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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問:“那既然是這樣,這畫怎麼會……”
“聽說畫師剛剛畫完,宗政曦就遭到了刺殺,畫師都險些被牽累。宗政曦竄逃而去,沒來得及帶走這幅畫,於是就留在畫師手中。不知畫師怎麼聽說了消息,說是奕王在找這幅畫,願以千金求之,所以就暗中來了京城,正巧就被屬下遇見了!”
唯世說著,也是覺得他們運氣好,並小心地看了夏侯諶一眼:“所以,王爺,屬下花錢了,而且花了不少。這是唯一一幅圖,屬下不敢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錢都是從帳房出來的,千金也不是個小數目,所以他要說一聲。
夏侯諶擺手,不甚在意:“這倒無妨,只是……本王沒想到,宗政曦竟然跟那個夜魅姑娘,長得一模一樣!”
說起夜魅,夏侯諶就想起來,當日自己在邊城的樓上,看見那個女人出手教訓青樓的那群人。
按理說,若非是北辰邪焱和北辰翔對她都有興趣,這樣的女人,他夏侯諶也不想放過。
眼下……
他嗤笑了一聲:“所以,北辰奕如今的反常,都是因為這個夜魅嗎?準確說,是因為夜魅這張,與宗政曦一模一樣的臉?”
“屬下猜測,也是這樣!”唯世很快的應了一聲。
夏侯諶掃了他一眼,復又詢問:“本王之前讓你們查那個女人的身份,你們查到了嗎?”
這話一出,唯世的面上浮現出一副為難:“王爺,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她第一次出現,便是在山間跟北辰邪焱相遇,其他真是半點痕跡沒留下。並且,屬下還無意間探查到有好幾撥人,都在查她的身份,想來都是一無所獲!”
夏侯諶點頭:“本王知道了,繼續查!”
“是!”唯世點頭,又問,“那王爺,您是準備……”
夏侯諶輕嗤了一聲,將畫像扔至一邊:“準備麼……既然知道了夜魅跟宗政曦長得一模一樣,這樣一個機會,本王當然會好好運用!”
……
翌日,天色大明。
宗政皇朝舊址。
郊外。
一輛馬車,緩緩停靠在此地。夜魅這時候,也睡醒了。北辰奕凝眸看著她,沉聲開口:“夜魅姑娘,這是北辰奕邀你所走的,最後一地!”
夜魅盯著北辰奕,坐在原地沒有動作。
昨日自己已經露出那麼大的破綻,今日在未做好思想準備之前,她不敢貿然下車,怕忽然又想起什麼,一時間無法控制情緒,再次被北辰奕看出端倪。
她冷聲問了一句:“不知這是何地?”
北辰奕盯著她的臉,坦然回答:“這是北辰奕,與宗政曦,初識的地方。”
夜魅一愣。
咬緊了牙關,心下已經有了足夠準備,開口道:“雖然不知道宗政曦是誰,但奕王既然說了是最後一地,那就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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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反正我也不在意你冷!
她面色冷淡,完全就是一副有什麼事兒,快點處理完,她不想再繼續隨他浪費時間的模樣。
北辰奕沒說話,率先掀開車簾下車。
他形容尊貴無匹,下車的姿態,也透著皇者的氣度。
夜魅盯著他的背影,在心中給自己打氣,絕對不能露餡,一點兒都不能露餡。她修復的部分記憶之中,是沒有北辰奕的,所以與他初遇的地方,或許是想起有關北辰奕的關鍵。
也或許是她記憶的關鍵,那麼,就更要小心了。
北辰奕下車之後,見夜魅並未動,悅耳的嗓音便也響起:“夜魅姑娘是行動不便嗎?可要北辰奕攙扶?”
“身體不適是真的,但是攙扶就不必了!”夜魅說完,自己伸出手,扶著馬車的車廂,舉步下車。
她其實並沒那麼難受,只是這時候顯得虛弱一點,一會兒就算萬一真有異樣,也能掩蓋過去。
這時候夜魅的內心也開始慶幸,從前跟老大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每次來姨媽,都假裝自己難受的不行,還裝作一副隨時昏倒的樣子,逃避幹活,每個月都能這樣清閒幾天。
現在這偽裝的本事,正派上用場了。
下車之後,夜魅抬眼一看,四面是青蔥的草地,這一次意外的,夜魅倒沒感應到什麼。
北辰奕看了她一眼,旋即眼神掃向不遠處的小道,沉聲道:“夜魅姑娘,隨本王走走吧!”
夜魅心中有疑,不是很明白這一次,自己為什麼什麼都沒感應到。
聽他這麼一說,她也沒反駁,點了點頭:“奕王帶路吧!”
她話音落下,北辰奕便轉身,走出兩步,他放緩了腳步,稍稍等了她一步。兩人便並肩了,行走於草叢之上。
夜魅的身上,依舊裹著昨夜那件貂裘。早上寒氣也重,北辰奕竟在寒風中,咳嗽了一聲。
然而,夜魅只回頭看了一眼,絲毫不為所動,也沒有半點要把自己身上的貂裘,遞給他的意思。
她也冷。
北辰奕見著她古怪的眼神,倒沉聲笑了:“夜魅姑娘不必在意,北辰奕是男人,身體自然會比夜魅姑娘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