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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話音落下。
北辰邪焱眸中殺意未散,盯著面前的人,慢聲道:“提醒不必,只要她平安舒心,焱不懼自己被人牽著走。只是相信皇叔記得,焱說過,激怒焱,非常不智!而你眼下的行為,已經可以稱得上愚蠢,這可不符合皇叔第一智者的身份!”
他這話一出,北辰奕頓時沉默了。
北辰邪焱說的不錯。
他的目標並不是北辰邪焱,也不是那個夜魅,他完全沒有跟北辰邪焱為敵的必要,更沒有激怒北辰邪焱,讓局面不可收拾的理由。
但,在看見夜魅的那一瞬間,在看見那張臉的那一瞬間,他的方寸亂了,棋局也亂了。
話音落下,北辰邪焱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走出去三步之後。
北辰奕忽然看著他的背影,沉聲開口:“倘若,夜魅真的是本王派來迷惑你的人,你當如何?”
北辰邪焱腳步頓住,森冷的眸光掃向北辰奕,片刻之後,緩聲道:“那焱只能佩服皇叔布局成功,焱的確被她所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北辰奕聞言,卻又是一問,語氣已經堪稱咄咄逼人:“哪怕她要你納入本王麾下?為本王效命?”
北辰邪焱坦然承認:“不錯!只要她依舊願意嫁給焱,不管她要焱為誰做事,做任何事,焱都不在乎。這個答案,皇叔滿意嗎?只是,皇叔真的有做她主人的能力嗎?”
夜魅是怎麼樣的人,這幾日下來他再了解不過。
她獨立,有主見,甚至是自戀,她豈會接受,她有一個主人?
可方才她看見北辰奕時,瞬間的失神,也令北辰邪焱不敢貿然下手殺北辰奕,倘若……真的有恩?
話音落下,北辰邪焱大步離去。
待到北辰邪焱的背影消失不見。
原本看起來一直鎮定的北辰奕,腳步卻忽然踉蹌了一下。清歌立即扶住了他:“王爺!”
他當然知道王爺看見那位夜魅姑娘,會有如此諸多不合理表現的原因,顯示莫名激怒北辰邪焱,後是眼下……可眼下人多眼雜,王爺不適合再有反常的表現。
清歌都知道的道理,北辰奕當然明白。
他沉著一張臉,咳嗽了兩聲,低聲道:“沒事,本王只是身體忽感不適!”
邊上的士兵們擔憂的看著,他們都知道奕王殿下身體不好,眼下見狀也都有些擔憂,聽北辰奕說沒事,眾人放下心來。
北辰奕在清歌的攙扶之下,神情有些恍惚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房間之後,他坐下端起茶杯喝茶,但端著茶杯的手,不停的顫抖,以至於茶杯都拿不穩。
這是這麼多年來,清歌第一次看見北辰奕,如此失態。
最終。
“砰!”的一聲,北辰奕將茶杯重重放下,再一次閉上眼,將所有的情緒都斂下。
再次睜開眼,便又已經是天下第一智者,一名國手才有的氣度與神情。回眸看了清歌一眼:“清歌,你說,那是她嗎?”
“王爺心中,其實有判斷,不是嗎?”清歌不敢答,只好這麼說。
畢竟,誰都知道,宗政曦已經死了。
屍體也是王爺親自查驗,那個姑娘跟宗政曦長得一模一樣,應該只是……巧合吧?
北辰奕沉默了片刻。
眸光銳利,沉聲道:“不管怎麼樣,你安排一下,本王要親自會會她!”
“是!”
……
夜魅回了自己的房間。
司馬蕊和欣悅雁,兩個人已經是興奮得不得了,一看見夜魅,欣悅雁就衝上來開口:“我們的東西派上用場了吧?是不是非常好用?”
“嗯!”夜魅點頭,“多謝你們!”
要不是她們兩個沒事兒在那裡跳繩,夜魅也沒有這麼好的靈感和創意,要是單單憑藉自己之前讓盧相樺挖的坑,以鳩摩訶的應變能力,她今天說不定還陰溝裡翻船了,得吃虧。
兩個姑娘飛快地搖頭:“哈哈,沒事!這都是小事!”
說著,忽然天上飛來一隻信鴿。
對著司馬蕊的方向而來。
這幾天信鴿不能出去,但卻是可以進來的。司馬蕊接住信鴿,打開看了一眼,當即面露喜色:“太好了!歐陽濤找到我義兄了,我義兄沒事,就是中毒了,而且傷勢沉重,無法行動自如,故而躲起來調養了數年!”
“恭喜你們!”夜魅點頭,這倒是個好消息。
司馬蕊忽然想起來什麼,略一思索,看了一眼夜魅:“我去回信給他們,先走了!”
欣悅雁也立即道:“我也去,我也有兩句話想對蕭瑟煬說!”
“嗯!”夜魅點頭。
兩個人匆匆忙忙的離開。
夜魅正要走進自己的房間,就在這時,清歌急匆匆地趕來:“夜魅姑娘!”
夜魅腳步頓住,回頭看向清歌:“你是?”
方才在城樓上,看見過他一次,難不成是北辰奕的人?
果然。
清歌開口道:“屬下是奕王的貼身護衛,奉奕王殿下的命令,請姑娘過去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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