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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的木若聽來,卻無異於地獄召喚之音。
木若淚目——讓人更崩潰什麼的……還真有啊……
李明德沉穩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不過是在下的小弟子,不值一提,還是不要污了宮主的眼了。”
“唔,”那人的聲音仿佛玉泉自耳邊淌過,溫涼好聽,“既然是小弟子,怎麼李門主還要如此護著——難道是對我有防賊之心不成?”
“不敢不敢。”李明德作慌亂狀,眼底卻有一絲狠戾划過,轉向二樓,“白木,還不下來讓碧落宮主看一看?”
木若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向外走……本以為互不相識再無糾葛,如今情勢所迫卻別無選擇。
“啊——”剛出了門,木若就因心神不寧而踉蹌一步,迎面而來的便是二樓地板了,“砰。”
沒有痛感,卻是穩穩地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木若怔怔抬頭,繼而傻笑:“額,大哥。”
語未落地,忽覺如芒在背,全身汗毛應時而起。
林葉飛語氣輕而疾:“你不是已經給他下了忘相思了嗎?所以別怕——下去之後如果師傅‘教訓你’,千萬別躲。”
木若微不可見地點頭。
林葉飛將她扶穩,以並不高昂但卻足以讓樓內人都聽清的音量開口:“小師弟,你怎麼還是如此馬虎?”
說完,還拍了拍木若的頭。
木若立即應景地作嬌羞,啊不——乖巧狀。
“青衣派弟子,都是如此恩愛有加嗎?”
…恩愛……木若眸子暗了暗,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恩愛”這個詞會被他用在她和別人的身上。
一片刺骨的涼意與殺氣忽遍布整個樓內,木若垂眸望去,那宛若天人的錦袍美人笑得風華絕代,身畔兩米外,展藍兒冰冷的目光如利刃刺了過來。
木若很沒骨氣的縮了縮脖子,嗖嗖幾步竄了下去……反正早死晚死都是個死,挨師傅一巴掌大概養兩天就沒事了……吧?
卻未曾料及,腳尖剛沾了地,一道鞭影已經以疾不可遏的速度抽了過來,帶起風迅如刃,挾裹著撲面而來的殺氣。
若抽在木若的小身板上,算來不死也得落個重傷。
木若咬牙望去——就算摔下地獄也要看清是誰推的吧?!
執鞭者倒是省了她的尋找,兩米之外,展藍兒冷冷開口:“丟了青衣派的臉——今日我定要替師傅好好教訓你一下!”
木若的唇角抹上冷笑:“心胸狹隘,難成大事!”
一語落地,鞭子卻已在她眼前,眾人都變了臉色。
“啪!”一聲悶響,驚煞了在場之人。
“公子——”青竹的驚呼在耳畔響起。
“啊——!”展藍兒被不知何時何地突然出現的食客打扮的兩人折斷雙腕按在地上。
木若怔怔地望著將自己整個裹在懷中的白墨,那張精緻傾城的面龐比平時蒼白了些,卻依舊有著邪魅清俊的笑意漾在唇角:“這是誰家小公子,怎麼都不知道要躲開呢?”曖昧的呼吸近在咫尺。
木若噌地一下蹦開,頭壓得極低:“在下白木,得罪宮主了,請宮主恕罪。”
“公子!”
忽聽眾人集體抽氣聲。
木若抬眸望去,大驚——本來只是被鞭子破了衣袍的白墨此刻背部衣服開裂處,殷殷的血染紅了白衣,最為可怖的是,那血竟是紫黑色的。
“那鞭上有毒。”樓上忽傳來一聲驚呼。
此話一落,青衣派眾人都齊刷刷地變了臉色,李明德更是陰沉了整張臉,轉身向著白墨做了一個長揖:“李某之罪,累及宮主受傷,甘願以命相償。”
“禍及公子,便是賠上你們整個青衣派也不夠償!”青竹冷冷開口,欲上前扶持白墨。
“青竹,退到一邊去。”白墨忽開了口,臉上笑意竟是分毫未變,若未見那愈加蒼白的臉色,哪裡有受傷的模樣?
白袍美人望向自己的衣袖,眾人也隨之望去,不由一愣。
不知何時木若已緊緊握上白墨的右側衣袖,淚水盈眶而未出,正顫抖著雙手欲撕開傷處的衣袍。
白墨勾唇一笑,左手伸出,按住同是白衣的小公子,將其身體轉過一周從後緊緊擁入懷裡,俯在那人兒耳邊以一種近乎喟嘆的滿足語氣開口:“這到底是哪家的小公子,怎麼這麼惹人愛憐呢?”
輕薄的話語自他的口中吐出,竟漸染深情之感。
ˇ請你等我ˇ 最新更新:2013-07-18 15:50:44
白墨勾唇一笑,左手伸出,按住同是白衣的小公子,將其身體轉過一周從後擁入懷裡,俯在那人兒耳邊以一種近乎喟嘆的滿足語氣開口:“這到底是哪家的小公子,怎麼這麼惹人憐愛呢?”
輕薄的話語自他的口中吐出,竟漸染深情之感。
木若僵滯。
“把這小公子送我如何?”白墨貼在她的耳邊低笑,平添蠱惑,“我身邊剛好缺個小孌童——”轉眸瞥了眾人一眼,令人莫名膽寒,卻又在下一秒笑意溫潤,“玩完了之後,定當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