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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斯:……
夏澤歡樂的騎到小機器人身上,小機器人一跳一跳的朝上蹦去。沒有獻成殷勤的冥斯表示要自己爬上去,諾達一臉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率先蹦噠著走了。
等到冥斯爬上山頂的時候,他已經累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汗水浸透了身上的所有衣服。夏澤從負重型小機器人上下來,蹲下·身摸了摸冥斯的狗頭,問道:“親愛的,你還好吧?”
冥斯一邊喘一邊笑:“痛快!媽的,太痛快了!”整整8888級台階,雖然並不陡峭,卻也足夠消耗體能。上到最後一千層的時候,冥斯的雙腿都快抬不起來了。但是他仍然堅持著爬了上來,作為一個男人,不能在自己老婆面前丟臉。
諾達也從負重小機器人上走了下來,同樣低下·身子望著冥斯,一臉欣賞的道:“小伙子,不錯,你是除我之外唯一一個一口氣爬上天梯的人。你是軍人吧?看樣子軍部也不是全部都是糙包,至少有你這樣的後起之秀。”然後他向冥斯伸出手,冥斯抓住他的手彈了起來。說道:“過獎,我倒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鍛鍊體能的方法。”
夏澤默默為軍部那幫小伙子捏了把汗,看樣子他又想到訓練新兵的方法了。
諾達看了一眼已經平息下氣息的冥斯,說道:“不錯,體能恢復的挺快。小伙子,你們頭兒是誰?跟我混吧!在軍部呆著有什麼前途?”
夏澤也附和著說道:“他在軍部也確實沒什麼前途了。”因為他再往上就是直接當皇帝,而且沒有人和他搶皇位。
艾科也從機器人上走了下來,上前拍了拍冥斯的肩膀:“小伙子體力不錯,呃……不過,雖然有這麼好的體力,還是要溫柔的對待你的戀人。”
冥斯:……???
夏澤:……!!!
看樣子,諾達似乎是個暴力愛好份子。幾人稍微休息後,便朝著宮殿走去。這裡已經沒有守衛了,甚至連人都沒有。來來回回走動的都是機器人,擦拭打掃,整理物什,還有一堆小機器人抱著一大堆廢棄的木片往外走。夏澤和冥斯一臉的不解,諾達和艾科也沒多解釋什麼。他們本來以為要見到夏爾要通過層層的通報,沒想到他們走進大殿,就看到了穿著大t恤小短褲的夏爾先生坐在地上……劈木頭?
夏澤和冥斯走近了才看清,原來夏爾先生是在做木雕。他身邊已經擺滿了木雕,站著的,坐著的,側躺著的,表情栩栩如生,姿態維妙維肖。只是這些木雕雕刻的全部都是一個人,這個人面容清俊,帥氣非凡,表情里還透著幾分俏皮。夏澤一眼就認了出來,這顯然是年輕時的丞熙。
夏澤走到一個木雕前,仔細的看著丞熙的雕像,忽然說道:“其實您雕的也不是特別準確,在您的雕塑作品裡,他的心情永遠是飛揚的。可是您忘了,他的笑是因為您。現在您不在他身邊,他怎麼可能還笑得出來呢?”
夏爾忽然抬頭向夏澤看去,然後他的眼神變得狂熱起來,隨手把刻刀丟棄在一邊,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就在夏爾即將撲倒夏澤時,冥斯立即將夏澤護到身後,伸手阻攔道:“夏爾先生請您冷靜,您仔細看看他不是您的愛人丞熙。他是您的兒子夏澤,您的親生兒子夏澤!”
☆、第70章 那麼他們一家人應該會生活的很幸福吧?
在聽到夏澤兩個字的時候,夏爾狂熱的眼神終於恢復了清明,他的神情里滿是回憶里的探尋,在夏澤的臉上梭巡了半天,才露出了幾分笑容,說道:“你和你爸爸長的很像,老天爺很眷顧我,把你送到了我身邊。可是……你來了,他怎麼辦?沒有人陪在他身邊,豈不是更孤單了?”
夏爾情不自禁的把夏澤摟到懷裡,鬍子拉碴眼眶微紅的男人顯得有些滄桑。明明只有四十幾歲,正是一個男人剛剛步入壯年期的時候,他卻全身都散發著無可眷戀的暮年感。這人眼睛裡的擔憂是那麼濃重,看得出年輕時的戀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夏澤其實是不會安慰人的,尤其是不會安慰父親這個角色,畢竟他之前從來沒有過。搜腸刮肚想了半天,終於說道:“那個……他不會孤單的,我把孩子留在了家裡,他現在無聊的時候就逗孫子,其實生活還算豐富多彩。”
夏爾的眼神又亮了亮,隨即拍著夏澤的肩膀說道:“好小子,有出息啊!結婚了?還算幸福嗎?你爸爸他……過的怎麼樣?”果然三句話還是離不開愛人的,不過這樣也對,常言道夫妻關係大於親子關係,這樣家庭才會和諧幸福。
夏澤一一回答夏爾的問題:“結過婚了,不過又離了。爸爸他過的很好,您不用掛念。”
在聽到不過又離了的時候冥斯本來就有些發抖的腿終於控制不住,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夏爾一臉複雜的望了望冥斯,又對夏澤說道:“他欺負你了嗎?放心吧兒子,如果父親能出去,一定替你好好教訓教訓那小混蛋。”
冥斯:……
他乾脆直接趴伏到了地上,蛆蟲似的蠕動到夏爾腳下,抱著他的小腿一臉追悔的說道:“父親,當年的我年少無知衝動任性,現在我已經強烈的認識到了錯誤。夏澤已經狠狠的懲罰過我了,如果父親您心裡還過不去,那就……我趴好了,你來吧……”
夏澤:……
夏爾居高臨下淡淡的望著冥斯,什麼話都沒說。他驗貨般的繞著冥斯轉了一圈,抬頭對夏澤說道:“眼光不錯兒子,是個好苗子。不過……我的兒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被人欺負了。”
於是夏爾走到冥斯的小腿旁邊,彎下腰伸手在他小腿上拍了拍。冥斯和夏澤一臉莫名奇妙的互看了一眼,他心裡正嘀咕著岳父大人不會是要打斷他的狗腿吧?只見夏爾的大手覆上冥斯的小腿,然後,大殿裡傳來一陣陣殺豬般的歇斯底里。
半個小時後,一臉痛苦的冥斯躺在偏殿的床上裝柔弱夏澤一臉嫌棄的說道:“不過是在你的小腿上捏了幾下,至於嗎?”
一邊的諾達面無表情的說道:“至於,當初我差點被夏爾捏背過氣兒去。”
夏澤竊喜,其實他很理解這種感受。就像巨烈運動過後,肌肉緊張痙攣的時候如果捏一下會疼到撕心裂肺是一個道理。夏爾用這種方法來教訓冥斯,顯然是事先看到了冥斯爬天梯的經過了。這也算是小懲大誡,總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個撿了他兒子不知道珍惜還欺負的小混帳吧?但是看目前的情況,又覺得兒子的婚姻是值得挽回的,自己總不能破壞兒子的感情。於是,就想了這麼個損招來小小小教訓一下他。
諾達卻接著說道:“但是相比較於肌肉得到充分放鬆後的那種疼痛,這點小痛是算不了什麼的。通過夏爾對你的按摩,明天你的肌肉絕對不會出現拉傷疼痛。這是為你好,年輕人要懂得感恩。”然後諾達面無表情的走了。
夏澤抿唇笑了笑,拍了拍冥斯的狗頭說道:“聽到沒有,好岳丈也是疼兒婿的,以後別再欺負我了。”
冥斯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其實如果夏澤一直能夠留在他身邊,就算每天被欺負的是自己也是很快樂的。
夏爾讓他們先在房間裡稍微休息一下,等到冥斯可以下床走路了就到正殿去見他。冥斯的恢復能力也是很強,不到兩個小時,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大號忠犬。倆人整理了一下就去見夏爾了,正殿已經收拾乾淨,木雕也被收了起來。整個大殿充滿了莊嚴與神秘的古早氣息,這裡仍然處於人類文明發展的初期,雖然並不是原始社會,卻也沒有任何科技存在。所以夏爾裝的那些小伎倆,會被人們視若神明。大殿裡陳列著各種木雕,正座是一把碩大的雕有圖騰的沉黑色獸頭椅。
冥斯和夏澤走了進來,來到面對著巨大露台的夏爾面前,夏澤說道:“父親,我們來了,您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們?”
夏爾轉過身,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先坐,話有好多,見到你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了。”
夏澤說道:“我明白您的這種感受,有一種說法叫近鄉情怯,您現在應該就是屬於這種感覺。我想您應該已經讓人探測過了吧?星門在我們進來的時候被我們炸沉了,這片星域已經和星際帝國連通在一起。您隨時可以回家,隨時可以見到爸爸了。”
在一開始檢測到天體爆炸的時候,夏爾第一預兆就是星門被炸開了。於是他立即派人去星門附近徘徊,可是沒有人敢接近那一息區域。雖然在表面看不出任何風浪,可是一旦靠近星門,那裡隱藏著的能量波動就會連飛船帶人一起焚毀。他叫夏澤和冥斯過來,正是想問一下星門是不是已經被炸開了,在他兒子的口中得到證實以後,夏爾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