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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曌一直都懷疑夜魅和北辰邪焱的用心,可是偏偏就因為他的兒女都死在這二人手中,所以他的話,沒有人相信。
如今司徒曌重新開始輔佐北辰翔,看來北辰翔……倒是又有了值得自己利用的地方。
於是,夏侯諶心思一轉,決定不去凌山行宮了。
卻開口道:“不如大皇子殿下,親自走一趟凌山行宮?”
☆、228 畫像不見了
想起來自己上次,對陛下說了對夜魅不利的話之後,夜魅警告了自己。
既然這樣……
這一次的凌山行宮,不如讓北辰翔來走。
如此一來,就算夜魅生氣,想要找麻煩,也找不到自己的身上來。
北辰翔默了默。
盯著夏侯諶問:“那,本殿下上山之後,應當對君上說什麼呢?”
夏侯諶開口道:“什麼都不用說,你只需要告訴君上,半年之前,小王得到一張畫像,畫像中的女子,便是宗政曦。她的容貌,與夜魅,一模一樣!”
當初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夏侯諶只覺得是巧合。
畢竟,宗政曦已經死了的事情,天下皆知,誰都不可能讓死人復生。
所以他並沒有多想,只覺得,夜魅這張與宗政曦極為相似的面容,也許能影響北辰奕也說不定。
但是如今。
當局勢越發朝著自己看不懂的方向發展,當自己也開始懷疑鐘山的身份,夏侯諶便不得不,重新考慮,有關於那張畫像的事情了。
夜魅,和宗政曦。
如果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北辰翔聽了,卻是不明其意,開口問道:“果真如此嗎?可是,即便這樣,又能說明什麼?畢竟宗政曦已經死了,當年無數人親眼看見她中箭,落入被投了毒的河水之中,如此,怎麼能活?”
對。
也就是因為,夏侯諶當初也是這樣想,便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兩個人可能是同一個人。
但是……
到了如今,就不得不想了。
他看了一眼北辰翔,開口道:“所以,小王也還只是懷疑!殿下只要把這個消息告知君上便可,相信君上會有他的判斷。”
北辰翔立即開口道:“那張畫像,眼下在何處?”
夏侯諶想了想,到也覺得,的確是帶著這張畫像去找神懾天,神懾天才更有可能相信。
於是,他開口吩咐道:“唯世,去書房,將那張畫像取來。”
“是!”唯世應了一聲,立即轉身,往書房去了。
很快地。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唯世才回來,這倒令夏侯諶有些詫異。他揚眉看向唯世,開口詢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唯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緊張地看著自己面前的人,開口道:“王爺,那張畫像……那張畫像,不見了!屬下已經在屋子裡面,到處找過了,可是半點痕跡也無,想必是真的不見了。”
“哦?”夏侯諶聞言,竟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看著他這樣的神情,唯世反而有些弄不清白了,王爺該不會是被自己氣壞了吧,發生了這種事情,王爺竟然沒有震怒,說自己看管不利,還笑……
唯世的心裡,已經開始覺得,非常毛。
正在他擔憂之間,夏侯諶卻是輕笑了一聲,緩聲道:“如此看來,懷疑夜魅身份的,不僅僅只有本王一個。”
這也就是更加從側面證明,自己這個想法,怕是對的,不是嗎?
北辰翔聽著,雖然覺得這個事兒很玄乎,但是既然夏侯諶都這麼說,那一定有夏侯諶的道理,故而,不如就聽對方的,去找神懾天說說此事。
想到這裡,他便開口道:“既然如此,本殿下現在便去見君上。不過,小王爺認為,這件事情,應當告知父皇嗎?”
北辰翔其實非常迫不及待,想趕緊把這件事情,都告訴皇帝。
讓皇帝知道,北辰邪焱和夜魅,到底是什麼人,讓皇帝知道,他們二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值得信任的其實只有自己。
但是……
夏侯諶聽了這話,卻是搖了搖頭,開口道:“暫時不要告知陛下!”
“為何?”北辰翔頓時有些不明白了。
夏侯諶開口道:“鐘山老謀深算,倘若此事過早讓陛下知曉,可能會打草驚蛇,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夏侯諶其實也明白,自己今日去問北辰奕夜魅的身份,其實已經打草驚蛇了。
想起來自己今日去試探北辰奕的舉動,夏侯諶更加懷疑自己的智商起來。
北辰翔一聽這話,心裡多少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想想,自己是打算除掉鐘山的,故而要是驚動了鐘山,不好下手殺人了,這也是個麻煩。
於是,只好壓下了自己心中的不甘心,開口道:“本殿下知道了,既是這般,本殿下便先隱忍一段時日!”
夏侯諶立即彎腰道:“多謝大皇子殿下,為大局考慮!”
北辰翔今日能如此為大局考慮,事實上,夏侯諶都已然有些震驚了,原本他還以為,自己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能說服北辰翔暫時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