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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蹊環視了表情各色的眾人又道:“醫怪已經對魔教出手了,伐魔的子弟也不是死傷於魔教,而是被牽扯進了醫怪和魔教的鬥爭之中。”
歐陽毅也想站起來說些什麼,卻被特意安排他坐在自己旁邊的成普給按回去了,成普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好好坐下,幽幽道:“請各位做好準備,老夫已經得到消息,醫怪正帶人包圍止棲山莊。”
眾人這下徹底坐不住了,逍遙派的掌門怒道:“好大的口氣,是想把我們這些人一起剿滅麼,有這麼大的胃口也要看醫怪吃不吃得下!”
青山派楊全道:“難怪莊主已經警備起來了,既然莊主收到了消息,那醫怪的人何時到呢。”
李成蹊道:“恐怕已經來了。”
眾人面色一變。的確,在座的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武功大部分都是不錯的,不錯的這些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威壓,而且,來的人,恐怕不比現在止棲山莊的人少。
該來的躲不掉,眾人神色凜然向外走去。
李成蹊袖中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忽然度離把手探進李成蹊的袖子裡,握住了他的左手。
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知一場惡戰是躲不掉的,可這兩個人的心情不是驚不是懼。李成蹊籌劃這場復仇十幾年,這一天突然到來,他的血液都暗暗沸騰起來。而度離,他則有太多的疑問,迫切需要得到解答。
第27章 混戰
眾人一起去到止棲山莊山莊大門,大門敞開著,止棲山莊的護衛還在堅持著防守,然而外面烏壓壓一片人,少說幾百個人。
正中間一人,白衣白髮,面戴白色面具,此人慵慵懶懶坐在四個黑衣人抬著的烏黑軟座中,軟座很大,把此人整個人都包裹在內,這仗勢不像來殺人的,更像是來看戲的。
止棲山莊的眾人見到這個人卻是瞳孔一縮,此人不是醫怪又是哪個。是的,哪怕是二十年前,醫怪也從沒有卸下過臉上那張白色面具,白衣白髮,身形高挑清瘦,明明是仙風道骨之姿的人,做的卻儘是心狠手辣之事。年紀大些的掌門大多都是經歷過當年和醫怪的爭鬥的,他們中大多都有親朋好友死於醫怪之手,此時見到仇人死而復生,一個個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再殺他一回。
然而二十年後重現江湖的醫怪,不僅僅身上煞氣更重了,還集結了一群人。一眼掃去,居然黑道白道的都有,更有是歸隱了很久的那些老不死。
有人打氣:“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怕他們不成?更何況夏盟主、成莊主和歐陽門主都在,看他們能翻出什麼浪來。”
醫怪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呵呵一笑。他的嗓音喑暗沙啞,仿佛沙子在紙上划過,讓人無端汗毛倒豎。
又有人疑惑道:“怎麼不見歐陽門主?”
“是有什麼事情了麼?我看歐陽公子剛剛還在的。”
此時,歐陽毅,李成蹊,度離三人都不在山莊門口。歐陽毅被李成蹊吩咐下山去城裡接應其他的江湖人,而李成蹊則是讓度離服下他之前找季毓竹做的解毒丹。這個解毒丹解不了什麼大毒,可醫怪身上處處是毒,一般的毒還是可以防備一二的。
李成蹊本是想找到醫怪後讓季毓竹多做出點這種解毒丹,可惜醫怪來的太突然,他現在也只有一顆,這一顆他自然是要給度離的。
等兩人妥當後再來到門口時,雙方已經劍拔弩張就快打起來了。
李成蹊來到成普和夏烈身邊,低聲說他收到消息,山下的路也被醫怪安排了人守住了,恐怕青崖城裡的人上來也要費些功夫。
成普和夏烈交換眼神,要在醫怪手下那麼多高手中占便宜,恐怕不太容易。
正逢兩撥人對罵的激烈,醫怪身旁一個老頭不耐煩道:“動手就是,現在江湖只剩下一群只會耍嘴皮子的人了麼。”
正道眾人紛紛向夏烈請戰,有的說要跟誰誰誰對上,有的要主動與醫怪一戰。
醫怪聽的好笑,開口道:“誰和你們說要這樣玩了?”他旁邊那老頭也是不屑一顧。
話音剛落,醫怪那邊的人武器一揮,集體沖了進來,竟然是毫無預兆說動手就動手,一場混戰立時爆發。
醫怪仍是靠坐在軟座上,氣定神閒地觀望莊內的廝殺。夏烈和成普幾個武功好的,直接碰上了對面武功最好的人。
不是夏烈和成普不想去對醫怪出手,而是對面的好手一股腦沖他們來,似乎故意阻擋他們過去。
卻沒有一人找上李成蹊和度離,醫怪透著面具,冷冷的視線注視著他二人。
度離拔出劍,果斷跳出山莊大門,徑直站在醫怪面前。醫怪的軟座底座極高,因此即便是坐著,卻也是俯視著度離。
度離透過面具跟醫怪對視上,覺得這人露出來的眼睛十分好看,好像在哪裡見過。
醫怪啞著嗓子道:“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到你。不錯,跟那個賤人真是一模一樣。”
他指的是度離的母親。度離回道:“你真是個瘋子。”
醫怪哈哈大笑,手指輕輕撥弄垂在胸口的白髮,指甲竟然都是烏黑的:“我是個瘋子,確實被雲深崖逼瘋的。”
醫怪看到度離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你知道我為什麼殺你母親那個賤人麼?你以為她愛雲黃?但是他也背叛了雲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