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
她仰臉看了看他,臉上有些泛紅,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我們總是要同床共枕的,到時候你忙著的時候,我就給你念佛經吧。”
蕭鐸低頭看她略顯羞澀的模樣,喉結處動了動,抬起手來,扶住她的後腰。
她的腰肢很是纖細柔軟,不盈一握,和自己剛硬的腰杆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他望著她那嫵媚的模樣,不由得啞聲道:“念佛經的事,以後再說吧。今日你我久別重逢,我們先上床歇息吧。”
他是問過御醫的,如果在十天前她已經被他埋下了龍種,那麼按說在這個時候她應該有所感應或者不適的,可是她並沒有。
看來這個月是沒戲了,既然沒戲,他也就不必顧忌著她的身子,該做的就做吧。
可是誰知道阿硯已經拋卻了之前的色心,開始想著念佛經的事。
“今晚我們先念一念佛經吧,我先給你念大悲咒。”大悲咒最是能化解戾氣消除罪孽。
誰知道她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扛到了床上。
他動作略顯粗暴,神情冷沉,把她往床上一扔,就要開始行事。
阿硯心知兩個人但凡在一起,又是一場萬劍齊鳴的景象,心裡也是有些擔憂,當下任憑他動作,自己卻是微閉上眼睛,兩唇念念有詞,念的就是大悲咒。
蕭鐸根本懶得理會她念得什麼佛經,事實上他也不想聽她念經。
佛經是佛門中人才會念的,偏生她上輩子還是當過尼姑的,清心寡欲十幾年。
他還怕她念經念多了重新去做尼姑呢!
所以他動作狂猛,攻城掠地,讓她完全處在自己的掌控中。
阿硯緊閉上雙眼,開始念經:“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
蕭鐸一個沉入。
“啊——”阿硯一僵。
她攥緊了拳頭,繼續念經:“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
蕭鐸前後追擊。
“啊——”阿硯渾身戰慄。
她咬緊牙,繼續念經:“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
蕭鐸來勢洶洶,無所不在。
“啊——”阿硯低叫出聲。
她深吸口氣,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心神,繼續念經:“摩訶迦盧尼迦耶,薩皤囉罰曳,南無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
蕭鐸冷笑一聲,俯首用自己的唇狠狠堵住她的唇。
看你這下子還怎麼念!
第117章
此時此刻的孟漢,正在奉命將府中所有的劍器全都收納歸置在地下庫房中,並親自把守以防出現什麼意外。以前的時候出現這種事還有柴大管家畫個符咒燒一燒,如今柴大管家已經吐血身亡,再也沒有人幫孟漢燒符咒了。
無可奈何的他其實也曾經試過自己學著柴大管家畫一個符咒來燒。奈何上次在驛站里殿下千里來救夫人,自己趕緊燒了符咒,卻也根本無濟於事。
看來符咒這個東西,也不是誰畫的都管用呢。
要麼怎麼柴大管家早早地就被反噬而死了呢。
此時的孟漢將地下庫房的大門緊緊鎖住,又命外面人等絕對不可進來,他自己則是守在那裡,兩眼瞪圓,穩紮馬步,只等著那些劍在夜半時分挑釁滋事。可是誰知道,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那些劍根本是毫無動靜。
一直等到了三更時分,卻見有一兩隻劍好像動彈了一下,他趕緊撲過去要制服,可是誰知道那劍也就是動了一兩下而已,從此後就再無動靜了。
他就這麼在庫房活活守了一夜,也沒再見到任何動靜。
凌晨時分,他終於放下心來,百思不得其解地回到了自己房中。
如今他早已經娶了思靜為妻,這正是昔日那個建寧帝賞賜下來的美人,這位思靜原本是一心迷戀蕭鐸的,誰知道後來被洗了三天三夜後,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想洗澡,就此迷戀上了黑狀的大塊頭孟漢。
孟漢回到自己房中的時候,思靜正睡得迷迷糊糊。她知道自己夫君一夜未歸,倒是有些想念,聽到動靜,知道他摸索著上了床,便長臂一身,勾住他的脖子就要索吻。
這兩個人成親不過一年,還在如膠似漆的時候,當下乾柴烈火好一番動靜。
當一切平息後,孟漢終於忍不住對自己女人說出自己的疑惑。
“假如一對夫妻,以前恩愛有加日日纏綿,忽然有一天,分明是久別重逢,卻是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你說這是為什麼呢?”孟漢含糊地說出心中所想。
思靜一身慵懶,正打算閉上眼睛睡個回籠覺,聽到這話後,頓時瞪大了眼睛盯著孟漢瞧:“難道你昨晚不在房中,竟是要和我從此後‘再無動靜’?”
孟漢沒想到思靜竟然有這等誤會,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我是說別人!”
思靜眼睛一轉,有所猜測:“如果說久別重逢依然沒什麼動靜,無非是那個男人有了其他女人,冷落了這個女人吧!”
孟漢皺眉,想了一番,還是搖頭說:“我看不像,那個男人對這個女人寵愛有加,身邊也沒其他女人,看上去並不是冷落。”
思靜聽到這個,又想了想,才說:“如果是這樣,那就要考慮那個男人是不是有問題了。比如他最近太過忙碌和疲憊,導致了陽痿不舉之症,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子,竟然是力不從心。”
不舉之症,力不從心?
孟漢眼前頓時浮現出在那地下庫房裡,幾隻劍想要躍起,結果剛翹了一個頭就那麼垂下去的情景,再聯想起這一段時間殿下為了國事日夜操勞,根本連歇息的時間都沒有。
一時之間,不由得眸中震驚,整個人呆在那裡。
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事情啊!
思靜見他這般模樣,也是嚇了一跳:“既是別人的事,又不是你的毛病,你幹嘛嚇成這般模樣?”
一時伸手摸了摸他壯實的胸膛,滿足地嘆了口氣:“反正不是你就好。”
思靜雖也出身官府之家,可是到底進過宮的,在那皇宮內院一群女人閒著沒事所說的無非是男人,畢竟三年兩載都看不到個真正的男人。
以至於時候一長,倒是把往日官府小姐的矜持全都丟棄了,說話行事分外直接。
孟漢臉色卻分外難看,就好像吃了屎一樣,半響才吞吞吐吐地說:“我倒是盼著是我啊……”
那是他家殿下啊他家殿下,未來的九五之尊,如果真有了這症狀,那可如何是好?可是殿下怕是不會讓人知道的,他也不能直接去問,要不然他還是先去御醫那裡打探下有什麼治療妙法?
思靜見他這般,不由低頭細想,一想之下大吃一驚。
還有那個男人得了不舉之症能使得她的男人如喪考妣,她一下子恍悟,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難道,難道是——”
孟漢趕緊瞪她一眼:“不可胡說!”
思靜自己也不敢出聲了,看著他,呆了半響後,才終於說:“我和夫人一向要好的,如今這次她回來,我還未曾看望過她,倒不如明日我去拜見她,順便打探下。她如果願意透漏點口風,我們再想辦法?”
孟漢想想也是,此時也沒其他辦法,只好這麼准了。
剛商量定了,就聽到蕭鐸召見他,孟漢臉上不由越發為難,知道蕭鐸找自己必然是要問昨夜地庫的事情,可是地庫根本沒動靜,豈不是讓殿下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不舉的事了?
不過蕭鐸竟然召見他,他也不敢不去,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他來到正院的門外的時候,蕭鐸看上去剛起床。
一夜靨足的蕭鐸此時是神清氣慡的模樣,反而是身後的阿硯累得腰酸背痛根本不能爬起來,軟綿綿地趴在那裡睡懶覺呢。
“昨夜情景如何?”果不其然,蕭鐸開口就是問這個。
孟漢進了屋,先拜見了,再起身時,卻見房內暖閣的帘子低低垂著,蕭鐸身穿一身湖藍色錦袍坐在靠窗的桌前,品著一盞明前茶,淡聲問起他來。
“還好……”孟漢低垂下頭,囁喏著不敢說話。
“還好?”蕭鐸不解,揚眉問道:“可有人聽到什麼動靜?”
孟漢聽到這話,越發緊張了。
此時八角香爐里點燃得不知道什麼香裊裊升起,有風透過帘子吹進來,帶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甜香,甜香中透著一股旖旎的曖昧。
孟漢喉頭髮干,腦中卻快速地轉著。
這是什麼意思呢?意思是說想問問有沒有人知道了動靜?什麼動靜呢?殿下真得不舉了,所以怕人知道動靜?
他思來想去,這問題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老實告知,還是假裝自己一概不知?
誰知道蕭鐸垂眸掃了地上的孟漢一眼,面上卻是有幾分不悅:“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不如實說來,好好的怎麼吞吞吐吐起來?”
蕭鐸這一催,孟漢再也不能猶豫,只好上前道:“啟稟殿下,此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當然還有暖閣內躺著的那位知……還有自己家裡的那位知……
他鼓了鼓勇氣,繼續道:“殿下放心,除此之外,在無人知!屬下便是拼死,也絕對不能讓這件事外傳!”
蕭鐸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薄唇微微抿了下,半響後才淡淡地道:“以後燕京城內,禁用劍,全軍改為刀槍等器械。”
孟漢定聲道:“是!”
走出蕭鐸的房中,孟漢總算鬆了口氣。
而之後的日子,他雖然依然會在晚上奉命把守庫房,可是卻再也沒有看到那些劍恣意生事過。
有時候他呆呆地望著那些再無動靜的劍,不由得長嘆一聲:“看來殿下子嗣無望了!”
其實就在孟漢為了他家殿下的子嗣傳承而長吁短嘆的時候,思靜也確實去找過阿硯,試圖從中套出一些口風。
“夫人,可算是再見到你了!”思靜並不是迂腐之人,她也著實感激昔日阿硯對她的提攜幫助,是以如今見了,倒是少了許多虛禮,之前兩手相執,分外親切。
“思靜,你近來可好?”阿硯看到思靜也頗覺得親切,要知道皇宮中經歷了那麼一場巨變,昔日身邊的幾個丫鬟早已經不見了,如今再來王府,真是物是人非,看到思靜,倒是想起昔日在王府的那些日子。
一時說著,又讓思靜坐下,命令丫鬟奉了茶水。
孟漢是立了大功的人,封侯拜將,身份地位不同以前,思靜也就再不是以前的小小宮中御賜美人,也是一品侯夫人了,所以阿硯讓她坐下,倒也是合了禮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