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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金鑫嘆口氣,似已看透事情的真相:“笙哥,這裡的愛情線再逼真,也是假的,你不能靠闖關過癮……”
吳笙愣住,總覺得哪裡不對:“我不是……”
況金鑫眼裡全是真情實感的擔憂:“而且很多NPC都有自己的歸屬,你萬一找上有CP的,你就算小三……”
吳笙:“……”
他不是來愛情線里一夜情的!!!
“你倆聊什麼呢——”徐隊長舉著信封里拆出的信紙,轉頭呼喚了,“趕緊過來。”
吳笙和況金鑫快幾步歸隊。
徐望很自然把信紙遞給自家軍師。
吳笙默契接手,借著燈光,看清了上面行雲流水的字——
我曾經愛過你,
愛情,也許
在我的心靈里還沒有完全消亡,
但願它不會再打擾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難過悲傷。
我曾經默默無語、毫無指望地愛過你,
我既忍受著羞怯,又忍受著嫉妒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地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
另一個人也會像我一樣地愛你。
目測吳笙已經瀏覽完畢,徐望貢獻自己的知識庫:“普希金的情詩,第一句就是詩的名字,我曾經……”
驀地頓住,徐望忽然說不出口了。
這什麼破名,跟表白似的!
“我曾經愛過你?”錢艾沒等來完整版,直愣愣地問。
“……嗯。”徐望點頭。
錢艾特佩服他看一眼就能檢索出來,順藤摸瓜地猜:“這詩咱們當年語文課上學過?”
徐望服了:“誰家高中語文課教你情詩!”想了想,他又嚴謹補一句,“悼念亡妻的文言文不算。”
“……”順藤摸錯瓜的錢艾懂了,這是人家文學青年的課外儲備。
齊閃聽到這裡,終於聽出點門道了:“你們倆是高中同學?”
錢艾指指自己和徐望,又指一下還在看信的吳笙,說:“我們仨。”
齊閃一臉不可思議。
錢艾懂他的心情:“我們也沒想到,鴞這玩意兒,非可著一個班禍害。”
“有點悲傷呢。”況金鑫還專注在情詩上,“笙哥,你看出了什麼嗎?”
他這一問,勾回了另外三個夥伴的注意力。
“我不能確定,”吳笙把信收回信封,“但可以過去看看。”
“有線索了?”徐望沒料到他這麼快,“去哪裡?”
吳笙:“1829房。”
徐望:“理由?”
吳笙:“這首詩是1829年作的。”
徐望:“……”
吳笙:“我記錯了?”
徐望:“應該沒……吧。”
誰會記得這種年代啊!他連鴉片戰爭的年代還總背竄呢!
不對。
一個數理化學霸為什麼會對情詩有研究啊!!!
開啟“透明夢之隊”,一行人離開1301,悄悄奔赴1829。
長途奔襲啊。
小夥伴們一路走下來,終於確定,這條走廊不是“仿佛”沒有盡頭,是“根本”就沒有!
路過1700的時候,房門忽然被“砰”地撞開!
五人立刻貼到牆角,屏息站定,以防暴露。
屋內是兩隊,一路打到走廊,混戰里還亂入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人。
細看,女人沒有臉。
最後,一隊被無臉女送回家,一隊僥倖逃脫,消失在走廊深處。
隱身中的五夥伴,目送白衣女人回房,頭髮絲兒都冒著涼氣。
走廊重歸靜謐。
齊閃弱弱懺悔:“我為我幼稚的驚魂線提議感到羞愧……”
徐望樂了,剛想說沒事兒,又聽見齊閃懊惱道:“可惜。”
徐望沒懂:“嗯?”
“剛才我們應該助那個女鬼一臂之力的,”齊閃說,“這樣那一隊也逃不掉。”
錢艾走在前面,聞言回過頭來,不解地問:“和我們又沒關係,為什麼要出手?”
齊閃搖頭,理智分析道:“任務線是沒關係,但只有一個隊伍能交卷,遲早還是要打的。”
錢艾眉頭打結,想了半天,覺得這話沒錯,但又覺得哪裡不對。
“我們都是等真正需要對決競爭的時候,才動手,”況金鑫說,“沒準那時候,他們已經被其他隊伍送回家了。”
“道理是沒錯啦,”齊閃明白他的意思,“但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好。”
況金鑫很認真地思考這個邏輯,由於太認真,半天沒結果,話題也就這麼結束了。
快到1829門前的時候,隊形不知怎麼走的,吳笙、錢艾到了最前面,況金鑫中間,齊閃和徐望殿後。
“初級防禦就是隱身,”徐望忽然開口,像是認定齊閃能理解似的,“中級防禦是物理性防具,剩下的都算高級防禦。”
齊閃聽得認真,末了點頭:“帥。”
徐望看他:“還有其他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