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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艾:“……”
吳笙:“……”
況金鑫:“……”
這是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
尖銳到讓所有小夥伴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似乎不想讓他們失望,就在錢艾的最後一個“呢”散在空氣中後,徐望手裡的槍忽然閃起奼紫嫣紅的光,一會兒綠,一會黃,一會藍,一會紅,一會兒赤橙黃綠青藍紫交錯著來,就像迪吧五顏六色的轉球頂燈。
與此同時,節奏感十足的音樂順著槍口水線噴薄而出,音符仿佛夾在每一顆水珠里跳動。
這樣的動次打次,讓人不由得懷念起八十年代的霹靂舞曲。
“沒有七彩的燈~~沒有醉人的酒~~我們在月光下~~跳一曲,跳一曲,迪斯科~~迪斯科~~迪斯科~~”
卡車內。
帥小辮:“他們開始放歌了,但是歌曲好詭異……”
漁夫帽:“這示好也太有誠意了……隊長,害人太辛苦了,我以後能不能只用防具?”
圓寸司機兼隊長:“操,我他媽老想跟著鼓點兒動起來是怎麼回事……”
第40章 競爭
天已徹底黑下來, 動感節拍里,隱隱有喪屍嚎叫, 隨風傳到夜色下的河邊。
徐望驟然一驚, 立刻鬆開扳機。
霹靂槍隨之停水, 然而槍身上迷幻閃爍的塑料色彩,和擴音器一般的槍口飄出的霹靂舞曲, 仍灼燒著在場所有人的靈魂。
或許因為霹靂效果開始得滯後——扣下扳機,又過了一會兒, 才起的色彩和音樂——所以當鬆開扳機,色彩和音樂的停止同樣有一定的延遲。
大約十秒後,七彩燈和音樂終於一起消失,霹靂槍又恢復成bulingbuling純潔高貴的樣子。
停泊在岸邊的輪船忽然發出類似鉸鏈滑動的聲響。
空中甲殼蟲里的小夥伴和地上卡車裡的四位朋友一起望向輪渡, 只見船的側身正緩緩放下一塊長方形金屬板。
就像懸崖邊的城堡放下吊橋供外人進入一樣, 那鐵板的一端連著敞開的船艙,另一端則搭到岸上,將岸與船艙之間連出一條鐵板跑道, 對想要登上它的人,敞開懷抱,無言邀請。
徐望他們一時錯愕, 從來沒想過還有這種操作,那金屬板如果早放下來一點, 他們完全可以一腳油門到底衝進船艙了,何苦還要在岸邊來個減速觀望,結果被人靈車漂移。
卡車內的四人對此卻早有準備, 或者說,他們等的就是這一刻。
“船板已經放下來了,都抓穩,哥帶你們極速狂飆!”岳帥,也就是圓寸頭的隊長兼卡車司機,雙手緊握方向盤,再不看那妖艷的甲殼蟲,目光直視金屬板盡頭的船艙內部,“阿南,別管他們了!”
被點名的漁夫帽,如獲大赦,立刻腦中冥想,心中默念。
眨眼,半空中的甲殼蟲就以一個勉強算是平穩的速度落回地面。饒是如此,車內五人還是在車輛觸地的瞬間,被顛了個七葷八素。車的兩個前輪正好卡在堤岸邊緣,再偏一點,整輛車就得栽歪進河裡!
甲殼蟲落地的同一剎那,卡車內緊握方向盤的岳帥立刻一腳離合器踩到底,同時招呼結束了“靈車漂移”操作的同伴:“掛擋!阿南掛擋!”
全身心回歸的漁夫帽陶阿南,根本不用隊長喊,在看見他踩下離合的瞬間,立刻掛擋,動作之準確熟練,顯然已同自家隊長配合多次!
卡車隨之而動,眼看速度要起來,岳帥立刻又踩離合,陶阿南繼續往上掛擋。
就這樣,隊長負責卡車的方向盤、離合器、油門、剎車,隊員負責手動擋,一系列行雲流水的配合下來,卡車已掛上最高檔,提到最高速,徑直朝搭在岸邊的金屬板衝去!
掛擋完畢,陶阿南功成身退,但默契的配合抹不掉他心中的槽點,每回都這樣真的很傻啊:“隊長,你就不能自己掛擋嗎……”
“不能,”岳帥義正言辭,“手動擋必須手腳緊密配合。”
老實巴交的陶阿南敗下陣來。
三人同擠副駕駛快被擠得看不見臉的帥小辮,也就是蔚天杭,實在不能忍了:“大哥,人家是自己的手和自己的腳緊密配合,沒人用自己的腳配隊友的手!”
“我不行,我一心不能二用。”岳帥理直氣壯的氣勢堪比盤古開天地。
蔚天杭崩潰:“我和阿南兩個科目二過不去的都能自己離合掛擋開起來,你到底怎麼考的駕照啊!”
岳隊長也讓隊友念叨煩躁了:“C2本根本沒有離合器好嗎!鬼知道我有一天要開手動擋卡車!!!”
C1駕照遲遲沒考過,折在“側方位停車”的蔚天杭:“……”
C1駕照遲遲沒考過,折在“倒車入庫”的陶阿南:“……”
清秀的學生頭,也就是蘇明展,從公共背包里摸出了隊長駕照,果然,類型標的是C2。
選司機的時候,他們根本沒細看,盲目信任了全隊唯一的一張駕駛證。所以說,唯學歷論要不得啊……
咦?正暗自嘆息的蘇明展愣住,密閉的卡車駕駛艙,哪裡來的風?
時間推回到半分鐘前。
也就是岳隊長和陶隊友剛剛默契配合將卡車提到最高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