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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艾:“池總監,你還真是見縫插針就給自己鑲好詞兒……”
“不對,”吳笙眼裡一閃,“保安押著的是誰?”
錢艾:“攻擊徐望那個棒球帽唄,這不就對上了。”
“對不上。”吳笙說,“徐望在3樓,保安帶著棒球帽往下走,怎麼可能和從16樓往17樓走的小雪撞上?”
錢艾:“……”
徐望、況金鑫:“……”
因為這位根本沒掀起什麼真正波瀾,從始至終,都不在五人的視線範圍內。
“三個嫌疑人,”吳笙直接總結,“頂樓的保安,設計師修燈的人員,還有那個樓梯間的人。”
徐望:“你想怎麼做?”
吳笙:“兵分兩路。錢總、小雪、小況,你們仨押著他們三個去一樓保安監控室,順便確認一下,頂樓的保安和樓梯間裡遇見那個人,在不在。我和徐望去十六樓找那個維修人員。如果那個被押下去的人,還關在監控室,你們三個先別動,等我們過去匯合。”
第185章 末路
保安監控室里除了保安, 只有一個“外來者”,就是那個自不量力, 在樓道里企圖甩開保安劫持池映雪的鬼祟男人。棒球帽不在, 自從徐望走上出櫃保平安的路子, 棒球帽就再沒動過刀,也就徹底和保安室無緣了。
灰外套三人被帶進保安監控室, 鬼祟男人一怔,立刻低下頭, 不給彼此視線相交的機會。
徐望再三叮囑,要特別注意進門第一刻,每一個人的反應。況金鑫記在心裡了,於是這一細微動作, 沒逃過他的眼睛。
保安們的反應倒很一致, 先是對他們的到來感到奇怪,待看清被綁著的三人里,還有一個穿保安制服的自己人, 就錯愕警惕起來。
錢艾和保安解釋清楚了這三人的情況,保安嚇得立刻報警,吳笙、徐望帶著修燈那人下來的時候, 報警電話剛掛上。
況金鑫悄悄把觀察到的情況,耳語給了徐望。
徐望一掃鬼祟男人, 再看看灰外套三人,雙方是極徹底的零交流,連偶爾的視線相碰都沒有。過猶不及, 其實這時候如果有一方招呼一句,嘿,哥們兒,你們犯了什麼事兒啊?反倒自然了。
保安無異狀,被他倆硬帶下來的維修人員,更是一臉懵逼,第四人究竟是誰,答案已經出來了。
12:55,大批警察抵達,徐望他們五個以最快速度匯報了情況,警察立即疏散整個大樓,拆彈警員逐層搜尋炸彈。灰外套三人和鬼祟男人被直接送上警車,吳笙他們堅持不走,最終和前線指揮的警員,一起留在了保安監控室。
徐望作為代表,繼續配合警方做更詳細的筆錄。
吳笙靠在牆邊,望著前方一塊塊監控器畫面,腦中飛快梳理著事件脈絡,看還有沒有遺漏。
林琳。
這個名字又一次跳出來。這場事件就像一條湍急洶湧的河,而林琳就是水下的一條小魚,被河水裹挾著,從頭到尾只蹦出水面一次,可大部分時間裡,都能看見她在水下的影子。
那個女孩兒說她什麼都不知道——這是再次重置時,況金鑫問來的結果。
有兩種可能,一,女孩兒沒說實話,二,女孩兒無意中撞見了某個場景或者某個人,這讓四人以為女孩兒洞悉了他們的邪惡計劃,而事實上,女孩兒並未察覺。
而最有資格對此進行判斷的況金鑫說:“笙哥,我覺得她不像在撒謊。”
這一事件的背後有四個人,如今四人身份都已落實,加上況金鑫的第六感,吳笙更傾向於第二種推斷。
不過他不敢再賭了……
“隊長,人帶過來了。”一個警察推門而入,旁邊帶著個驚慌失措的姑娘。
“嗯。”緊盯監控器的中年警察動也沒動,“看住她。”
林琳環顧全屋,總算找到一張熟面孔,立刻靠到況金鑫旁邊。
況金鑫低聲安慰她幾句,沒說更多。
吳笙終於徹底踏實。
是他和警察說林琳有可疑的,但這種可疑充滿了不確定,警察也不能隨便拿人,索性帶到眼皮子底下監視——不管林琳是不是無辜,眾目睽睽之下,她做不了任何事情,這就夠了。
下午1:30,在5樓發現炸彈,和灰外套他們綁在身上的不同,是防水的,只有拆除一條路。
下午1:50,確認每一層的同樣位置,都安放了炸彈。
下午2:40,徐望筆錄結束。
下午3:40,炸彈拆除進展到5樓,還差6-22,17層。
自筆錄結束,保安室就處於一種忙碌而緊繃的寂靜里。這寂靜帶著人慢慢接近勝利曙光,也壓得人心頭越來越重。
靠近終點時,才最忐忑。
吳笙提前打破了它:“來不及了。”
此話一出,四夥伴心裡咯噔一下,並肩奮戰到現在,他們不會再質疑吳笙的判斷。
“4:44之前如果不能把炸彈全部拆除,還是會爆。”
為什麼考題是“活過下午4:44”,吳笙曾不止一次思考過,如果只是找出炸彈狂徒,那這個時間點沒有任何意義。唯一的解釋——4:44,是引爆炸彈的時間。
“拆下來的炸彈上,並沒有定時裝置。”那位一直盯著監控器的中年警察,終於回過頭來,神色一如既往的剛毅,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