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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的世界他有過床伴,那時候並沒有現在這種心動的感覺和少年般的悸動,一年後他再也沒有聯繫過他的床伴。
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呢?
大概是十七八歲情竇初開之時,別人都窩在DV機面前看島國愛情動作片,對著裡面的女主角進行右手式活塞運動,而他卻對這些沒有任何感覺,那時候他還是個學徒,是個什麼都沒有窮小子,當然,情竇初開自然也有喜歡過的對象。
他當時住在某個高校附近,由於沒有錢,他會去該高校偷聽課程,當時聽得如此認真,大概是因為他喜歡裡面的某位白白淨淨的男孩,只可惜那個男孩有自己的女朋友,絕對是與他沒有交集的人,而且他們也僅僅說過幾句話,從來沒有深入交流過。
雲清玄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很清純,也許還有其他想法,這些暗戀便埋在了心理,那個男孩的模樣他也記不清了,或許是年少不懂事,而他也從來沒有爭取過。
愛情這東西,他從來不去觸碰,也不敢觸碰。
突然感覺到自己在哀春傷秋,雲清玄撇了撇嘴。
不過他的人生倒是過得豐富多彩,跌宕起伏,死的時候也沒覺得悔恨當初,他知足。
因為是男人,所以他才有野心,只是不那麼強烈而已。
就像現在,其實他也沒有想過要占領市場,因為,市場是他自己開拓的。
這完全就是兩碼事。
雲清玄的家境可以說有點複雜,也有點悽慘。
他有一個殺人犯父親,一個有愛滋病的母親。
年輕的父親殺了人,是要被槍斃。
父親走後,母親檢查出自己有愛滋病,沒錢治療的母親必定活不久,沒多久病情惡化,就走了。
這樣的一個家庭出來的孩子有哪個親戚會願意接收,於是他被警察送去了福利院。
那時候的福利院能有多好,吃不飽,穿不暖,遭受過親戚白眼,許多人鄙夷的目光,不到十歲的他嘗盡苦難,大概比同齡的小孩吃的米還要多。
正常年齡的孩子在十歲的時候應該是在學校里享受國家的十二年義務教育,而他只能在外面當個可憐的小乞丐幫著福利院賺點錢養下面的小弟弟小妹妹。
大概老天看他太可憐,苦到連眼淚都不會再流,他遇到了解救他一生的師傅,跟著這個師傅他學到很多東西,學習了各種各樣的技能,但卻從不做坑蒙拐騙之事,再窮也要窮得有原則,有底氣。
後來憑藉自己的能力,有了小小的成就,他也有了自己的目標,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師傅去雲遊了,到死之前他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師傅。
他還欠師傅一句謝謝。
回想起往事,雲清玄倒覺得自己已經不再需要顧及什麼。
在玉器裡面修練法力的西門莊主突然說道:“雲清玄,其實你是想去找雷奧。”
想了一個下午大概也想明白了,雲清玄大大方方的承認,他不認為西門吹雪是個嘴碎之人,武林之人都講究一言九鼎,西門莊主更不屑與宵小為伍。
雲清玄道:“或許我該為自己討回公道,我是生意人不應該吃虧的。”
西門莊主道:“那就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讓自己後悔。”
雲清玄勾起嘴角道:“謝謝指點。”
西門莊主道:“客氣。”
於是,雲清玄和西門莊主之間達成了某些共識。
喝完這杯不算太輕鬆的下午茶,雲清玄的釋夢空間迎來下午的每一個客人。
是一位帶著面紗的,全身包裹著黑布的女魔法師,雲迪是在拒絕中,但是她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執意要進來。
雲迪攔著這位女性魔法師,後者直接使用風系魔法師將他推到一旁,雲清玄聽見外面的有動靜便走了出來,正好扶住住後倒的雲迪。
“主人?”雲迪急切的回頭。
雲清玄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沒事。這位女士有何急事要這樣對我的員工?”
女魔法師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喉嚨像是被碾過沒有恢復好似的,很難聽。
“你就是雲大師?”
雲清玄冷冷地說道:“如果這裡沒有第三個信雲的,那麼我就是你口中的雲大師,你有什麼事情。”
對自己員工無禮就是對他無禮,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好感,特別是她的無禮。
女魔法師說道:“我想請你幫忙。”
雲清玄直接冷臉拒絕道:“我最近不接活。”
女魔法師面紗下的眉頭緊皺:“現在只有你可以幫我。”
這求人的態度惡劣成這樣子,誰會願意幫這樣的一個人。
雲清玄掃她一眼:“沒空。”
女魔法師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雲清玄並不想理她。
“我不想做你的生意,請你馬上離開,我們這裡是小廟裝不下您這樣的大佛,請讓讓路。”
女魔法師還是不離開,就在雲清玄要跟她動手的時候,她把自己的面紗取了下來。
這……
雲迪驚訝的一下,然後假裝淡定。
女人的臉幾乎已被毀,雙眼只有一隻睜開,另一隻空洞洞的,臉上都是燒傷後的疤痕,臉上的三分之二面積都是燒傷後遺留下來的痕跡,左側的臉上還可以看到蜿蜒的血絲,她的嘴唇幾乎全白。
可見,這個女人把雲清玄和雲迪震驚了,可以想像她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
但是,對於見多識廣的雲清玄來說,這些都是別人的事情,他今天什麼都不想管。
女魔法師操著沙啞的聲音懇求道:“請讓我留下來,雲大師可以在聽完我的事情後再做決定,我已經沒有別的路了。好不容易打聽到這裡,我不想放棄,請大師原諒我剛才的不禮貌,是我衝動了。”
面對女魔法師的示弱,雲清玄幾不可微的皺了皺眉頭。
雲迪扯了看雲清玄的衣服:“主人,要不我們就聽一聽吧,反正離晚餐的開始還有一些時間。”
既然雲迪都沒有反對,雲清玄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
他請女魔法師坐了下來,雲迪又開始他一慣的作法,泡茶。
主人不開心的時候喜歡喝清茶。
雲清玄直視女人說道:“說說你的來歷。”
女魔法師嘴角艱難的從長出新肉的嘴角里扯出一抹讓人覺得噁心的苦笑,說道:“不瞞您說,我叫達夫安吉麗婭,來自魔都,是一名風系魔法師,如您不介意,叫我安吉麗婭就可以了。”
雲清玄心道:又是魔都。
不過,雲清玄嘴上卻肯定的說道:“你要說的事情跟你的臉有關。”
安吉麗婭狠狠的握緊拳頭,咬牙艱難地說道:“是。”
☆、第27章 蹲點
第27章 蹲點
既然將安吉麗婭留下來,雲清玄自然就要聽她的陳述,至於他會不會幫這個女人,他就不知道了。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思考,雲清玄在魔都名氣明顯比在梵崗城要大。
魔都與梵崗城這兩個城市距離雖離得不遠,但是在經濟政治文化絕對是沒得比的,更多的魔法師們都願意留在魔都找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即便工作與魔法師職業無關,他們也願意留在魔都。
自然的,雲清玄幫助過韋爾家族解決了麻煩事情,他在魔都貴族裡的名氣就有了,那麼安吉麗婭只要在貴族圈裡混知道他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吉麗婭卸下臉上冷漠的偽裝後臉上的表情堪為猙獰,為了不讓雲清玄他們覺得噁心,她又自覺用紗布蓋住自己丑陋的臉讓人倒盡胃口的臉,其實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她閉了閉眼睛,並深深的吸了口氣,操著沙啞難聽的聲音說道:“我是被我丈夫和那個下賤的女人弄成這樣子的。”
雲迪同情這個女人:“你慢慢說,我們會聽你說的。”
安吉麗婭點了點頭,她盯著桌面上飄著茶葉的杯子道:“我和丈夫是自由戀愛結的婚,由於家庭雙方門當戶對,家長們都同意我們的婚事,並給予了祝福。我相信我和丈夫是相愛的,他一直愛著我,不過大概我們結婚才一年,孩子還沒有懷上,而且他的工作也比較忙,平時外出的時間比較多,我作為一名魔法學校的老師,也是要上課的。他熱愛他的工作,我也熱愛我自己的工作,工作並沒有影響我們的生活。但是,三個月前,丈夫和一些朋友去了華爾城附近的大森林狩獵時遇到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受了傷,我好心的丈夫就帶了她回家養傷,沒有想到的是那女人傷好了後並不離開,反而是勾引了我丈夫。”
雲迪充當好好先生問道:“那你的臉……”
安吉麗婭眼裡透著淒涼,說道:“我雖然是個魔法師,可是那個女的卻不知使用了什麼法術,在我上課的時候,給學生們做試范,結果不知哪裡來的火焰球衝到我面前,爆炸了,當我醒來後,我的臉就徹底的毀了。雖然我沒有證據指明是她做的,但是我知道是她,我看過她在我們家使用那個法術球,我告訴過我丈夫她並不是弱女子,但他不信,大概我性格比較直,不似那女人那麼會哄人討好人,還耍陰狠的計謀,把我丈夫迷得七魂八素的。”
雲迪說道:“那麼說你的家庭基本上被毀了?”
安吉麗婭冷哼道:“哼,是的,被那個妖女給毀了。她說我瘋了,我丈夫相信了她,把我關在閣樓里,我半個月前逃出來的,通我父親才打聽到雲大師的地址。我希望雲大師能幫幫我,那個女人絕對不能繼續留在我丈夫身邊。”
雲清玄良久後才開口:“你很愛你丈夫,即使他傷害了你,而你依然還想念著他,為他著想。”
安吉麗婭道:“是的,我愛我的丈夫,他只是被迷惑了而已。即便因我的臉不再愛我,那也沒有關係,我只是想幫助他離開那個女人。”
雲清玄說道:“你身上有沒有他接近過那個女人後拿到的隨身物品。”
安吉麗婭說道:“有的。”說著她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錢袋:“這是那個女人接近他後,他再也沒有使用過錢袋,這是在我們結婚前我親手給他fèng制的,當時他說他會將這個錢袋一輩子都放在身邊。”
雲清玄總結:這是一個狗血的愛情故事。
聽完這個故事倒對那個女妖有了興趣。
他接過安吉麗婭的錢袋,他看到這個錢袋旁邊附著一絲絲黑色氣體,這個也只有他才能看得見。這種黑色氣體與靈魂之間那種惡靈的氣體不一樣,也就是說,安吉麗婭無意中真相了,如沒有誤差,這個女人肯定是個女妖,至於從哪裡來他需要確認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