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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熠行倒是沒有直接拒絕,“一人一箱也有點多了吧。我這兒可不一定有那麼多貨。”
李大富聽了這話沒有反駁,倒是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慾言又止。朗熠行看向了他。
戴眼鏡的人見朗熠行看他,也就咬牙開口了:“朗總裁,你也別怪我多事。畢竟我就是搞醫藥的,自己入口的東西當然要先檢查一番。所以我就取了李哥的藥酒里的東西去檢查。發現裡面泡著的是卡賓達樹皮。這種樹皮我也聽說過,甚至還讓人從它本土帶過來過。我知道這種樹皮有著很神奇的作用,我也用過一些。可怪就怪在,同樣都是卡賓達樹皮,這藥酒里泡著的樹皮比我從本地運過來的藥效竟然還要精純個好幾倍甚至十多倍!”
眼鏡男雙眼放光:“要知道本身卡賓達樹皮就已經很難弄到年份好的了,像那種藥效精純的極品,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既然朗總裁有路子能夠弄到,那肯定不是一錘子的買賣。我們也不著急,一年一箱,您肯定是能夠弄到手的吧?”
朗熠行眯起了眼,怪不得這些人要找他吃飯說話,原來其中有一個懂行的。不過朗大總裁的表情莫測,他在想如果這些人知道,這卡賓達樹皮根本不是他找人運過來的而是旁邊那個戴著口罩吃飯吃得歡的小白臉憑空變出來的,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朗熠行就用手拍了拍邳清樺。“如何?”
後者正吃著金銀花燉牛肉呢,嫌棄地擺手:“一個月給一個人。或者一個月給十二瓶。”
直到這個時候,在場的李大富等人才知道,原來這個在他們眼裡吃閒飯戴口罩的怪人,才是那藥酒的正主啊!頓時,吃飯戴口罩算什麼啊!就算是他吃飯戴頭套也是人家與眾不同!!
“可以可以,一個月十二瓶,就相當於我們一個月一人兩瓶嘛!完全可以了!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有什麼條件?價錢怎麼說?一瓶一百萬還是兩百萬?隨你開。”
邳清樺這個時候總算抬頭了。
對著那幾個看著他的人一笑:“客氣了,都是朗恩,的朋友。五十萬一瓶就行。不過,還需要幾位幫幫忙,弄六百袋血袋來,我那邊的接頭說情景不好,有戰亂需要血袋來換藥。當然,也就最近一次而已。所以錢不是問題,血袋的話,半個月內,還請弄齊全了。”
對於李大富等人來說,這條件簡直就是毛毛雨啊!又便宜又簡單!
“放心!半個月之內,不!十天之內,就把血袋給你送到手!”
邳清樺一笑:“十二瓶藥酒也會準備好的。提前祝各位龍精虎猛了!”
頓時,所有人笑的盡在不言中。
第049章
對於這一次在著名藥膳館的吃飯,吃飯的雙方可謂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臨走的時候朗智那小子還因為是在場唯一的一個小孩子,得到了所有大人的特殊關照,把他想吃的所有的菜品都打包了一份。即便如此,那些大佬們還覺得給的不夠多,其中有一個人更是恨不得直接掏一個金卡給朗智。不過最後還是被邳清樺給謝絕了。
等到邳清樺幾個人走了之後,李大富頗為不解的問那個趙留香趙老闆,“我說老趙啊,你幹嘛對那個小子那麼優待?給點小東小西的就可以了,幹嘛還要給一個金卡?你吃飽了錢多撐的?”
趙留香聞言撇了撇嘴,一臉的你們都傻了吧的表情道:“到底是我傻還是你傻?我們剛才都沒有看嗎?那個賣藥酒的一路上全程戴著口罩我就不說了,但是那個小子可沒有戴口罩好吧!朗熠行那頭野狼有沒有戴口罩好吧!不知道你們的眼是怎麼長的,難道沒看出來,那小子簡直像極了朗熠行嗎?在我眼裡那就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似的。光憑這一點,就足夠我來一個長期投資了!”
其他人聽到趙留香的話顯露出了懊悔的神色,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可就錯過了一個極好的時機。但是李大富卻不這麼認為:“傻了吧!朗熠行確實有一個兒子,不過他的兒子早在四年之前就被她家的保姆和保鏢聯合給賣掉了,據說他們找了四年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估計那個小子已經死了。”
所以,李大富認為趙留香絕對是在白忙活。
可趙留香卻直接嗤笑了一聲:“你看見那小子的屍體了?還是你聽朗熠行親口對你說他兒子死了?人家都沒有確定的事你憑什麼確定?單是今天看著朗熠行對待那一大一小的神情,就能知道那兩個人絕對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今天這頓飯,要是沒有了一大一小,別說談生意了,我估計連飯都吃不下去。”
趙留香這麼一說,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跟著點點頭:“是啊,是啊!雖然我之前早就聽說過朗熠行是干黑道傭兵起家的,但真見到他人的時候我還是差點被凍著。那人的眼神兒和周身的氣勢實在是讓人看了覺得甚的慌,他剛進來的時候我都不敢看他的眼!”
“對啊!還是那個賣藥酒的人先說了一句話,然後那個小娃又說了一句,他的臉色才好了一點兒呢。這麼一想,果然那兩個人對於朗熠行來說是挺重要的吧?”
話說到這裡,就連李大富也覺得,朗熠行的態度挺可疑的。他和朗熠行可是認識的至少十年了,要不也不會朗熠行有了好東西知道往他這兒送。當初小志那孩子丟的時候,朗熠行可是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扒皮抽筋一樣,而且從那以後他對於所有的小孩尤其是男孩都沒什麼特別好的臉色。可今天這一見,朗熠行中途可是有好幾次不著痕跡的轉餐桌,把那小孩喜歡吃的菜往他身邊轉。單憑這一點,李大富就覺得估計真有問題了。
不過,這樣的話倒也是一件喜事兒。朗熠行如果能找到他的兒子,整個商業圈的老闆們估計都會享受到一點和顏悅色的福利。但話又說回來,如果那小子真是朗熠行的兒子,那麼那個全程戴著黑貓警長口罩吃飯的男人,又會是誰呢?李大富其實暗搓搓地感覺到,相比他那個小子,朗熠行對待那個賣藥的大人的態度,才更加的狗腿和可疑。
為什麼?因為朗熠行竟然有兩次給那個人夾菜!別以為這是件小事兒!這簡直就是天大的一件事兒了!按照朗熠行那傢伙的護食的性子,他能給人主動夾菜天上簡直就能下紅雨了!可,這事兒還真的發生了。
於是,李大富在苦思冥想了許久之後,猛的福至心靈說了幾個字:“臥槽,莫非是他的姘頭?!”
“什麼姘頭?”
李大富高深莫測的搖頭:“沒事沒事。咱們還是趕緊準備東西吧,畢竟總不能用不好的血來濫竽充數。”
其他人也覺得如此,就各自離開了。不過,這一頓飯局,最後還是引出了一點麻煩。
一天之後,參與了飯局當中的一個人跟他自家老婆說了朗熠行那野蠻的傢伙可能找到自己親兒子的事情了。然後,當天晚上,這話就原原本本的傳到了邳家邳老二的耳朵里。
這件事對於邳家來說簡直不下於七級的地震!
邳源皺著眉看著自己的大堂弟,平常一貫溫和的臉上此時帶著幾分冷意:“邳淇,這件事情你確定嗎?這可不是什麼可以開玩笑的事。”
邳淇雖然平日裡總是特別聽邳源的話,但是他也不樂意真懷疑他打聽到的消息。當下翻了個白眼道:“大哥,你這就不對了我可是好意才跟你說的。要知道當年那事可是你一手策劃的,我也只是幫個忙而已。如果朗熠行最後真的查出點什麼,倒霉的還是你和我們邳家。我是為你好,要不才不會多嘴。”
邳源聽著這話臉色就更加不好了。不過此時他父親和二伯也在這裡,他就不能多說。只是溫和了一聲:“你也知道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我自然要問清楚才是。也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然後邳源轉頭看向他的父親。“爸,如果阿淇說的事情是真的話,那這件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邳廣川聽到這話嘖了一聲:“有什麼不好辦的?那件事情不是已經過去四年了嗎?這四年朗熠行都沒有查到什麼,不可能現在兒子找到了反而能夠被他查出什麼了。當初的當事人基本上已經都被我們打發了,剩下的知情人士絕對不會告密的,兒子,你想多了。不會有事的。”
邳源眉頭皺了起來卻沒有說話。雖說他父親這話說的在理,可他就是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朗熠行的兒子的事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邳清沒有死。雖然他在監控裡面沒有發現任何人從別墅里逃出來。可他也沒有在別墅里找到邳清的屍體。
邳淇說邳清的屍體肯定已經被燒成灰了,但他卻不這麼覺得。
“對了,還有件事我覺得我應該說一聲。”邳淇的眉頭挑了挑,這回倒是有些挑釁的看向了邳源:“大哥,我覺得你應該問問你那個忠心的部門經理了,他似乎對於那次交流會上的事情隱瞞了點東西。雖然我女人多,可是這個消息還是我從女人嘴裡掏出來的呢。”邳淇笑了起來,頗為自得地說道:“別以為我就是個只會玩女人的二世祖,要知道女人可是能幹很多事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