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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對這個詞理解不了,只能辛苦你了。”大高個貌似愧疚。
吳軍師微微一笑,是真的愉悅那種,克制不住地嘴角往上:“不辛苦。”他看著那張牌,悠然一嘆,“於你抓耳撓腮,於我妙不可言。”
只有交換雙方,才看得見換的什麼牌,於是一無所知的雅灰男和趙昱侃,只能通過大高個和吳笙的神情,去揣測這次交換的結果。
按理說,換走不想要的牌的大高個,一臉滿意沒問題。
但現在的情況是,被莫名其妙換走一張牌,又被塞進來一張別人不願意要的牌的2號,也一臉滿意,不,那神情比大高個還幸福。
大高個只是“解了燃眉之急”的放鬆,2號同學卻是“又延伸出了更美的後續故事”的滿足。
智慧如趙昱侃,好奇如雅灰男,都沒讀懂這局面。
這種交換還能兩全其美?那張被大高個嫌棄又被2號無比歡迎的故事牌,究竟寫的什麼啊!
大高個雖然不能確定吳笙的表態,是真情實感,還是兵不厭詐,但至少這張換來的牌,他是十分滿意的,靈感的閘門立刻打開縫隙——
“B的呼救聲,是從日記裡面傳出來的,C正束手無策,日記忽然發出幽光,將C和AD,一起吸進了日記中,也就是說,一人兩鬼,集體穿越了……”
大高個:故事牌7——[穿越]
“日記中的世界,仍是這所學校,但樣子卻像荒廢已久,操場上長滿雜草,教學樓的爬山虎都枯萎了,一人兩鬼順著呼救聲,進了教學樓,樓里當然也沒老師沒學生啦,最終,他們發現B被困在一層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門鎖著,砸也砸不開,後來偵探C靈機一動,回到操場第二棵樹下挖,同樣挖出一個鐵盒,但鐵盒裡不再是日記,而是地下室的鑰匙……”
大高個:故事牌8——[鑰匙]
趙昱侃:“你還是沒解釋,為什麼B會被困在日記里。”
雅灰男:“而且忽然從懸疑言情流變成了密室逃脫流……”
“……嗯。”話都讓對手說全了,吳軍師只能極簡附和。
“急什麼,慢慢來啊,”大高個緩口氣,整理一下嚴重透支受損的腦細胞,“剛才說到哪了?哦對,找到鑰匙了,於是一人兩鬼立刻回到地下室,打開門,ABCD終於在這個日記的世界裡,重逢了……”說到這裡,他鄭重看向雅灰男,“你來繼續。”
雅灰男完全沒心理準備,還腦補大高個能怎麼圓劇情呢,忽然被點名,懵逼:“我?”
“嗯,就你,說不下去的不是可以直接指定下一個續接人嗎,我選你。”大高個已經不在乎坦白自己的“創作瓶頸”了,就這劇情,誰愛來誰來吧,他的腦袋反正是已經要爆炸了。
雅灰男:“……”
他終於懂了,大高個那句“急什麼,慢慢來”是簡略敘述,完整版是“急什麼,我解釋不了還有下一個講述者呢,慢慢來”。
至於大高個為什麼指定自己,他也明白。眼下誰都看得清楚,故事已經朝1、2號的牌系走了,一個封建迷信,牢牢把握主線,一個真愛無敵,一到BC就文思泉湧,要再把講述的機會還給他倆,這遊戲就別玩了。而給自己就不同了,自己拿了一手熱血青春,打好了,扭轉乾坤,打不好,自己出局。哪種結果,大高個都喜聞樂見。
局勢分析得再精準,沒用,雅灰男看著自己剩下的10張故事牌,和大高個一樣,腦細胞瀕臨陣亡——
[永不放棄]
[犯規]
[朋友一生一起走]
[運動會]
[護腕]
[隔壁班]
[體能測試]
[夢想]
[帶傷上陣]
[渺小]
……
遊戲線,日記中的荒廢學校,地下室。
徐望、小酒紅、冷白臉、樂醒,四位“同班同學”,終於,ABCD一家人整整齊齊。
不管遊戲間裡如何血雨腥風,作為劇情人員,四個小夥伴彼此看看,總有一分“同是天涯命苦人”的親切。
截至目前,徐望戲份最少,而且大多是和偵探C同學的對手戲,所以還沒正式和另外兩位自我介紹過。
正好趁著雅灰男還在思索劇情,他朝AD組合露出友善笑容:“在下,樂觀的同學B。”
“熱血的體育生D。”穿著酒紅色衝鋒衣的青年,半死不活地嘆口氣。經過鬼壓床的大戰,這位同學D現在周身疲憊的負能量,和人設反差極大,聞著傷心,見者心疼。
同樣反差的還有樂醒,這位憂鬱的少年A,從頭到腳沒一絲憂鬱,比徐望這個樂觀的同學B,看起來更陽光燦爛。
“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樂醒先看向小酒紅,“我殺了你,”又看向偵探C,“我幫你打鬼壓床”,最後看向徐望,“我倆小黑屋,嘿嘿嘿。”
酒紅D:“……”
冷白臉C:“……”
徐望:“我倆只是在小黑屋進行了短暫了聊天……”
作為偵探C的冷白臉,從頭到尾懶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