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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夜魅這麼一說,知道情敵無論如何,也不會給自己造成什麼影響了。
四皇子殿下,才算是放心。
但,他還是冷嗤了一聲,優雅地緩聲道:“下回鳩摩訶,再隨便進入你的房間,焱就把他的腿留下!”
這一回沒把腿留下,只是因為這是第一次,沒有提醒過夜魅,自己就動手會顯得他不夠通情達理,但是這回既然說了,自然就不同了。
夜魅:“……”需要這麼兇殘嗎?
明明他只是來談事情的啊喂!
算了,說不通。不過夜魅想了想,當初在邊城,知道慕容瑤池在他的院子過了一夜,她都不爽得不得了,鳩摩訶半夜三更摸到她的房間,談了半天的事情才出來。
他能忍也算不錯了。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就理解一下好了。
但她還是調侃了一句:“我認為你可以給你自己改個名字,北辰·醋缸·邪焱!”
北辰邪焱:“……!”
鈺緯:“……”我覺得這個名字還挺貼切的,算怎麼回事?
……
早朝,就這樣風平浪靜的結束了,各家大臣說了各家雞毛蒜皮的小事。
最近沒有天災也沒有人禍,於是閒的蛋疼的大臣們,已經無聊到了在朝堂上稟報今天天氣如何,問陛下是否安好了。
眼見也是沒什麼事情要說了,皇帝也迫不及待去見神懾天,便一揮手,讓眾人都退下了。
走出宮殿的時候,看著皇帝急迫的神情。
夜魅冰冷的眸子,忽然眯了眯,皇帝這樣的表情,可是只有在見神懾天的時候,才會有的。
所以,是神懾天進宮了?
那麼……
是主動進宮,還是皇帝傳召的?
忽然進宮,所為何事?
正想著,鐘山也靠近了夜魅,從夜魅旁邊經過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收到密道,昨夜皇帝見了夏侯諶!”
說完,鐘山就大步走了。
夜魅頓時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原來如此。
夏侯諶的政治立場,根本是他們在敵對面的,但是只要想想自己還在為鍾若冰和他的婚事費心,這小子卻在背後來這個,夜魅就感到非常無語。
然而,她能說什麼呢?
她一開始也只是為了幫鍾若冰,不是為了夏侯諶啊,嘆氣!
夏侯諶這時候,也從宮殿裡頭走出來了。
出乎意料的,這小子倒是先開口了:“婚事的事情,多謝王爺相助!”
夜魅盯著他,沒吭聲。
夏侯諶頓了頓,也明白了夜魅怕是料到了什麼,他笑了笑,拱手道:“王爺,一碼歸一碼,你的恩情,需要小王還的時候,小王自然會還,但是小王也有小王要走的路,還請王爺見諒!”
夜魅揚眉:“我要是不見諒呢?”
☆、185 那就把命留下!
“呃……”
夏侯諶愣了一下,顯然也沒想到,夜魅竟然會這麼說。
夜魅盯著夏侯諶的眼神,也極為冰涼。
不知怎麼的,看著她這樣森冷的眼神,他竟然莫名有點緊張起來,感覺到一股強有力的威壓,從上而下,狠狠壓迫而來,這種感覺,是他見皇帝和北辰翔的時候,都不曾有的。
夜魅,比北辰嘯的氣勢,更像是一個上位者。
夏侯諶頓了頓,正準備說點什麼。
夜魅冷嗤了一聲,繼續冷聲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在背後使絆子,對於跟我作對的人,我通常選擇除之而後快!夏侯小王爺,我希望你明白,不是我需要你看在鍾若冰的面子上,少跟我作對,而是……我看在鐘山大人的面上,給你留兩分情面。如果這個情面你不想要,把命留下也行!”
話說完,夜魅直接就轉身離開。
夏侯諶聽完,堪稱通體冰涼。兩個人的對話,只在很小的範圍之內,其他的大臣們都離開了,周圍也沒有什麼別的人,也就只有北辰邪焱從旁聽見了。
夏侯諶在原地噎了半晌。
方才回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夜魅的背影,這算什麼?
自己這是被威脅了?
並且是絲毫沒客氣地威脅自己的生命安全?
原本夏侯諶是懷著道謝的心來的,也為了順便表明自己的立場,表示自己即便有意跟鍾若冰成婚,但是不會改變自己的立場。
沒想到,夜魅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立場,直接就……警告了他?
這是夏侯諶活了這麼多年來,經歷的最嚴重的一場警告,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包括皇帝在內,都沒有威脅過他的生命安全。
皇帝都沒有說過,倘若如何,就要摘掉他的腦袋。
但是夜魅今天……
還有,夜魅剛才說什麼?她是看在鐘山大人的面子上?這豈不是等於,直接就承認了,她跟鐘山有勾結?
自己之前雖然是懷疑這件事,但是一直都沒有實際的證據啊喂,夜魅竟然直接就承認了?那這說明什麼?
說明……
想到這裡,夏侯諶的臉色,一時間也難看起來,連這種事情都不害怕告訴自己,無非就是因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夏侯諶的臉色青白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