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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後的嘰里呱里中,我已來到了山頭。
站在這裡,山風獵獵,我看著下面那個與魏都一模一樣的城池,一時之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呆立良久,我低聲說道:“你的夫婿,他是不是對你很好?”
魔後正爬到山坡上摘花,聽到我的問話後,她快樂地回道:“他自是對我極好。”
摘到花後,魔後蹦到了我面前,伸頭朝我一瞅,魔後輕叫道:“呀,你哭了?”轉眼她又說道:“我一見你,便覺得你很眼熟,心裡就挺喜歡你的。說吧小姑娘,是不是什麼人欺負了你?我跟你說,我的夫婿是個有大事的人,不管你有什麼煩惱,我都可以讓他給你擺平!”
剛剛說到這裡,魔後驚喜地叫道:“你,你不是說沒空嗎?怎麼過來了?”
在我身子一僵中,一個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剛好想起一件事,便趕過來了。”
說話之人,正是炎越魔帝!
我到了這個時候,哪裡還不明白?怪不得前往沃靈洲的路上,青渙表現得那麼鬆散隨意,還讓午元接觸到了我,原來,陷阱早就布好了,我浪費了一枚寶貴的破界符,卻把自己送到了炎越魔帝的秘密花園。
就在我僵硬得一動不能動時,炎越魔帝溫柔輕哄的聲音傳了來,“你先去玩吧,我要與這位閣下說會話。”
魔後快樂的聲音傳來,“她果然是我認識的人是不是?嘻嘻,我就說她好眼熟啦。好啦好啦,你們聊吧,我去那邊玩去。”
然後,便是魔後跑遠,以及炎越魔帝向我走來的腳步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轉過頭去。
這一回頭,我便看到了炎越魔帝,以及站在他身後,正向這邊望來的青渙。
看到向我走來的這個男人,我勾了勾唇角,靈力一振,便變回了自身原有的模樣。
我負著手,黑衣凜然地看著炎越魔帝,勾了勾唇角後說道:“陛下好算計!”
我收起所有的波瀾,冰冷漠然地看著朝我看來的男人,說道:“這一局是陛下贏了,卻不知接下來,陛下是準備把魏枝囚了,還是另有手段?”略頓了頓,我繼續說道:“不過魏枝得提醒陛下一聲,我剛才一不小心,好象在魔後身上種了點東西……”
☆、第一百六十七章幽禁
我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昂起了頭,一臉傲慢嘲諷地看著炎越魔帝。
我一向知道,自己擺出這樣的姿勢時,會顯得傲慢而不近人情,特別的招人厭惡。
我在等他發怒。
甚至,我在等他出手。
這百年多來,我有太多太多的情緒,它們都蘊釀成了今天的挑釁!
果不其然,我的話音一落,站在後面的青渙變了臉色。
炎越魔帝也動了,他頭也不回地朝後面命令道:“去給魔後檢查一下。”然後,炎越魔帝轉向了我。他盯了我一會,突然伸手,重重抓住我的手臂,便向一側的樹林中走去。
我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憤怒。
炎越魔帝扯著我的手臂大步而行,不一會功夫,我便在跌跌撞撞間,被他扯進了一片桃花林。
進入桃花林,炎越魔帝衣袖一揮,轉眼間,我們進來的路變得扭曲而模糊,原本清晰可聞的笑鬧聲陡然寂靜!
炎越魔帝還在扯著我前行,把我帶到桃林深處後,他把我臉朝著一株桃樹重重一推,在我身不由已地撞上樹幹時,他突然從背後扯著我的衣裳重重一撕!
“茲茲”的裂帛聲傳來,我被他一手按在桃樹上,而我身上的衣裳,被他用另一隻手扯了個七零八落。
明明春風不寒,我卻感覺到了一種涼意,伴隨著這種涼意的,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愕。
他在做什麼?
我本來就修為遠遜於他,精力大損後,更是差他甚遠,他一隻手便把我定在桃樹上。我在最初的驚愕之後,使勁掙紮起來。
我漲紅著臉,一邊掙扎,一邊憤恨地叫道:“林炎越,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叫出這一句後,我已無法自抑的哭出聲來,一邊胡亂流著淚。我一邊嘶聲叫道:“要殺就殺。你辱我做甚?”
我憤恨地叫到這裡,炎越魔帝冷哼一聲,手指一划間。我咽中一涼,竟是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這時,我已被他緊緊按在了樹幹上,我的臉被抵在樹幹上。隨著那隻大手經過,我的身上。茲茲的裂帛聲不絕於耳。
轉眼間,我的法衣已化成了碎布散了一地,感覺到那隻游移在身上的手,我又氣又苦。又是說不出的複雜,我有千千萬萬句刻薄的話要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炎越魔帝欺身而上,就在我感覺到他身體的溫熱的同時。我的雙腿被分了開來,他從後面頂了進去。
接下來,便是沒完沒了的撞擊。
我低著頭,一頭墨發已披散開來,隨著後面的頂弄,我倚靠著的那株桃樹上,桃花花瓣紛紛揚揚而落,它們灑了我的一頭,灑在我的革履上,灑在地上破碎的法衣上,更灑在我光潔的,不著一物的玉體上。
我看著地面,看著自己的墨發隨著他的頂弄而前後甩動,看著自己無法控制地悶哼出聲。
他強悍的體力,令得這場近乎侮辱的歡愛無窮無盡。我體力遠不如他,做到後來,已是暈暈沉沉。
如此不知時日之流逝,我被他折騰出了百般花樣,眼前也一次又一次的白光閃過,整個人嬌軟到了極點之際,一股帶著陰寒,有點熟悉的靈力從我體內逐寸逐寸經過,就在它追蹤到那顆蛋時,我依稀聽到一個沙啞憤怒的聲音傳來,“那些人何曾對你有過真心?你這愚蠢的婦人,已經被算計得身敗名裂,只餘一個少帝名頭了,還為了那些自私自利之徒,傷害自身和孩子!”
這時,我胸前被抓,不由吃痛出聲。仰著頭,嬌軟的我睜大迷離的眼,朝著身後的男人含含糊糊地求道:“疼……”
這時的我,都沒有發現自己能夠出聲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自己最怨的人示弱。
我叫出這聲疼後,胸前一陣濕熱,似是剛才被抓疼的辱,把人含入唇中。
感覺到這個動作中蘊含的溫柔,已暈沉得幾乎沒有多少意識的我,本能的撒起嬌來,我委屈地睜著淚眼,看著那人銀白的頭頂說道:“……我好難受。”
這一次,我的聲音落下後,身子便是一暖,卻是那人脫下了自己的外裳把我一裹後,又把我緊緊摟在了懷中。
那人抱得我很緊很緊。
我卻很不對勁,迷糊中,我感到自己一直很是了得,感到自己便是再受比這重百倍的折騰傷害,也應該是清醒明白的。可不知為什麼,此刻的我卻是那麼的暈沉,虛軟,糊塗。我明明那麼努力地睜大眼,明明想看清緊緊抱著我,捧著我的臉胡亂親吻的男人是誰,可我的眼睛睜得最大,看到的影像也是模糊的,我甚至無法分清這是真實還是虛幻。
……
我是在一陣鳥語聲中清醒的。
眨了眨眼,我慢慢轉過頭去。
看著窗外大片大片的紅艷艷的桃樹林,我迅速地坐了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轉眼間,房門被人撞開,青渙帶著幾個魔衛出現在我面前。
青渙似乎早就等著我清醒,所以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他揮了揮手,示意眾魔衛止步後,青渙向我走出兩步,一直來到床榻前,他才徐徐說道:“魏枝,你可知罪?”
知罪?我有什麼罪?
我瞪著他,瞪了一會,我終於記起來了。是了,我使用了破界符,本想逃到某個小世界,卻不料中了炎越魔帝的圈套。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是了是了,然後是我遇到魔後,再然後,我對炎越魔帝說,我在魔後身上種了點東西!
接下來我便昏倒了,直到現在才清醒。也不知那時是誰把我抬到這個禪房休息的?
記起了發生的事後,我馬上冷笑起來,我冷笑著說道:“我有什麼罪?”
我冷笑,青渙也冷笑。他從懷中掏出一卷聖旨,把聖旨在掌心敲了敲後,青渙冷冷地說道:“你意圖謀害魔後,還敢說自己無罪?魔帝有旨,魏枝罪無可恕,自此幽禁!”
我謀害魔後?
瞪大眼盯著青渙,我想要冷笑。可那笑聲還沒有出口。湧出咽中的,卻是排山倒海的苦澀!
我謀害魔後?
我哪曾謀害過魔後!我雖是說過自己在魔後身上種了點東西,可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我雖是恨著那個女人,可我也更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動她。
我之所以說我動過手腳,不過是騙騙炎越魔帝罷了。他還真信了?
他信我謀害他的妻了?所以。要把我幽禁起來?
也許是失望到了極點,我不怒反笑。
我仰頭哈哈大笑一陣。提步下榻,一邊用靈力給自己梳妝,一邊譏嘲地說道:“想來陛下這道聖旨,已經傳到質子府了?”
青渙看著我。沒有否認。
我又是哈哈一笑,笑過之後,我挺直了腰。恢復了雍容氣度的我,傲慢地轉過頭。我看著外面的烈烈春光,低聲說道:“這便是幽禁我的地方?”
青渙這次回答了,他說:“鳳凰閣下這次倒是變聰明了。”
他說到這裡,突然上前一步,右手一伸,猛然扣住了我的腕脈。
腕脈乃是人身要害,我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扣住,隨著一股魔力入體,我整個人便是一陣虛軟。
緊接著,幾個魔衛一衝而上,他們壓制住我的四肢,轉眼間,我感到一樣冷涼的液體從心臟處注入我的體內。
然後,青渙和幾個魔衛退了開來,他們看到我慢騰騰站起,看到我冷笑出聲,卻在提步站直時,一個踉蹌跌倒在榻上。
幾人鬆了一口氣,青渙更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他說道:“這種東西可以讓鳳凰閣下老實一點,是陛下親口吩咐對你使用的,還望閣下不要見怪。”
說到這裡,青渙手一揮,說道:“我們走。”
他退出房門時,我隱隱聽到青渙的命令聲傳來,“多留幾個人侍侯,要是鳳凰閣下有個萬一,你們當知道陛下的怒火。”
再然後,便是絕對的寂靜。
我這時已躺到了榻上。
此時的我,仿佛回到了當凡人那會,那一年我十五歲,因未婚夫戲弄加悔婚而大病了一場。
而我現在,就像當年那場大病時一樣,虛弱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