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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大管家低著頭,皺眉道:“你有所不知。”
區區一世性命算得什麼呢……
自家主子,那是何等出身何等來歷,曾經傲嘯於九天之上,世間萬物,又有什麼是他放在眼裡呢。如今卻因為這麼一個區區女子,本體卻被禁錮於那暗無天日之處,還不知道在世間多少輪迴,才能脫離苦海呢。
孟漢實在是莫名,他想了半響後,試探著提議:“要不然,我去想辦法,結果了這個禍水?”
柴大管家擰眉,搖頭道:“罷了,先靜觀其變吧。”
孟漢一臉疑惑。
柴大管家卻是一個冷笑:“劍氣傷人,那個賤人未必受得住!”
劍氣傷人,阿硯表示有些承受不住。
蕭鐸見阿硯身子大好,自此算是沒了節制,孟浪得厲害,任憑阿硯哭鬧捶打哀求,全都無濟於事。
他開始的時候還會柔下聲來哄她,後來他也不哄了,霸道地攬著她。可憐的阿硯實在受不住了,低聲哭叫哀求,他卻依然沒個停歇,沒奈何,阿硯只好去啃他的肩膀,去撕扯他的胳膊,他卻猶如打鐵一般一如既往。阿硯哭著攬住他的脖子,顫抖著的身子偎依著他,軟軟地哀求道:“爺,饒了我吧,我真得不行了,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才好,你直接殺了我吧!”
可是任憑她怎麼哀求,他一張俊美的臉龐上卻是就沒什麼表情,只用火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懷中人兒。
這個女人,其實他心裡明白得很,不喜歡他,討厭他,恨不得殺了他,暗地裡不知道對著自己下過多少毒刀子。
不過自己就是喜歡她,想欺負她,看著她在自己懷裡嚶嚶得哭,哭得跟個小動物般,惹人憐愛。
曾經的他不懂情滋味,把她捧在手心裡對她好,她卻絲毫不知珍惜,扔到腳底下踩。
現在的自己看透了她,能夠掌控一切了,知道她怕死,拿捏著她的七寸,攬著她在懷裡,肆意的索取。
便是現在沒有愛,那又如何,他有的是時間。
反正他是絕對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死都別想!
一切結束後,寢內飄蕩著一股奇異的香氣。
床榻上的阿硯趴伏在那裡,弓著纖細的背,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她實在是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弄了兩個時辰,這實在是太過煎熬,她幾乎被他嚇個半死。
現在的她幾乎可以想像了,這一次原來她不是摔死不是捅死也不是淹死的,她竟然是被男人活生生做死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那說得是男人啊,她是女人,作為一個女人,難道她應該說,鐵馬身上死,做鬼也難受嗎?
蕭鐸好不容易盡了興,往日總是不悅的臉上也浮現出些許滿足的笑意,他清冷的眸子裡泛起溫柔,俯首過來,去哄趴在那裡哭泣的阿硯。
“別哭了,下次輕些就是了。”他啞聲這麼說道,卻是許諾著根本不靠譜的諾言。
“你殺了我吧!直接給我個痛快吧!”阿硯咬牙哭道。
“你要我怎麼殺你?”他黑眸凝視著她的背,纖細優美的背上散落著絲絲縷縷的秀髮,那秀髮如今微濕潤,就那麼猶如水糙般黏在她後背上。
為什麼出汗呢,是被他弄得。
剛才雖然出力的是自己,其實她也累得不輕。
蕭鐸想起這個,眸中顏色轉深,渴望再次浮現,不過考慮到她如今的身子,當下並不敢就此索取,反而是抬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尋常時候他聞到汗味自然是不喜的,可是此時聞著那房事之後的cháo熱味道,竟覺得分外喜歡,甚至從那cháo濕味道中嗅到了一股動人的香氣。
阿硯委屈地道:“隨便你怎麼殺,直接要了我的命吧,左右我是活不成了!”
蕭鐸抿唇,沉默了片刻,終於揚眉道:“用我的劍吧。”
阿硯正抽噎著呢,此時聽到這話,臉上一白,小心翼翼地瞅向他。
還來真的啊……
蕭鐸看她本來哭著鬧著說要死,忽然間就不言語了,也不哭了,卻用一雙黑白分明含了淚水的眸子瞅著自己,那腦門上更是寫滿了怕死兩個字。
一時不免啞然失笑。
他湊過去,讓自己的劍抵扣在她,壓低了聲音道:“用我的劍直接捅進去,你一定能得個痛快了。”
這話一出,阿硯紅著臉,咬牙,直接抬腿,再也不顧及其他,狠狠地踢過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人,不但要她沒命,還要她沒臉!
媽的,和他拼了!
這幾日蕭鐸左右朝中無事,他算是徹底沒了節制,每日裡都要弄上幾個時辰的。阿硯開始的時候還硬撐得住,後來是幾乎無法下床了的,平日裡膳食自有侍女送進來。偶爾間去趟淨房,也是由蕭鐸抱著過去。
她如今也發現,自己這身子實在是奇怪得緊,明明累了疲了,不喜蕭鐸近身的,可是只要蕭鐸一碰了自己,自己的身子就會軟下來,軟得如同沒骨子般,任憑他予取予奪。
她也活了這麼久,當過男人,也當過女人,苟且之事也是多少明白,可是從來沒想到,這一世她竟然是這樣的身子!
想想就來氣。
這麼一來,蕭鐸自然是更得趣了,如此三番後,原本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童子雞,如今已經成了箇中好手。
阿硯羞憤交加地罵:“你真當我喜歡你嗎?我恨死你了!恨不得吃你的肉扒你的皮!”
她罵得狠了,蕭鐸的臉就冷了下來,可是任憑冷著臉,他該要的還是要,有時候阿硯趴伏在他懷裡,看著這個冷著臉的男人和自己做著天底下最親密的事兒,一時又有些心酸,便用牙齒去咬他肩膀。
問題是蕭鐸是不怕咬的,他哪裡怕這個,便是被她咬得鮮血淋漓,他也喜歡得很。
好不容易熬了這麼幾日,宮裡來了人,說是建寧帝有事,要召蕭鐸進宮去,蕭鐸雖然不舍的穿上的阿硯,可是再是沉迷女色,宮裡還有大事,那也是要辦的,不能荒廢了。沒辦法,蕭鐸只好披上袍子,整理了衣冠準備出門,臨走前,坐在床邊,看著蜷縮在被子裡的小女人,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去去就回來。”
阿硯埋頭在被子裡等了老半響,終於聽得他腳步聲遠了,頓時心裡鬆了口氣。
可算是能歇一歇了。
阿硯抬腿準備下床,可是誰知道她腳一抬,整個人便栽倒在那裡了。一旁如意嚇得趕緊過來扶起。
阿硯眼前發黑,兩腿無力,腳後跟虛軟,氣喘吁吁地靠在床邊。
如意忙命侍女取了茶水過來。
阿硯趁機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脈,一摸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自己脈氣細弱,這正是腎氣不足之症啊!
當下又命如意取來銅鏡,卻見鏡中的女子,眼眸有桃花,面上賽雲霞,眉如新月,眼光如水,這哪裡是幾個月前那個瘦弱纖細的鄉下小姑娘,分明就是一代禍國妖姬的面相啊!嘆只嘆,禍國妖姬如今舌淡苔白,脈氣沉遲,氣短自汗,倦怠無力,看上去很快就會用縱慾過度而耗損身子,就此香消玉殞了。
阿硯攥住那個銅鏡,猛地扣在床沿上,下定了決心:“這樣下去,不行!”
再次回憶了過往每一世,阿硯深深地意識到了,這一次的蕭鐸,看來竟是真要把自己做死在床上了。
她必須想一個辦法啊!
當蕭鐸離開湛王府的時候,阿硯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柴大管家也鬆了一口氣。
他比之前的樣子老了至少十歲,臉色蒼白地坐在桌前,顫抖著手放下了手中的畫符。
孟漢擔憂地望著他:“柴大管家,你沒事吧?”
柴大管家嘆了口氣:“唉,每畫一個符,就要耗損我三年壽命。咱家殿下再這麼下去,我怕是很快就要死去了。”
孟漢越發擔憂了:“如果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他不會畫符啊,那樣一來,豈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家殿下是一個“一行房就讓萬劍齊動”的異人。
柴大管家重重地將筆放到了桌上,眯起眸子:“為今之計,也只有設法害了那顧硯性命了!”
孟漢聽到這話,倒是有些不忍心,他皺眉道:“其實,還是有個辦法的?”
柴大管家望向他:“嗯?”
孟漢猶豫了下,試探著說:“可不可以給他們下藥,讓他們無法行房?”
這話一出,柴大管家狠厲地掃了孟漢一眼:“殿下何等尊貴,你怎可想出這等陰損辦法!”
孟漢見此,嚇得也不敢說什麼了。
其實他心裡是想,反正殿下也沒辦法和別的女人行房,既然如此,能不能行房,是否有不舉之症,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過他沒敢說。
這一次蕭鐸進宮,他人還未從宮中回來,建寧帝的賞賜卻是已經到了。
竟然是絕色美女十幾名。
原來建寧帝自從那一日見了阿硯和蕭鐸兩個人當場舌戰倔在一起後,不由得為明年抱孫子這件事感到深深憂慮,他想到蕭鐸既然在這小姑娘這裡開了竅,這個時候趁虛而入,說不得也能塞幾個其他女子過去。
當下建寧帝和自己最寵愛的皇貴妃商議一番後,就此送了數名宮中美女過來伺候蕭鐸。
這些女子自然是個個貌美如花,而且野心勃勃,是希望能得了湛王喜愛,就此在湛王府站足腳跟的。
來之前,那位皇貴妃已經和她們透過口風了,但凡能生下個一男半女,便是不能得那王妃之位,也是能好生封賞的,是以這群女子都是卯足了勁,想要勾搭蕭鐸上床的。
當然她們也心知肚明,湛王先是千兩黃金尋小妾,接著便是大鬧端午節皇宴,這些都是為了那麼個鄉下女子。那個女子顯然並非等閒之輩,她們務必小心了。
說白了只有一句話:她們這是過來搶別人飯碗,別人還不知道怎麼對付她們呢!
是以她們小心謹慎地入了府,察言觀色,準備見機行事。一行人等還相約好了,大家一起對付那位小妾,討好湛王,苟富貴勿相忘。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的到來,有兩個人一聽消息,便是喜出望外。
第一位自然是孟漢。
孟漢跑過去驚喜對柴大管家如此說道:“若是換個女人,是不是殿下就不會讓萬劍齊動了!”
柴大管家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有些無精打采:“是。”
孟漢點頭:“既如此,我們助那些宮中女子一臂之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