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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某個條件,木若立刻低頭作乖巧狀,在白美人的長髮上蹭了蹭、又蹭了蹭,“我知道你不會喜歡她們的啦,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嘛,別認真、別認真啊哈哈……”
白墨望著懷裡貓一般的人兒,眼底深處染上無需遮掩的寵溺:“你若是一直這麼乖乖的,該有多好?”
垂下的眼睫遮住她眸底的震驚,努力平復身形的僵滯,木若傻笑著抬頭:“可是美人你難道不就是喜歡我這樣的麼?而且我一向乖得很不是嗎?”
“嗯,是…很乖。”眸色轉暗,他的眼裡似有濃雲翻湧不息。
“媽媽——”不甘寂寞的小木白擠到了兩人中間,神情天真爛漫無邪,“可是爸爸有不乖哦——他在宮裡藏了一個公主呢!”
木若反射性地望向白墨,皇袍美人也不解釋,只是微笑著注視著淳于木白。
木白縮了縮脖子,躲開那愈發寒涼的目光,不怕死地跑到木若身後繼續道:“漢皇惜阿嬌,築金屋以藏之——還是媽媽講給我聽的呢,是吧媽媽?”
回視那明媚得有些刺眼的笑容,木若亦是微笑:“金屋藏嬌……吶?”
ˇ定卓公主ˇ 最新更新:2014-02-13 18:37:56
看到石碑上血紅的“禁地”兩個大字時,木若便覺得有些詭異,將目光直指身後蹭步的小木白——她怎麼覺得有種掉進了陷阱里的感覺?
未等木白有所回應,她的身側,皇袍美人笑得魅惑妖孽:“他在利用你。”——挑撥木若對木白的感情絕對是白墨最願意做的事情。
“難道不是你給了他利用我的把柄?”木若毫不示弱地還了回去,聲音薄涼,神情亦是。
白墨聞言,微笑著俯身下去,將木若的身子禁錮在自己的臂彎里:“別說這些傷人的話,不是告訴過你了麼?更何況,除了你,其他人我是看不上的。”聲線溫柔,卻莫名地讓木若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對不起,美人師父,我錯了。”木若轉臉強笑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麼計較了。”
“……”白墨凝著她半晌安寂,忽而唇角淺挑輕聲一笑,剎那芳華如花,“終於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麼——那作為補償,我告訴你一個天頃秘聞,嗯?”
木若垂眸掩住複雜的暗芒,只輕頷首。
“二皇子,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他微笑著扔下一個重磅炸彈,然後伸手拎了拎淳于木白的衣襟,“這個小東西,會是我一生唯一的孩子,這是我給你的誓言——其他的人,沒有資格。”頓了頓,他瞥向遠處的宮殿,眸光霎寒,卻在下一秒轉眸望回來時瞬間柔軟了視線,“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天塌了我也會給你撐起來——若你不想去做,這些麻煩我會解決。”
“二皇子不是……不,怎麼會?”木若覺得複雜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了,“他不是你和…嘉樂皇后的兒子嗎?”
“……”那雙漂亮的眼眸里竟閃過不曾見的懊惱,白墨壓低聲線,“我說過了,這六年裡我沒有碰過她們中任何一個,你不相信我,嗯?”
“我相信……”只是難以接受罷了……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你不會對她們也用過引魂草吧?”提起某種毒物,木若就對某個不珍惜自己身體的妖孽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唔。”皇袍美人不置可否的態度顯然已經給出了答案,“至於嘉樂皇后,她的臉你應當是認識的…但就像我在宴上說過——你只需相信且記得,蘇家伶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是……”她的聲音不可抑制地戰慄起來,那些曾經縈繞在她心頭的舊時噩夢重又歸來。
視線觸及木若的惶恐神情,白墨只覺心尖上傳來一陣密密麻麻針扎般的疼痛,她難過他就會難過,可他決計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給她留下哪怕一丁點的陰影——因為他承受不起她會受傷的結局,連想到這一點都會無法自已地暴躁。
“那日你離開後我便將她殺了,親手——”他的表情冷漠地仿佛在說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嘉樂皇后是蘇伶落的孿生姊妹,出生時便被送到風卓王朝,六年之前代替風卓王朝皇帝的親生女兒嫁了過來,帶來了所謂的二皇子。”
“我不明白,”木若強自鎮定下來,抬眸去望他,“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不想六年前的事情再發生,”他笑得雲淡風輕,眸子裡卻有掩不住的傷情,“那是我這一世最恨自己的時候,所幸我再次有了一個機會——這一次無論什麼我再也不會瞞你。”
她望著他不語。
白墨轉開視線,垂眸看了看觀戲已久的淳于木白,嘴角挑起的弧度耐人尋味:“原來,你是答應了他這個條件?”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到無以復加。
木白理虧,亦不語。
皇袍美人笑得愈發清淺魅人,俯身下去圈住木若:“這禁地里關著的人你認識的,而且方才我說的那些也可以說是她被關在這裡的原因。”他頓了頓,笑容里多了些什麼,“對了,忘記告訴你,洛清寒是風卓君主的兒子,現在已登臨太子之位——而這禁地里的公主,被我封號‘定卓’——她的身份,你猜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