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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捧著他不及他手掌大的臉龐,深深地凝望一眼,從他眼中,他望到的只有無止境深湛沈寂的黑暗。
他低下頭,吻著他早已經痕跡累累的身體,手沒有停閒地抬起他瘦得幾乎沒有重量的腿,不用去看,他堅硬而火熱的部分準確地挺進了他濕潤柔軟的體內。
他咬著唇,臉撇向一邊,看起來很難過。
應該是這樣,他深邃的眼睛盯著額頭上冒出了幾顆冷汗的他,昨夜已經索求了他一夜,那個充滿他的精液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再微弱的刺激都能引起他的痛苦,遑論他野蠻的入侵呢。
跟女人上床,她們如果露出這樣的臉,他會作假地哄個幾句,但對他,他就是不想這麽做,只想著在他身體中釋放盡體內的激狂。
於是,沒有言語,目光稍嫌冷漠的他盯住痛苦的他,於他體內衝撞起來。
他柔軟火熱的體內,因為充滿他的體液的關係,變得格外的滑膩,輕易就容納了他狂妄而腫漲的欲望,給予他更深層次的快感。
不知道不過多久,他注意到他已經痛得陷入了半昏迷當中,只想更深占據他的心情泯滅了他才湧上心頭的憐惜,退出他後,他幫他翻個身,讓他背對他後抬起他無力的腰,再一鼓作氣挺了進去。
“……”他仍然沒有任何聲音,兩隻手垂放在臉的兩側的手用力地抓住了零亂的床單,然而,在他開始激烈而狂妄的插動時,他的手漸漸無力,最後鬆開了床單。
他知道他已經昏過去了,以他令人吃驚的毅力忍了又忍之後。
他沒有放開他,仍然在他體內馳騁,直至欲望得到盡情的發泄。
有些疲憊,呼吸也亂了起來,他趴在他柔軟的身上安靜的休息,片刻之後,他轉過昏迷的他濡濕的臉,凝望了一陣子後,他把唇輕輕貼到他被自己咬破的唇上。
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行為,一切只因,他想這麽做。
過了不久,他寢室的門口被人輕輕敲了敲,他不自禁地壓低聲音問:“什麽事?”
“晉王,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你先準備洗澡水吧,早膳等一下我再吃。”
“是。”
確認門外的人已經離開,他才慢悠悠地撐起身體,離開他走下床。
為自己披上一件衣服,正想離開,又想起什麽,他走了回來為昏睡的人蓋好被子。
記得,他很容易生病的──
還是注意一下為好,要是他生病了──他,會少很多樂趣。
第十五章
“晉王驍勇善戰,足智多謀,臣等認為讓晉王去是再合適不過。”
坐在議事廳的一旁,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他驚回神,然後才發覺他居然在議會的時候分神!
斂了斂神看著其他人,發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咳了兩聲。
“王弟你覺得怎樣。朕覺得兵部尚書的建議不錯。目前整個朝廷上下,你是最適合帶兵討伐外敵的人選,並且,若是你以堂堂晉王的身份前去的話,也會帶給前方將士不少士氣。”
他低頭思忖了下,而後抬頭對皇上說道:“臣弟一直在等為朝廷立功的機會,免得很多人說我這個晉王當得不堂不正。”
說完後,他別有深意地斜視著對面一直上奏皇帝撤他晉王之位的幾位大臣。
注意到他的挑釁目光,幾位大臣紛紛低下頭。
“那好,朕就賜王弟統軍大帥一職,即日帶十萬大兵前去邊疆與護國軍會合,共同討伐欲謀入侵大宋的蠻夷!”
皇上龍心大悅,一指點將,撥出十萬軍兵給予早就欲謀不軌的晉王,看在其他大臣眼裡,是嘆息地搖頭。
晉王一臉剛正地坐座位上站了起來跪到皇帝面前:“臣等一定竭力為大宋效勞!”
“好,好!”
高高在上的帝君抿唇微笑,滿意地望著龍眉虎目,儀表堂堂,文武全才的自己的親弟弟。
有這樣的人為他效力,是他的榮幸,是國之榮幸!
他帶兵出征了,離開前突然想見見一個人,那個風般不真實的人。
但終於沒有見他,他知道這次出征花不了多少時間,快則半年,長則一兩年,與護國軍會師,一舉剿滅蠻夷外敵,他就可以回京城了,到時,想什麽時候見他都可以。
他把那塊暖玉帶在了身邊,一直覺得暖玉像他,會把這塊玉帶在身邊的真正理由,他也不知道是什麽,總之就是他想這麽做。
率領十萬軍兵浩浩蕩蕩地出發,日夜兼程,不到十幾日就到達了目的地。
畢竟他曾經屢次帶兵征戰,這一次他果然如同很多人所料,漂漂亮亮地贏了這場不算是很艱難,卻比預期的長了一點的戰爭。
戰爭的時間會長,是因為沒想到入侵的蠻夷也頗具實力,光與他們周旋就花了很多時間。
於是等他帶兵回京城時,已經是隔年的秋天。
這次的勝仗,舉國歡騰,皇上對他更為讚賞,賞賜他金銀財寶,良田府邸,若不是爵位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上一定會再加封予他。
然,當日殿上皇上問他,想要什麽時,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已經一年多不見了的人。
他還好嗎?這麽想著,貼近著胸口的暖玉熱得滾燙了肌膚。
他低著頭,鏗鏘有力地道:“臣等只是竭力為皇上,為大宋效力!”
話雖不由心,卻只能這麽說。
慶功宴結束的那天晚上回到自己的府邸時,已經是深夜,半醉的他找來人,告訴他:“把違命侯給本王叫來,本王要跟他這個故人敘敘舊。”
“違命侯不在。”回來後的人這麽告訴他時,著實讓他愣了下。
“不在去哪裡了?”
“皇宮。”
“皇宮?!”
“是,聽人說已經在皇宮呆了兩天了,慶功會那天就去了,一直沒回府。”
猶如被人由頭上狠狠澆了一盆冷水,他清醒起來,記起了皇宮裡某個人一直對他的虎視眈眈,記起了他身上某種令人情不自禁的安靜──“給本王備馬,本王要進宮!”
氣急敗壞地嚷著,有些灰暗的心裡不由在祈禱,一切,希望都還來得及。
第十六章
路上,他一直在思忖,他憑什麽身分前去?就算去了,又有什麽理由帶他回來?
最後,是他為什麽要去?
是啊,為什麽要去?
那個男人在他心裡什麽都不是,不過是逢場作戲,魚水之歡而已!
抬起頭,於清冷夜中眺望不遠處戒備森嚴的宮門,他拉緊馬繩,掉頭回去。
鐵蹄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沈重有力的聲音,來著沒心思注意,去時竟是如此震盪人的心。
一聲接一聲,如同直接擊打在他的胸口,一聲比一聲,更是沈重。
雙手握緊,他用力吸進了一口冷空氣,再次掉馬,猛烈的動作讓他的坐騎在寂靜的夜裡發出長長的嘶嘯。
他策馬朝宮門狂奔,一路上大喊道:“本王要進宮,快快開門讓路!”
沒人敢攔,他如過無人之境,就這樣進入了戒備森嚴的皇宮內苑。
“晉王,您找皇上,皇上歇息了──”
“違命侯?他、他──”
曾經也居住在皇宮之中的他熟悉準確地朝皇帝的寢宮走去,一路上,眾多的宮女內侍緊張地緊緊跟隨他,害怕他會突然闖進寢宮,卻不敢阻攔。
“他在哪裡?”
看到身旁的人吞吞吐吐,他等下了腳步,冷冷盯住他們。
“他、他在──”
“晉王,您來了。”這時,一旁傳來內侍總管王繼恩的聲音,當他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時,王公公正對他身後的一幫宮女內侍說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是,王公公。”
眾人皆施禮彎腰後,才匆匆退下,不到片刻,就只剩下了他與王繼恩。
“晉王。”王公公有禮的欠了欠身,才道,“您這次深夜到來,不知有何事?”
他頓了一下,說道:“聽聞違命侯已經在宮中呆了好幾天,我想問問,他在皇宮裡都干什麽了?”
王公公先是一笑,才恭聲答道:“晉王,違命侯在宮中不過是陪皇上下下棋,吟吟詩,或是品些美酒……”
“倒還真是愜意啊!”他冷哼一聲,負手而立,口氣冷漠,卻放心了不少。
“前幾天,的確是這樣。”誰知道,王公公話中有話。
“什麽意思?”他雙目一凜,道。
“前兩天,您還未回到京城時,皇上的確在與違命侯對飲談天,然,到二更天時,屋中傳來了爭執、器皿破碎聲。卑職想進屋去察看,卻被皇上制止了,而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沒人知道了,只是,連著兩天,都沒人見過違命侯走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