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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還有些激動,像是自己感悟挺深的。
巫黔想了想,面無表情:“沒有,我那老哥,他已經是離過兩次婚了。”
……,司機瞬間一臉無情,哦,那你的老哥很棒棒哦。
拎著這個黑漆漆到達了目的地,巫黔看著這個學校外面的陣法,想了想,決定還是別太暴力,先打個招呼再說吧。
“你們不是嘴巴上很能嗎?快點!繼續進攻啊!連時顧問的一根頭髮都碰不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學校操場裡,林業手裡拿著一個攝像機一邊把場內的情形都拍下來,一邊面無表情冷冰冰地拿著一個小喇叭,衝著場內灰頭灰臉的三個人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著。
“我呸!說得簡單,有本事你自己來試試看啊!”一邊吼著,一邊閃開迎面而來的拳風,卻沒注意到自己的銀色眼睛飛了出去,青年趕緊飛撲出去,搶救自己的眼鏡,結果就被時謙抓住了空擋,一腳把他踹飛出局。
“咳咳咳……”捂著胸口一頓猛咳,青年看著自己的眼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錯,眼鏡沒事,你合格了。”林業低下頭看了他一眼,放下喇叭隨手在一個本子上面記錄了下來。
“姓樓的!你也太不中用了吧?”場子裡面還在苦苦掙扎的兩個人同時破口大罵,然後默契地在地上一滾,躲開了時謙揮過來的鞭子。
“你們兩個,還有十五分鐘才算合格,繼續堅持。”林業看了一眼時間,無情地拿起喇叭喊話。
“啐。”萬隨吐了一口帶著血泡沫的口水,咬著牙看著這個揮著長鞭也這樣自如的男人,只覺得他們兩個現在就是在找虐。
所以他到底當初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去得罪林業那個老狐狸?還有這個姓時的顧問,表面上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沒想到居然這麼記仇。
他不就是上午多嘴說了一句有本事賞我兩鞭啊,結果下午就被帶進來被鞭子趕著到處跑。
“我說表哥,你別分心了,你難道像是姓樓的給比下去嗎?他可是已經合格了的!”旁邊的白姿氣喘如牛,她一個女生的體力本來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她平常也很少運動,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可以說是極其不容易的了。
“知道了。”萬隨一咬牙,又再次站起來,正打算出手,好歹先擋下時謙這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休息那麼幾秒鐘,林業的聲音卻從陣法外面傳了進來,而且不像是和他們對話那麼冷漠,他居然帶著一點驚喜的笑意在喊話。
“時謙,先暫停一下吧,有人來看你了。”
時謙動作一頓,扭過頭看著外面,林業衝著他舉起了自己的手機,隔著這麼遠,時謙卻也依舊認出來了上面的名字,不是巫黔,又是誰。
“休息十五分鐘。”扔下這一句話,時謙帶著一副明顯的柔和表情把鞭子一甩,鞭子就掛上了旁邊的架子上面。
“他來了?”時謙一出來,就忍不住問道。
“嗯,他說有點東西帶過來給我們這邊處理,現在就在門外,你去接他進來吧?”林業點點頭,一邊掛斷電話一邊說道。
“好。”時謙一點頭,立即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我說……”這時候,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又戴上了眼鏡的樓序開口了,林業臉上的表情又冷了下來,看了他一眼。
“我們這裡怎麼的也算是重要的部門吧?你們就這樣隨便放普通人進來,這不太好吧?”這走後門走得也太明顯了一點吧?這個林負責人不是天天自己標榜著一些正義、道德、規則之類的嗎?
這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有什麼區別?
“你想太多了。”林業看出來他在想什麼,冷笑一聲,轉身就打算去自己的辦公室。
跟著自己也這麼久了,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為人,這三個人的看起來確實有些過於冥頑不靈了。
他或許可以考慮,如果時謙的訓練過後這三個人還沒有改變的話,他就申請辭職或者換人吧。只能活在自己的看法裡的人,就算是帶出來,估計也會拖後腿,就像是,曾經的宋臏一樣。
“怎麼是你來了?”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忽然被人從身後大力抱住,巫黔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扭過頭和時謙簡單地交換了一個吻,笑盈盈地問道。
“想見你。”時謙抱住他又親了親他的眼睛,才放下他,蹙眉看著巫黔手上拎著一團黑漆漆的東西。
“這是什麼?”看起來髒兮兮的就算了,怎麼還有一股這麼難聞的氣味?
巫黔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也有點無奈,他其實也不太想自己拎著,只是不拎著這隻黃鼠狼總是想逃跑,他也只能這樣先委屈一會兒了。
“林業呢?這東西我打算給他的。”巫黔解釋了一下,時謙的潔癖就算是好了,但是習慣還是很難改過來的,碰到髒東西依舊還是會嫌棄,他自然也不會把這種東西帶回家去讓時謙不自在。
“他讓我帶你進去,走吧。”時謙一聽,就知道他們肯定是在電話裡面已經談好了,牽上巫黔的另一隻手,帶著人走了進去。
他們兩個一踏進學校門口,從外面就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只是來往的行人仿佛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一樣,依舊過得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