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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特意提出補魂這件事情,果然就發現,陳婉菊的臉色有點不對了。
“所以她那時候就露陷了?”時謙興致勃勃地趴在沙發上問。
巫黔搖搖頭,“其實我那時候也不確定,不過既然她這樣了,我就稍微防備了一下。”
“你對她做了點什麼?”閆非也忍不住有點八卦的問。
“也不是做了什麼,就是找個人盯了一下她。如果她真的有什麼打算,自然會露出馬腳,要是她沒有什麼壞心腸,那我派過去的人,也就沒有什麼用了。”巫黔笑笑,自然不會多嘴告訴他們,他派過去的根本不是人,畢竟比起有行蹤可循的人,這種情況還是鬼辦事更方便一些。
“然後呢?你怎麼知道她今天要對閆非下手?”時謙繼續好奇地問。
“因為閆非的臉色告訴了我啊。”巫黔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的臉?”閆非一愣,轉而醒悟,“你的意思是,我今天的面相不對勁?”他自從之前那件事之後,多少還是懂一些這方面的事情,一點就透了。
“對。你今天的面相就差沒直接刻上大凶兩個字了。”巫黔點點頭,所以他才會把人給留下來,然後自己頂替閆非走一趟。
不過也幸虧陳婉菊不是同行,所以她沒辦法識破他的偽裝,換做一個稍微修煉過瞳術的同行,他估計早就暴露了。
“這樣啊……”閆非忍不住下意識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他就說今天巫黔一直有點怪怪地,總喜歡盯著他的臉看。
程彌生在一旁努力看著閆非的臉,許久才有些無奈的不得不承認,師傅說的是對的,他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老實說他在閆哥哥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哦對了。”巫黔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面掏出來閆非的手機遞給他。
“中間貌似你哥給你打了電話,我不方便接,就掛斷了。”
!!!閆非頓時驚恐地看著他,“你是魔鬼嗎?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
“很重要嗎?你再打過去不就好了?”巫黔摸了摸鼻子,閆禮應該沒有弟控到這種地步吧?
“我看看我哥什麼時候打的!”閆非才不想和這傢伙說話,要知道他今晚過來巫黔這裡吃飯的事情,他還沒跟他哥說呢!
手機快速一翻,閆非頓時絕望了,快兩個小時前的事情了!
“這下我哥肯定擔心死了!”
“原來小非這麼了解哥哥,那怎麼不給哥哥打個電話,好讓哥哥少擔心一點?”一道略顯沙啞的嗓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巫黔頓時扶額,這個弟控,才兩個小時,居然就找上門來了嗎?
只見門口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身材高大的成熟男性,閆禮那張千年不變的狐狸臉看得巫黔有點心慌慌的,他到現在還記得,當初他就是被這張臉‘請’過去給閆非看病的。
閆非趕緊飛撲過去,討好地繞著閆禮打轉,“哥,這是有原因的,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
“有什麼原因?你和哥哥說說。”
閆禮施施然的在沙發上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十分禮貌地向其他幾人都打過招呼,這才把似笑非笑的目光放在自家弟弟身上。
閆非啞口無言,這要是真的說了……他哥豈不得給他安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閆禮眼睛一眯,“怎麼,小非這是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不能告訴哥哥?”他話音剛落,閆非頓時雞皮疙瘩就冒了出來,完了,他哥絕對生氣了。
剛打算張嘴如實報告,閆禮就打斷了他,“既然這樣,那我還是聽聽巫黔怎麼說。”
巫黔賞了閆非一個憐憫的小眼神,淡定地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完了巫黔的話,閆禮身上不渝的氣息漸漸消散,順便撫摸了一把今晚逃過一劫的閆非的狗頭,才皺著眉問巫黔。
“之前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像這種情況,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預警?或者用來防身也可以,起碼讓小非有求救的機會。”
巫黔頓時笑了,“其實這個問題如果是早些時候問我,我也沒辦法給閆大哥你想要的答案,不過很湊巧,最近我剛剛研究出了一種新的符籙,很適合防身用。”
說完他就起身,把裝著之前一段時間他新畫幾張符籙的匣子拿了出來。
“這個。”把匣子打開遞了過去,巫黔示意閆非和閆禮看匣子裡的符籙。
“這是?”閆非好奇地看了一眼,頓時傻眼了,“這個也是符?”
匣子裡面裝著的,是幾張薄如蟬翼的玉片。
一向不怎麼多花的程彌生都愣住了,“師傅,符還能畫在玉上嗎?”他因為沒有畫符的天分,所以對符籙這一塊了解不深,但是不管怎麼說,也很少聽說畫在玉上的符吧?
“嗯。”巫黔點點頭,“事實上,也不是所有的符都適合畫在玉上。”
說著,他順手用裡面掏了一張出來,隨手就貼在自己徒弟身上。
在場眾人頓時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程彌生整個人頓時就這麼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隱形符?”閆禮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