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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這個女人都依附著男人而活,只有身份尊貴,出身好的女子才能過得好些的年代,夜魅這麼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卻能活得這麼好,還得到不少男人們的崇拜,侍婢當然很羨慕。
林舒窈一聽這話,攥著帕子的手,頓時攥得更緊了:“你是說,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她長得美嗎?”
侍婢點頭:“美啊,聽說那位夜魅姑娘,尋常不怎麼愛打扮,也很少用胭脂水粉,但就是如此,也算是一名絕色佳人!小九公子,就是跟在她身邊的,只是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還無人知曉!”
說到這裡,侍婢補充了一句:“對了。四皇子殿下好像是喜歡那位夜魅姑娘,所以將自己的兵權,都交給了夜魅姑娘。還有傳聞說,今天早上四皇子和小九打了一架,就是跟那位姑娘有關,是為了爭風吃醋!”
說到這裡,侍婢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
其實她知道的這些,都是她們這些侍婢,私底下八卦的,就是老爺都沒聽過這些八卦,無非是女人們閒來無事的猜想。但女人的第六感,一直都很準,所以她們還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侍婢每說一句,林舒窈的臉色,就更白半分。
一直等侍婢說完,林舒窈的面色,就已經形如鬼魅,慘白如雪:“他……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有心上人了嗎?”
侍婢立即搖搖頭:“不!這也都是外面傳的,全部都是奴婢們的猜想罷了,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然問了他才清楚。啊,對了!”
侍婢猛然想起來什麼:“小姐,有一件事,一定能離間他們的關係……”
“哦?”林舒窈頓時眼前一亮,看向那侍婢,“什麼事情?你且快說!”
……
北辰皇城,奕王府。
花園之中,沿路的石頭,都以天下間稀有的名貴玉器,為製作的材質。
沿途的奇花異草,更是不少。
夏侯諶在下人的帶領下,走到了假山之後。
而那座假山,竟然也是黑色的玉石,雕琢而成,足見這王府中主人的奢華,這般的雕欄玉砌,竟是比皇宮還要氣派幾分。
到了邊上,夏侯諶便看見了不遠處的人。
還未曾靠近,一陣風便已經掠過,對著夏侯諶的臉刺來,有些寒冷,但並不會傷人。
夏侯諶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桌案邊,那個在自己跟自己對弈之人的背影。
那人坐在華椅上。
墨色的衣袍,繡著紅色的暗紋,更顯得此人無比深沉。風揚起那人的墨發,隨著墨色的衣袍飛舞,更顯出幾分難掩的氣勢,遠遠看著,便自有一股屬於霸氣的氣息。
那是王者之氣。
也難怪,皇帝會對這麼一個人,如此防備。
金色的發冠,束在他頭頂。使得他深沉之中,又多了幾分難掩的高貴。夏侯諶大步,對著對方走了回去。
那人也抬頭,看向夏侯諶。
抬首之間,是一張稜角分明,俊美到令人屏息的臉。細長的丹鳳眼,高挑的眉毛,薄而完美的唇形,那雙眼微微眯起,就能令人感覺到危險的氣息,纖長的睫毛,更顯得他那雙眼睛,更如無上智者一般莫測。
夏侯諶頓了片刻,拱手開口:“師尊,好久不見了!”
北辰奕聞言,低下頭,再一次看向自己的棋盤。他落下一枚黑子,黑子將棋盤中的白子圍住,白子即將被除掉!
夏侯諶低頭,看了一眼棋局,頓時心頭一驚。
棋局的走向,正是如今天下局勢的走向。而這枚黑子落下的地方,就是自己今日向皇帝諫言,走的一步棋,這即將被除掉的白子,就如同自己想要除掉的北辰奕。
所以……
這說明什麼?
北辰奕已經料到了,自己來是為了什麼。對方也已經料到了,自己對皇帝說了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正在夏侯諶心中有些驚恐之間。
北辰奕低沉卻悅耳的聲線,緩緩響起:“我這一步棋,料中你的心事了嗎?”
話音落下,北辰奕的手,已經從棋盤上收回。
夏侯諶心中已經十分驚恐,也明白北辰奕早就算到了一切,但他還是強自鎮定著,坐到了北辰奕的對面:“師尊能料到徒兒的棋局,想必師尊也知道,徒兒來此的目的了!”
北辰奕嘴角嘴角淡揚,那是深沉而譏諷的笑:“數年過去,你的心思還是這樣好猜。時間果然還是那般,能帶走歲月和年輪,卻無法磨滅一個人的愚蠢!”
夏侯諶的面色,頓時一變。
心中倒也多出了幾分不服氣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神情同樣莫測,幾乎是分毫不讓地看著北辰奕,開口道:“很好,師尊既然已經知道,陛下馬上就要派你去邊城了,師尊也知道這都是夏侯諶設計,夏侯諶就拭目以待,師尊要如何破了這局!”
這是死局!
至少他夏侯諶確定,任何人走在北辰奕的位置上,都很難活著回來。
北辰奕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夏侯諶,慢聲道:“那麼吾徒,你要看好了!”
夏侯諶一驚。
北辰奕又在棋盤上,落下一個白子。
這下,原本整個棋局上,白子必然會死的場面,完全扭轉。白子依舊危險,但隨著又一子的落下,危險的已經不僅僅是白子了,整個局面都已經危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