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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說完,就轉身離開。
雖然按照計劃,皇帝不可能會殺了葉子楠,畢竟這個時代對女子的貞潔,還是看得很重的,就算是貴為公主,在婚前失貞,也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各大世家都不會願意娶。
皇帝如果殺了葉子楠,那就等於是在斷北辰琉語的後路。
北辰琉語畢竟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是皇后最疼愛的女兒,皇帝這樣做的可能不大。但是,萬一呢?
萬一皇帝到時候,實在是一口氣咽不下,說殺人就殺人,這一點誰能夠保證?
所以夜魅也不敢跟葉子楠打百分之百的包票。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不論深淺,都需要自己去爭取,才能有所得。
所以,他們之前有沒有結果,也要看他們都願不願意付出。
葉子楠沒明白夜魅的意思,但是心裡卻是明白,夜魅的確是有計劃的,只是這個計劃有點危險。
他攥緊了拳頭。
左右自己在朝堂上,不管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反而還會引起陛下的猜忌,用夜魅的話來說,就是不利於行動。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就先穩住,聽夜魅的,等五天之後再說,五天之後再看看,到底是什麼計劃。
……
去孤月山莊的路上。
欣悅雁算是終於見識到了,一個人的情商可以低到什麼程度,歐陽濤真的是一直在實力詮釋,什麼叫做直男。
比如。
早上他們說好了,五更就起床出發,但是歐陽濤這貨,就硬生生地多睡了一個時辰,讓她和蕭瑟煬等著。
這也就算了,理論上歐陽濤應該出來,對他們道歉,表示自己遲到的歉意。
結果這個人……
看著早上下雨了。
他自以為幽默地說:“你們看吧,我昨天晚上掐指一算,就知道今天早上會下雨。所以我故意晚起了一個時辰,我聰明吧?”
蕭瑟煬:“……”
欣悅雁:“……”她真的好嫌棄這個人!
再比如。
欣悅雁今天早上,發現自己似乎感染了風寒,蕭瑟煬什麼都沒說,直接就采了藥,一大早天沒亮就熬藥給欣悅雁喝下。
歐陽濤呢?
看見欣悅雁不停的打噴嚏,並且說:“真希望無痕知道我生病了,派一頂轎子來接我啊。”
歐陽濤:“你放心吧,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你病了,不會派轎子來接你的。”
欣悅雁:“……”
她覺得自己真的快對這個人忍無可忍了。
果然。
夜魅說的沒有錯,世上所有的相互捨棄,都是早有預謀。比如對歐陽濤這個一路上,一直用直男思維花樣氣自己的人,她已經在內心盤算了不下一百次,怎麼跟蕭瑟煬偷偷地離開,把歐陽濤一個人拋下了。
真的好氣啊!
這麼對比下來,欣悅雁覺得,蕭瑟煬簡直就是天仙,感人的不行。
正在這無限的無語情緒之中。
他們終於到了孤月山莊的門口。
欣悅雁開口道:“到了,進去之後,我先去找無痕,我會讓下人給你們安排屋子住下,讓你們先休息一天!”
歐陽濤其實也意識到,欣悅雁這兩天好像是不怎麼願意搭理自己。
見著欣悅雁主動說話了,雖然是跟他們兩個人說的,不是跟自己一個人說的,但歐陽濤還是很高興。
他興高采烈地對欣悅雁說:“欣姑娘,你總算願意跟我說話了,其實早上看見你不怎麼願意搭理我的時候,我本來是想來問問你怎麼回事的,但是想想這麼多天趕路,我也挺累的,所以就懶得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了!”
欣悅雁:“……”
這下,就是蕭瑟煬都不敢置信地看了歐陽濤一眼。
他原本是真的擔心,歐陽濤最終會得到欣悅雁的心,但是看見歐陽濤的這些魔鬼操作,他真的放心了。
設身處地,假設自己是欣悅雁,自己一個男人都不能忍受他這樣的魔鬼操作。
別說是欣悅雁一個女人了!
歐陽濤說完這話,也笑嘻嘻,喜滋滋的。
欣悅雁終於忍無可忍了,盯著歐陽濤,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啊?”
歐陽濤被欣悅雁這麼一問,頓時愣住了。
看著欣悅雁的神情好像是有點不對,他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還是實話實說道:“是啊!”
難道他剛才的話不幽默嗎?
不是很好笑嗎?
欣悅雁:“……”她真的覺得沒有辦法溝通了,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有毒的死直男,沒啥可說的了。
她扭頭轉身就走,只希望自己以後能少看見這個人,不要總是氣自己。
歐陽濤完全不明白,欣悅雁好好的,怎麼好像是生氣了。
他納悶地看了蕭瑟煬一眼,問:“我怎麼了?我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蕭瑟煬沉默了片刻,拍了拍歐陽濤的肩膀。
特別不仗義地說:“你沒事,你很好,欣姑娘應該覺得你很幽默。只是她不好意思表達而已!你繼續發揚,她早晚會喜歡上你的。”
歐陽濤一聽,雖然深以為然,心花怒放,但是不知道為何,還是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