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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將一軍。
此後,玉佑樘便停止了喝茶刺激謝太傅講課口乾舌燥的活動,但先前那個慵懶坐姿還是保留了下來。
“最近太子殿下都不喝茶了?難道是學習有認真一些?”
窗口幾個挨在一起偷看的腦袋這般嘀咕道。
突然,一個小宮女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委實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只見小宮女一臉哭喪:“才不是,殿下只是喝厭了大紅袍,又找不出更好喝的茶,還大怒怪罪奴婢。
花擦!這太子居然連最貴的舉世名茶都嫌棄,絲毫不把皇帝陛下所提倡的節儉之風當回事,實在是倚仗聖寵,驕奢無度,太過分啦!得趕緊回去稟報主子!
太監們紛紛爬下窗口,一撫衣袖,憤怒踏上回家的路。
方才還一臉苦相的小宮女,眺望著幾點遠去至消失的黑影,換上佞笑之色……
碧棠:嘿嘿嘿計劃通。
不光如此,接下來的幾天,玉佑樘的作業情況也漸趨於穩,到底是有真才實學的好少年(女?),才思俊逸,下筆生花。
皇帝閱完這些文章,龍心大悅,頻頻遣人往端本宮送去賞賜。
這一切的發生,終於徹底激怒了鸞嘯宮的一位少年。
一日,他連步輦都沒有乘坐,一路風塵僕僕,沖向太子的住所。
先前他只到過這裡一次,隻字不言,走前唯獨留下一個高貴冷艷的“哼”。
這次,可不止這麼簡單!
“二皇子殿下,您可慢點罷!”
太監氣喘吁吁小跑著,邊呼喚前頭那人。
看那人背影,委實風姿綽綽,就是仿若去尋殺父仇人一般,周身散發出的氣場極為暴怒,呃,暴怒到走得腳板底都快打旋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補齊了!
放上中二暴躁少年二皇子殿下。
那個……我碼字特別龜速……
而且作為一個寫話嘮貧嘴女主發家的作者突然寫個八桿子打不出屁的啞巴女主表示很難寫啊!!
不過沒關係,敢於挑戰自我的勇氣會支持我日更前進!
還有,女主不會一直裝殘疾人的,會有個機遇讓她從此變回一個正常人!
【今天這章留言少了好多,TAT哭成傻逼
PS:這裡備註下玉佑樘和謝太傅中間的那段辯論,怕有些不喜歡讀文言文的少女覺得晦澀難懂:
謝:殿下你寫的都是女孩紙。
玉:你又沒說不準寫女孩紙。
謝:這是目光狹隘的表現。
玉:寫女孩紙就目光狹隘啦!你看《鳳求凰》裡面的一句詩,人家漢代司馬相如那麼牛逼一人,都知道女孩紙的好,你才性別歧視有偏見!
謝:我可不是這個意思,那談談你寫的這兩個人。先說鍾無鹽,長得醜但是志向遠大,不是尋常女孩子可以比較的。當時趙國動不動就派兵騷擾齊國,這姑娘就冒著砍頭的大罪,向齊宣王進言:趙國侵陷我國的領土,大王卻閉塞不知,沉迷於酒色。希望大王快點驅逐佞臣,進賢才,治國家。然後齊王很感動,封鍾無鹽為將軍,在她的不懈努力下,這姑娘把失地收復回來。齊王不知不覺間愛上了這個相貌雖丑卻分外可愛的女子,就立她為後。再談許穆夫人,擅長寫詩,想和齊國聯姻,結果委屈嫁給許國那個小地方了。狄人侵犯衛國,又逢戴公去世,許穆夫人便扶持新的君主文公管理國事。後來這姑娘又開始當外交官,獲得了齊桓公的賞識,幫助衛國打敗狄人,從此衛國在諸侯國中又有了一席地位。看著倆女的,功績確實響噹噹,但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輔佐的別人的政權,被男人所利用,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當君王治理國家——這才是我說的目光狹隘的真正意思啊。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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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讓幾位姑娘破費了,惶恐啊,非常感謝!><
盈盈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18 19:44:48
szxsu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18 22:08:43
szxsu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18 22:08:47
szxsu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18 22:09:01
其實我不是清水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19 02:08:46
絕望的老洛這一生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8-19 18:32:03
☆、第五幕
二皇子殿下旋風一般飛過長廊,黑著臉衝進了端本宮的花園。
見是貴客,負責園丁工作正修剪著樹苗的小宮女忙放下鉸刀,迎了上去:
“啊,二皇子殿下,請問……”
“讓開!”二皇子一把將她撥到別處,繼續大步朝著宮門衝過去。
“聽見了沒,讓開~”尾巴一般跟在二皇子後頭的小太監,越過宮女,也得意洋洋附和了自己主子一句。
咔嚓咔嚓,小宮女怒視倆人背影,來回動了兩下手中鉸刀,惡狠狠擰斷手邊兩條枯枝。
嗤,狗仗人勢,陽|具都沒你得瑟個屁啊。
一路上,攔住二皇子的宮人很多,他都直接粗暴打飛,一張俊臉也愈發烏沉。
到底……到底父皇給他安排了多少宮人來服侍他?
就此刻看來,儼然已是自己的雙倍?而且還只是外頭的!
這個花瓶!上課那樣萎靡不振,父皇竟還不斷往這裡送來賞賜!
他先前那樣胸有成竹,只等著太子的詔書送來自己宮中……
結果……
結果……
二皇子捏緊拳頭,一腳踹開了端本宮的大門!
=……=
“玉佑樘在哪——?”
聽到這聲暴怒叫喊的時候,玉佑樘正坐偏廳窗口,揪了根糙葉逗貓。
前日皇帝派人送來的西域波斯,鴛鴦眼,雪一樣的毛色,好看得很。
“怕樘兒整日上課太過枯燥,送個小東西來調理心境,增添逸趣。”
被撓得滿手是紅爪印的冊公公抱著那貓,面無表情如是說道。
你也知道枯燥啊!啊?啊?
玉佑樘叩謝隆恩,接過那貓,轉身暗罵數句。
玉佑樘將窗台上的一團白絨絨抱回自己腿上,想起這陣子過的苦日子,他就憋屈,上午是冷若冰霜的謝太傅,下午是聲色俱厲的宋嬤嬤。
完全不比在寺內苦學的那段日子輕鬆,反倒強度還更大。
再者,先前在棲霞寺教導他的謝詡,雖也嚴厲,卻不缺少作為師長的少許關懷和指引。
但這一次,他似乎要將這“我不認識你別招惹我我只是皇帝派來教書的”身份永遠扮演下去,除去那天的辯論和對他喉結的提醒,便再沒其餘更深刻的對話了。
玉佑樘很想打破這種狀態,於是某回下課後,並未如往常一般揮揮衣袖快步回宮。而是留在那,看太傅大人以往在自己先走後,到底都做些什麼,順便把一些話敞開了講。
但是這人至始至終,頭都未抬,整理著自己跟前的東西。
臨行前,只平靜道了句“太子殿下,微臣告退”就走了。
玉佑樘坐在那,盯著謝詡背影,他身姿向來筆挺,坐了一上午,官袍都不見一絲皺褶。雖穿著鮮麗的織金莽服,卻一點不為權勢所污,有些無欲無求的味道。
寺內那個傾囊相授一心只為追逐權力的他,宮中這個冷靜無爭卻又不為自己指一條明路的他,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玉佑樘痛苦抱頭,在桌上來回蹭了好幾下。
這才發泄完畢,起身收拾自己的課本……
“玉佑樘在哪?出來!躲著本王算什麼好漢?”
不大愉快的回憶為一聲更不愉快的怒吼打斷,玉佑樘回過神,感覺到聲音的主人帶著自己特有的粗暴腳步聲愈發朝這邊逼近。
腿上的貓似乎也嗅到危險的氣息,有些不安分地喵嗚喵嗚叫起來。
玉佑樘低頭,忙順著毛撫了一把膝上的雪團,與此同時——
自己所處偏廳的大門,也被一腳踹翻!
=……=
二皇子殿下在宮內繞了一大圈,連踹數門,皆是落空。
不過,這點小困難怎麼可能攔得到我們高貴的真漢子二皇子殿下!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他怒氣值上升至最高點,戰鬥力爆表的時刻,踢開端本宮最後一間房門,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被踢歪的門楣咯吱咯吱鳴泣著,我們的二皇子殿下已然找紅了眼,他兇狠的視線來回在房裡逡巡,最終鎖定在窗口。
玉!佑!樘!
這個他要找的人,正慵散著身子,斜靠在窗邊……
懶!
披著用以抵禦深秋陰冷的雪狐披風……
奢靡!
膝上團著一隻雪白的波斯,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