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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將物事交給清歌之後,清歌才回來,讓成衣店的老闆娘為夜魅換上。
這過程中也找了大夫給夜魅把脈。
大夫說,夜魅只是連日來太過勞累,鬱結於心,加上來了月事,氣血不調,所以才會暈倒,休息幾個時辰就會醒來,並無大礙。並囑咐了北辰奕,不可再讓他的夫人太過勞累。
搞得清歌一陣尷尬,時而不時地看一眼北辰奕。
夜魅,王爺的……咳咳,夫人。
北辰奕也被大夫這一番話,說得耳根發紅,想辯解什麼,但又辯解不出口,只好默默受了。
天色已黑,馬車之上。
夜魅悠悠轉醒,就發現自己靠在北辰奕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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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我的衣服也是你換的?
他身上有一股龍涎香,陌生的氣味令夜魅皺眉。
抬眼一看,便正好與他對視。她眉梢微皺,二話不說,便立即起身,離開他的胸前。
北辰奕也沒攔,她警惕的坐到自己的對面之後,他也只是伸出手,將她靠在他身上時弄皺的華服,整理好。
在夜魅開口問罪之前,他低沉的嗓音,便率先響起:“夜魅姑娘暈倒了,直接放在馬車之中,沿路車輪撞到障礙物,會讓夜魅姑娘的頭磕在馬車上。本王便自作主張,抱著夜魅姑娘了。見諒!”
“王爺須知男女授受不親!”夜魅語氣很冷,神情更冷。
對北辰奕這個人,有了上次九魂的過節,她是半點都不待見,更別說有這種肢體接觸了。
北辰奕聞言,倒睨了她一眼,沉聲詢問:“既然夜魅姑娘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那為何會暈倒在舊宮裡頭?相信夜魅姑娘不難猜想,是誰將夜魅姑娘抱出來的。既然已經抱過了,又何必在意這些細節?本王還未曾找夜魅姑娘討此人情!”
夜魅臉一綠,頓時不想繼續爭辯。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已經不是先前那一身,也不難感覺到自己身上,應該已經綁好了月事布。
這下,夜魅的臉色頓頓青青紫紫起來,盯著北辰奕問:“王爺不要告訴我,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換的,還有這月事布,也是你綁的!”
她這話一出。
北辰奕一震,倒先紅了臉。緋色在他尊貴無暇的面容上暈開,令他這張臉看起來更為俊美。
他頓了頓,似不好說。但見著夜魅一副虎視眈眈,似乎要打人的樣子,他微微一嘆,到底還是說了:“是成衣店的老闆娘,為姑娘換上的!”
他真是不明白,這種事情既然已經過了,哪怕就算是他換的,正常情況下姑娘家為了避免尷尬,也不會再問。
沒想到她竟然絲毫不避諱,還以一副要討債的樣子問責。這下倒好,原本應該害羞的她,絲毫沒害羞,卻令他這個大男人,因此尷尬不已。
夜魅聽了他這句話,不悅的心情才稍好了幾分。
想起來自己暈倒之前的種種,頓時也沒心情在在意這種抱不抱的小細節,靠在馬車上,冷聲詢問:“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此刻已經天黑,明日一早,便會到目的地,夜魅姑娘可以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北辰奕冷沉著語調,應了一聲。
說完,他回眸掃了一眼馬車內側的貂裘。
將它拿起,遞給夜魅,沉聲道:“天寒,夜魅姑娘披上吧。”
現在已經是冬天,夜間的確很冷。
夜魅盯著他手裡的那件貂裘,白玉一樣的長指將貂裘拎著,貂裘之上泛著光澤,能輕易看出價值不菲。尊貴的手,拿著尊貴的貂裘,就這麼充滿關心的地給她……
她只感覺到,黃鼠狼給雞拜年,貓給老鼠送禮,沒安好心!
她冷著一張臉,看著北辰奕。北辰奕心裡當然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並不好,他也無意辯解。只沉聲道:“夜魅姑娘即便對本王不滿,也沒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這倒是句實話。
夜魅伸出手接過他手中的貂裘,二話不說就將自己裹起來,靠在馬車上閉目休息。
來了月事,縱然她不會跟自己的幾個姐妹們那樣會痛經,但精神狀態也的確不比往日。
更何況這段時間也的確很累,她這會兒只想休息一下。
至於北辰奕……
自己剛剛暈倒,對方也沒有對自己不利,所以睡一下就更不用擔心了。
見她在自己眼前,毫無防備的睡去,那張偌大的貂裘之中,裹著一張小臉。在貂裘的修飾之下,那面色多了幾分紅潤,少了幾分冷艷,北辰奕靜靜的盯著她,竟然有些失神。
這樣柔和的顏色,在她的身上,怕是很難看到吧。
他忽然輕笑了一聲,收回了眸光,也閉上眼。靠在馬車的另一端休息,不管是現在柔和的她,還是平常冷艷的她,除了她這張臉,依舊是絲毫不像阿曦。
或許,只是他苛求了。
早就被他的私心害死的人,怎麼會活過來?
或許,是他自己這些年太苦,太自責,所以那樣希望阿曦沒死,這樣他心中的痛,心中的負罪,就會減輕一些。可……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