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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朗子聞言高興地歡呼了一聲,然後又速度恢復了他那嚴肅冷酷的男神小臉。而大黑則是在旁邊欣慰地想到,總算不辜負它那勞心勞力的一分鐘!
“兒子,來,去找幾個差不多大小的瓷磚過來,讓你二爹我把這盒子給恢復一下。到時候再讓大黑把盒子叼回去,咱們這一趟就神不知鬼不覺了。等以後咱們賺錢了……”
朗智坐直了身體:“就把金子還給蘇瑪麗嗎?”
邳清樺嚴肅認真地搖頭:“開玩笑,那豈不是送上門去找抽?花一百萬給蘇瑪麗找個健碩的老公就好了,免得她整天潛規則她公司里的有婦之夫。”
朗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之,就是我們只要把一百萬花到她身上就算還錢了。”
邳清樺點頭。“好了,你先去睡一會兒等白天了,咱們再來把地上這一堆皮子分類,再收拾收拾,咱們就要離開了。”
朗智乖乖地抱著邳清樺給他撿來的維尼熊去睡覺了,大黑則是趴在邳清樺腳邊,等他修復這個價值一百萬的木盒子。
等到早晨朗智被豪宅里的各種狗叫給吵醒的時候,邳清樺已經在客廳和大黑一起收拾那堆皮了。
陽光照在邳清樺沒有被燒傷的那一半臉上,看的朗智有些呆:“二爹,你真帥,比我爸爸還好看。”
邳清樺聞言挑眉,轉頭看著一臉懊惱的小崽子,知道他又因為忽然想起自己的父親而憤怒,輕笑了一聲擺擺手:“快過來幫忙,有時間想那麼多還不如想想一會兒早餐吃什麼。”
朗智一聽早餐就雙發光,他當然知道邳清樺這話的意思:“二爹!一會我們要上街買飯吃嗎?!”
邳清樺看著這小狼崽子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裡有些酸,從他撿到這孩子開始,已經四年了,小孩子也從最開始那個病弱幼小的包子長成了現在的兇狠冷酷小男神,他自問對這個撿來的小孩很好,不過也覺得有些慚愧,他帶著這孩子吃了一年的冷飯、兩年的討飯、還有一年的剩飯。
如果是普通的孩子,只怕很難受得了活得下來,但這小子卻是那麼堅持著跟著他活了下來。邳清樺忍不住一笑,說不定這就是緣分,他們兩個連帶著大黑,都是命硬的,怎麼都死不了。
不過這小孩的爸爸……能夠讓才三歲多的朗智記了四年,到現在還沒忘,語氣里還是一副崇拜的樣子,或許,也是個厲害的人吧。不過任由兒子被綁,那貨絕壁不是個好東西。
“恩,所以你要想想一會兒吃什麼?咱們現在有錢了,你想吃什麼二爹就給你買兩份!一份餵你,一份餵狗!”
朗智:“……”
大黑:“……”
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邳清樺才帶著自家娃和狗把那一堆皮給分好了。說是一堆,其實倒也不是很多,基本上整張的虎皮……沒有,就只有半張虎皮、兩張羊皮、一張牛皮和半張豬皮,然後就是三張不帶毛的雞皮、七張不知道是什麼魚的魚皮;除了動物皮之外,其他的就是植物皮了,貌似樹皮多一點,但是原諒邳清樺這個曾經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二世祖吧,他完全分不出那些是什麼樹皮,唯一認識的就是七八個香蕉皮和橘子皮了。
“唔,果然植物的皮不怎麼賺錢啊……整張牛皮好歹也值個七八百塊呢。”邳清樺看著那堆皮,香蕉皮可以用來整人、橘子皮泡茶,那樹皮呢?果然他要趕緊找個工作,弄點雞血鴨血的才好。
“那二爹,咱們開個什麼店呢?”
邳清樺想了想,開什麼店啊,現在這情況,估計只能擺攤去送貨,等以後能畫動物皮了,就開店賣貂皮牛皮去。嘖,皮什麼的真不太好,開個店鋪都沒法供貨,要是能畫肉,他就直接開個肉店了,現在的話,他總不能開一家“皮店”吧?!
“等我們一會兒去藥街那邊走一走,看看這幾個是什麼樹皮,值不值錢再說。”
邳清樺看著那些樹皮,聽說有的樹皮能當中藥用,到時候他只要想著畫最貴的樹的樹皮,應該也能賺點錢。
【呔!莫忘了本老祖的血袋!】
邳清樺抽了抽嘴角,【少不了你的。】
說完他輕輕地按了按胸口,不要急,事情已經有了轉機了不是麼?等他能夠把自己的臉給折騰的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去找那一家人好好算帳了——他顯然可以給自己畫另一張完全不同的臉出來,到了那個時候,一步步地把他們拖入深淵推入火坑,定然是相當讓人愉快的事情,不是麼?所以,他不急,他等的起。
第4章 004
就算是有了那25塊金條,邳清樺也沒辦法直接去銀行把這些金條兌換成紙幣。就算他現在有身份證,但在沒有自保的能力之前,他絕對不會透露出任何一點可能泄露自己存在的信息。
雖然這裡最開始的災難已經過了三年,但沒有找到自己的屍體,那些人一定不會輕易的放棄找到自己的可能。畢竟邳家最值錢的一個銀行帳戶,是只能在某個國外銀行憑藉他的指紋和瞳孔才能刷出來的。想來就算是自己死了,他的那些“家人”也會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去換取錢財和權力。
所以,這25塊金條,就只能找黑市去兌換掉了。
好在他在這個城市的底層也混了三年了,像這些見不得光的地方,他就是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不過因為見不得光沒有約束力,他同樣需要做好準備再去換錢,不然的話最後一定會被黑吃黑的。
“嘖,還要找25個不同的小黑金店去兌換。搞不好還要去周圍的縣城走一趟,真是麻煩。”
邳清樺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把這25塊金條埋在別墅後面的花園裡一塊、放在朗智的隨身灰太狼包包里四塊,最後二十塊兩塊貼身裝在了褲子裡,十八塊放到了他隨身的破舊大背包里。當然,這個包雖然外表看起來很舊,但內里被他用那半張虎皮給fèng了一下,簡直結實的不行不行的。
如果這半張虎皮能夠賣的話,他這包怎麼也得值個幾沓子老人頭呢。
之後邳清樺和朗智一同把那堆皮給放到了大背包里和灰太狼包包里,就等著今晚入夜之後,靜悄悄的離開。正如他們悄悄的潛入一樣。
但願望是一回事兒,現實又是另一回事兒了,他們很少有看對眼兒思想一致的時候。所以當天徹底黑下來、差不多夜深人靜的晚上10點的時候,邳清樺和朗智剛剛把背包背起來帶著大黑從容的從大門口出去的時候,就直接對上了五步之外正準備掏鑰匙進門的某位豪宅主人。
豪宅主人:“……”
豪宅借住者兩人一狗:“……”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絕壁是此時邳清樺內心的真實寫照,他簡直不知道此時是該拔腿就跑、還是該用自己另一半被燒毀的臉去下暈對面的高大的、氣息危險的男人。雙方都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行為準則,就這麼僵持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
而後,邳清樺深吸一口氣,直接對著大黑踹了一腳:“尼瑪!外面有人來你都聞不出來嗎?!要你這狗有何用!!”
大黑:“嗚嗚。”它一時被將要到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所以別忘了要警戒一下了。但這真不是它的藉口!真的!眼前這個男人的行動實在是很輕,讓它都難以發覺啊!
對面的豪宅主人:“……”大晚上的想來自己的屋子好好放鬆一下,卻發現自己被人闖空門了的感覺真是……頗為微妙啊。
而且對面那人是什麼意思?難道那隻狗發現了他提前示警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嗎?!
邳清樺借著極其昏暗的燈光看到對面的男人有要發怒的趨勢,頓時又抓了一把朗智的衣服,小崽子瞬間明白自家二爹的意思,雖然心中極其的不情願,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就實行了苦肉計。
“爸爸,那個叔叔好可怕的樣子,不是說這房子是叔叔借給你的嗎?小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住這麼好的房子呢,可是爸爸你說這房子是叔叔很寶貴的東西,所以我們不能碰屋子裡的東西只能打地鋪……現在叔叔回來了,我們要走了,可是為什么叔叔還是很生氣的樣子?小智很乖沒有睡到床上……嗚……爸爸,叔叔會不會打我們?讓他不要打你打我好了!嗚……嗚嗚……”
邳清樺在一瞬間就入了戲,抱著朗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兒子啊!是爹沒有出息啊!生了你卻養不起你啊!!你都這麼大了還沒有吃過一次麥當勞、沒有一個固定的房子可以住,你跟著我流浪了這麼多年啊!要不是你爹我被火燒毀了容,我不能連打工都沒有人要只能帶你撿破爛啊!!”
大黑見旁邊兩個主人都進入了苦肉模式,頓時充滿靈性的哀嚎了一聲,一瘸一拐的走到主子旁邊,用狗腿趴了上去,各種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