿毓你給他找本春宮,記得要是龍陽的。”
季毓竹還真的去書櫥翻找起來,他藏書又多又雜,龍陽春宮圖冊還真是有的。
李成蹊覺得花舞欲是在看自己的笑話呢。
江湖上他跟度離的事傳的沸沸揚揚,花舞欲當然也是知道的,看著度離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花舞欲確實很想戲耍一下這倆人。畢竟這兩個人一個不懂感情一個不會表達,湊在一起也是挺有趣的。
這邊季毓竹已經找到了圖冊,他倒是沒花舞欲那麼直接,他把圖冊遞給了李成蹊:“喏,樓主,只能幫你到這了。”
度離想去接圖冊,被李成蹊先一步拿到了手裡,笑話,讓度離在這打開,還不知道他會不會語出驚人呢。
花舞欲道:“既然如此,你們快去解毒吧。不要感激本座仗義,本座已經讓人把度離先前住過的院子打掃過了。”
李成蹊心裡給花舞欲記上一筆,他沒想到花舞欲是這麼八卦還愛管閒事的人。
其實不然,花舞欲只是看不慣李成蹊那副高高在上仙人一樣的姿態,如今有能把他拉回人間的事,他樂的見到。
“等等,樓主,這個給你,上好的脂膏。”季毓竹又給了他一個小方盒。
“......”
——
度離和花舞欲去到住處,寂靜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李成蹊準備跟度離好好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