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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菱,回來。”夫尼托魔將也發話了,他的魔氣擴散的比普利還要遠。所有圍觀的人都躲得遠遠的,風羽軍團的藥劑師們在快速分發暖暖藥劑。
普利看了眼場內的哥哥,身體緊繃地回到座位上,菱也回去了。
場內,夏奇還在躲避,可是能接近他的風刃和屬性攻擊越來越少了。夏奇的腳步變得很快,雷瓦娜的魂獸甚至無法追得上他。
場邊的人都清楚地發現,他們的王妃殿下,眼睛的顏色變了,變成了只有貴族才會有的紫色,變成了只有魔族的高貴血統才會有的紫色。
紫色還在聚集,整個對戰場內都是雷瓦娜的風刃與風形成的漩渦,兩人的身影都快得變成了殘影。
場外的擔憂聲漸漸變成了詫異,再由詫異變成了愕然,最終,變成了森森的疑惑——王妃殿下怎麼會那麼厲害!王妃殿下難道是魂武士?!可是王儲殿下說了,王妃殿下不是魂武士!他們對王儲殿下的話可是深信不疑的。
菱的臉上出現了不符合她高階魔族的嘲諷,她開口:“奧卡斯,我們海依姆魔帥府,還沒有人類的奴隸,她,我要了。”
普利:“她是我哥哥的奴隸,就是我們古基魔帥府的。”
奧卡斯無情地下令:“捉拿尼可?塞提和弗南?塞提。”
“是!”
梭烈聯絡王都的人捉拿弗南,馬瑟爾派人去捉拿尼可。這時,場上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周遭沸騰了。
菱的嘴角掛上了冷笑,站了起來,普利大步向對戰場走去。對戰場內,雷瓦娜痛苦地躺在地上,她的武器掉在身旁,魂獸不見了。夏奇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冰冷的容顏就如普利、就如菱、就如夫尼托魔將、就如任何一位高階魔族那樣,充滿了冰霜的冷酷。更令人心驚的是,他那一雙紫得純粹的眼睛,就是四位魔帥都沒有的純粹。
他如看螻蟻般看著地上痛苦掙扎的雷瓦娜。
普利走到場邊,“哥哥。”
夏奇抬頭,那雙紫色的眼睛更是明顯。
“哥哥。”普利又喚了一聲,對戰場的能量罩關閉了,普利走了進去。這是他第一次在哥哥這樣的狀態、這樣的表情下,靠近哥哥。
夏奇一動不動地看著普利,仿佛又回到了曾經的數次。普利在夏奇的面前單膝跪下,夏奇緩緩閉上眼睛,普利抱住他,“哥哥。”身體緊繃,他,抱住了這種狀態下的哥哥。
沒有人去打擾那一對兄弟,更沒有人理會場上疼得暈死過去的雷瓦娜。
許久之後,夏奇的薄唇張開:“普利。我有點累。”
“你睡吧。”
夏奇靠著普利,睡著了。普利收緊雙臂,背對著眾人的他,無人能知曉他此時的臉上是怎樣的表情。
過了許久,普利才橫抱起夏奇。奧卡斯收起魂獸和魂紋,站了起來。普利轉身,臉上的表情已然恢復至平常的狀態。他抱緊自己的哥哥,一步步走向奧卡斯,奧卡斯伸出雙臂,普利把自己的哥哥交到奧卡斯的手上。
抱穩夏奇,奧卡斯下令:“雷瓦娜?迪采降為奴隸。尼可?塞提、弗南?塞提,降為奴隸。風羽軍團併入雷豹軍團,由馬瑟爾統領。雷瓦娜和塞提家族的所有財產,作為在一年前的異獸戰爭中維薩前線犧牲的將士們的追加撫恤金。把他們三個人送到前線工防營去。”
梭烈:“是!”
菱不滿:“奧卡斯,她傷了夏奇!”
奧卡斯:“雷瓦娜沒有做王妃的奴隸的資格。”
馬瑟爾這時候上前緊急稟報:“王儲殿下,尼可?塞提逃了。”
正在查看訊息的梭烈也馬上稟報:“殿下,弗南?塞提也逃了!塞提家在王都的莊園裡沒有人。弗南?塞提是在王妃殿下和雷瓦娜對決之前逃跑的。”
奧卡斯沉聲:“全帝國通緝尼可?塞提和弗南?塞提。嚴查帝國與魔族的各個邊境通道。”
馬瑟爾和梭烈:“是!”
奧卡斯冷著臉抱著夏奇離開。這一場對決,用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的雷瓦娜,在尼可和弗南的逃跑面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笑話。如果她知道夏奇曾經破魂過一個辰級魂武士,那麼今天的這場賭約她一定會再慎重考慮。可惜,那一次的事情奧卡斯全面封鎖,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夏奇破魂過一位日級魂武士的雷瓦娜才會愚蠢的以為自己有戰勝的機會。
雷瓦娜成了奴隸,那曾是她歷經艱難才擺脫的身份。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馬瑟爾是其中一個,而顯然,奧卡斯也是知道的。
一群人跟著奧卡斯離開,走在最後的拉丁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對戰場內的雷瓦娜,再一次深覺自己的幸運,雷瓦娜甚至連成為主人的奴隸的資格都沒有。而他,自從來到主人身邊後,總是會忘記自己其實是一個奴隸。雷瓦娜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吧,而他,更要加倍珍惜在主人身邊的機會。
馬瑟爾還是派人把雷瓦娜送到了治療室。治療室的藥劑師們儘管很不齒他們前軍團長的行為,但仍是盡責的為她做了檢查,而檢查的結果令人大驚失色——雷瓦娜,被破魂了!
王妃殿下重傷了雷瓦娜的魂獸,這意味著雷瓦娜很可能失去魂武士的資格,即便情況樂觀,她的境界也一定會大幅度的後退。雷瓦娜雖然有貴族的血統,但她能成為辰級中階的魂武士,付出的是常人無法想像的艱辛,可是她卻就這樣斷送了自己的前途,斷送了自己的人生,又怎能不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