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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葉蓁大大方方打了個招呼,梁暄遞給她一杯果汁,自己則把手裡的空酒杯換成了白蘭地。
這麼漂亮的姑娘自然會成為人群中的焦點,大家也很好奇齊葉蓁是什麼身份,都想打聽點兒她的信息。
梁暄代她做了回答,只說她年紀小,還在上學。
有人打趣梁暄是“老牛吃嫩草”,梁暄但笑不語。
許欣怡見這邊熱鬧,便也走了過來。
其他人怎麼樣她並不關心,她此番目的只有梁暄一人。
剛剛在洗手間她重新整裝待發,將被齊葉蓁打攪的心緒收了收。
不過一個跟梁暄在一起沒幾個月的毛丫頭,她怕什麼?她要是怕了,下一步還怎麼進行。
“在說什麼這麼熱鬧?”
許欣怡拎著長裙款款走來,一雙大長腿在開衩處若隱若現。
眾人見許欣怡來了,自然噤聲。畢竟他們剛剛的話題是梁暄的現任女友。
“就是說些讀書時候的事,一眨眼都那麼多年過去了。”白彥昌說道。
“說來那時候我也是年輕啊,做些事情也是血氣方剛的。現在啊,我有時候常常都會想年輕時做的那些瘋狂的事,可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回當年的激情了呢。”說著她狀若無意地看了梁暄一眼,很快將眼神閃開。
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令人害羞的事。
一眾人等自然不敢接這個話茬。
在他們看來,許欣怡拿出來說的事大抵是那方面的,畢竟梁暄跟她在一起那麼多年,不可能沒有發生過。
他們也知道,許欣怡這是在向齊葉蓁挑釁。但是,他們只能置身事外,一個是熟悉的同學兼梁暄前女友,一個是新認識的美女兼梁暄現女友,誰都不好得罪。
即使有人認為,許欣怡這事做得不厚道,但沒人會說出來。
齊葉蓁的眼神在許欣怡和梁暄之間轉了兩圈,又瞥見眾人諱莫如深的反應,她心下一緊。
甚至腳底有些發軟,眼前發黑。
但她只允許自己軟弱一秒鐘。
梁暄從未跟她提過他曾經是否和許欣怡有過床事,她也沒有問過。
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不該拿這種事情做文章。
再怎麼樣,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梁暄跟她現在非常和諧,彼此的身心都只屬於對方。
她下意識地忽略這件事,可是許欣怡偏偏要拿出來講。
這是一個前女友最無恥的耀武揚威。
用男女之間最隱秘最原始的親密行為,赤。裸裸地向她宣戰。
齊葉蓁定了定神,挽緊梁暄的胳膊,身子貼著他更緊了些。
她注視著梁暄的側臉,緩緩啟唇,說道:“哎,許小姐不用這麼自怨自艾。雖然已經是奔三的人了,但也要時時刻刻保持年輕的心態啊。”
這句話一出來,幾個看熱鬧的人瞬間臉上繃不住了。
許欣怡敢拿床事出來噁心她,齊葉蓁就反將一軍,說許欣怡年紀大了。
對一個女人來說,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就是年老色衰。
相貌上齊葉蓁已經占了優勢,年齡上她更是嫩得能掐出水來。
這一句話堪稱毒辣,眾人簡直對她刮目相看。
當然他們不約而同地同情起了梁暄,前女友和現女友都不是善茬,他夾在中間也真是難做人。
然而梁暄並沒有這方面的顧慮,難做人?不存在的。
他的心從來都是屬於齊葉蓁的,何來偏心一說?
梁暄攬著她腰的手收緊了,垂眸望著她亮晶晶的眼。
這雙大眼睛今夜盛滿了妖嬈之色,像是最魅人心智的妖精,直勾勾地瞧著他,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她已經成功勾引了他。
如果不是現在還在宴會上,他恨不能現在就把她推倒剝光吃淨。
許欣怡在一旁被這句話氣得臉若豬肝色,這個毛丫頭居然敢說她年紀大了,這麼戳女人心窩子的話也講得出口,真是沒教養!
她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才是這場無聲戰爭的始作俑者。
許欣怡穩住陣腳,說道:“一會兒大家要不要去玩牌?樓上有套房。”
有人附和道:“好啊好啊,大家都那麼久沒見了,玩兩把吧。”
“那我跟我媳婦兒說一下,今晚咱們玩個痛快!”
見大家都要去,只有梁暄沒做聲,白彥昌試探著問道:“梁暄你也一起?”
梁暄結束酒會就想帶齊葉蓁回家,他本想拒絕,沒想到齊葉蓁拉了拉他的手,說道:“好呀,讓梁暄陪你們玩會兒。”
她又不是不懂事,朋友難得團聚,大家都去玩牌,梁暄不去自然會掃了大家的興致。齊葉蓁可不想梁暄在朋友圈落下個“妻管嚴”的名號,在家梁暄怎麼順著她都不為過,但是在人前,她就要扮演他最體貼懂事的女朋友。
反正她也會跟著梁暄一起過去,那許欣怡想耍什麼花招都沒門。
酒會結束後,一行七八人去到樓上套間。
只有齊葉蓁和許欣怡兩個女的,剩下都是男人。
那麼多人在一塊,玩得州撲克是最合適的。
白彥昌手裡拿著一副牌,問道:“齊小姐也會玩嗎?”
齊葉蓁搖搖頭:“我沒玩過,我不玩。我看你們玩就好了。”
她坐在梁暄身邊,安靜地剝著瓜子兒看著手機。
白彥昌問道:“咱們玩多大的?”
許欣怡說:“咱們圖個樂,別玩大的,一注100吧。”
齊葉蓁不知道這得州撲克的規則,正在上網看玩法。一注100塊的話,粗粗一算,一局下來輸贏也是上千的事兒。
她現在已經對梁暄的各類消費水平適應了,不會再對這些後面多加少加幾個零的事兒大驚小怪了。
梁暄手裡的一對4,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公共牌里並沒有4,他要了兩輪之後就選擇棄牌。
最後白彥昌憑著手裡一張K拿下了這局的勝利。
齊葉蓁看了兩輪之後,就大致明白了這遊戲的玩法。
說到底,牌好不好只是一方面,最關鍵的是這遊戲要有膽子賭。
即使手裡一張小對,也有可能在氣勢上壓倒對面的大牌,讓對手先繳械投降。
第三局,齊葉蓁看了梁暄手裡的牌,正好能和公共牌湊個兩對。
本以為已經勝券在握,對面一人卻始終不肯放棄加注。梁暄有點猶豫。
他下的注已經夠大了,而對面依舊氣勢十足。
齊葉蓁塞了顆瓜子到他嘴邊,說:“跟。”
梁暄伸舌將這顆瓜子舔入口中,順帶著輕吮了下她的指尖。
感受到梁暄對她的挑弄,齊葉蓁收回微濕的指,耳尖泛紅。
梁暄:“你讓我跟,我就跟。”說著又加了一倍注碼。
那人見注已經很大,沒有再多加。
一開牌,對面只一對。
梁暄這把贏了不少,他一邊洗牌一邊跟齊葉蓁說著話。
“你不是不會打嗎?”
“這麼簡單的遊戲看兩把不就會了嗎?”齊葉蓁剝著瓜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