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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熱切交換著親吻,他衝刺的速度也更快了,我揉動著自己的陽具,神經亢奮到了極點,手竟然控制不住了,指尖發麻,輕微咚嗦著。
「別急,別急,慢慢來。」
他吻著我,用鼻音哄弄著,自己的動作卻是快到至極,因為激動,眼瞳里散出漂亮的光彩,我完全沉浸在了情慾溝壑中,大腦變得空白,下意識地去吻他的眼睛。
他發出輕笑,那笑聲在我聽來也是一種誘惑,甚至嫌他還不夠賣力,主動挺起腰身配合,水面在我們的劇烈運動下起伏著,幾乎沒過了頸部,我覺得自己要溺水了,緊張,但又享受這種危險的熱情。
我們兩人都喘得厲害,聲線混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是誰在叫喊,終於,溫水包容了我們,我被他頂在浴紅邊緣上,腰部被死死掐住,接著體內傳來灼熱,他射精了,熱浪打在我的身體裡,我禁不住叫出了聲,耳邊傳來的喘息聲就像魔咒,我閉著眼睛聆聽著誘惑,手中的套弄更快了,沒多久就射了出來。
「師兄,你真棒。」
耳垂被舔舐,惡魔在我耳邊竊竊私語,我沒好氣地拐了他一手肘,他也不在意,繼續摟著我不放,還在我頸上蹭來蹭去。
要說是個小動物這樣做,我會很喜歡,但他這麼大個人還扮小動物裝可愛,實在讓人無法消受,再看看被丟得到處都是的衣服,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明天怎麼出門,你說吧!」
「哎呀,明天的事明天再考慮,師兄,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今晚要玩個痛快。」
我把他推開,瞪著他不說話,他隨手持了下頭髮,動作隨意卻又帥氣,讓我很想揍人。
「我是不是說錯了?奇怪,才剛學的詞,應該沒記錯啊。」
「你沒用錯,喬瓦尼,我要說的是――你的聰明勁兒怎麼都用在這種地方了!」
那一夜我們大戰了很久,字面上的意思,因為那混蛋逮著藉口拉著我玩了-次又一次,我火氣一上來就動拳頭了,揍了他好幾次,他難得的沒有還手,任由我實施家庭暴力。
看來他也是欠虐型的,我們還真般配。早上起來,一套新衣服放在床邊,也不知道混蛋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我穿好出去,豆豆已經起來了,也換了新的衣服,坐在地板上玩積木玩具,喬在一旁和他比賽誰搭得高。
他看到我,跑過來抱住我的腿,叫:「爸爸,你怎麼才起來啊,我都餓了。」
我為什麼才起來,還不是因為某個混蛋!
再看看掛鍾,快九點了,兒子能不餓嘛。
要不是豆豆抱住我,我早上去給喬一拳頭了,問:「你怎麼不給豆豆吃飯?」
「是他說要等你一起吃的,我們倆先吃,你會不開心。」
豆豆配合著他的說話用力點頭,我更心疼了,又吼道:「那還不趕緊叫餐?」
喬老老實實跑去叫餐了,豆豆悄悄對我說:「爸爸,爹地說你們和好了,可你為什麼還罵他啊?」
「呃……我這不是罵他,我只是說話嗓門大一點。」
「那你不要這麼大聲啊,你看你嗓子都啞了,以後不要再喝酒了,肯定是喝酒弄的。」
兒子的眼瞳太純真,我的臉紅了,反問:「豆豆,昨晚是誰把爹地叫過來的?」
「對不起爸爸,是我,我想洗澡,可我邁不進浴缸啊,我就給爹地打電話了,他一總我和爸爸在一起,馬上就跑過來了,不要漂亮姐姐啦,呵呵……」
豆豆咧開小嘴笑,眼睛都笑得瞇起來了,頭一次,我覺得我兒子就是個小惡魔,他比我五歲那會兒有心眼多了。
早餐還沒吃完,門鈴響了起來,豆豆跑去開門,我還奇怪他怎麼這麼積極,就看到服務生走進來,手裡抱著好幾個大蛋糕盒子。
服務生走後,我把盒子打開,裡面放著各類漂亮的糕點,豆豆站到椅子上,一盒一盒地檢查,點頭說:「對,沒錯,一共三十個,娃娃哥哥一定很開心。」
我握緊拳頭跑去喬身旁,問他,「又是你搞的?」
「關我什麼事?明明是你答應兒子說他可以隨便叫甜點的,是不是豆豆?」
「是呀,爸爸,你忘記了嗎?」
我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昨晚豆豆是這樣問過我,我隨口應了兩句,誰想到這孩子會一點都不客氣。
「還說我慣兒子,也不知道是誰慣。」
喬在旁邊幸災樂禍地說,我語塞了,自己答應的事又不能食言,只好交代說:「別多吃,牙齒會痛的。」
「知道,這是給娃娃哥哥和漢堡包他們的,我會說是爸爸買的,他們一定很開心,謝謝爸爸!」
他們才不會開心,他們只會很八卦地跑來問――魏正義你居然捨得花錢請我們吃東西了,是被雷劈了嗎?還是和喬吵架了?只有這兩個原因會讓你的智商暫時性降低。
靠,我花錢請吃東西還要友情提供八卦,天理何在?
我拿起服務生留下的帳單,差點嗆到。
「搞什麼,這蛋糕鍍金的啊,這麼貴!」
「別心疼錢了,或小家子氣了,這卡給你,拿著用吧。」
一張金卡丟到了我面前,不用說,是那位外國友人的,這兩年喬的漢語說得越來越溜了,丟卡的手勢也很大爺,我一個沒忍住,拳頭揮了過去。
他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捂著肩膀哀怨地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