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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雲平卻強制性的將她按在懷裡,"再睡兩刻吧,你不是說先前都已經安排好人手了嗎,章程已定,讓他們照程辦事就是了。"
梁宜梅又打了一個哈欠,抱住侯雲平的腰就躺在他的胸膛上,喃喃的道:"可要是出事了,他們找不到我怎麼辦……"
侯雲平低頭看她,梁宜梅已經微閉著眼睛又睡著了。他眼裡閃過笑意,說睡著就睡著了
等梁宜梅驚醒的時候天際已經划過亮色了,她心中一慌,就叫道:"阿桃"
鶯兒趕緊帶著丫鬟們進來,幫梁宜梅穿上衣裳,道:"夫人忘了,您讓阿桃姐姐只做針線的,現在她還在家裡呢。"
梁宜梅有些懊惱道:"侯爺呢?怎麼這時候了也不叫我?"
"侯爺去舅老爺家了,是侯爺叫奴婢們不要打擾您的,您放心好了,侯爺從太夫人那裡借走了瑞嬤嬤,留話給夫人說,舅老爺那兒暫時有瑞嬤嬤幫著不會出事的。"
梁宜梅的動作這才慢了一些,但還是有些生氣,看著外面的天色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鶯兒手一頓,道:"辰初三刻了"
梁宜梅心中就忍不住哀嚎
等她梳洗好又和三個兒子一一親別趕到梁府的時候,大門已經打開,有一些客人進出梁府。
梁宜梅從角門進去,一下馬車,就見沈氏看著她笑。
梁宜梅臉上一紅,強撐到:"我來晚了,讓嫂子笑話了。"
"不笑話,不笑話,我們怎麼捨得笑話?"沈氏上前拉住她,左右一看,打趣道:"果真是睡足了的,這臉色就不知比我們的好多少"
梁宜梅穩了穩心緒,斜睇了她一眼,只看得沈氏心裡有些發毛,才似笑非笑的道:"原來嫂子竟沒有睡足過嗎?等下見到了尚大哥我一定要和他說道說道。"
沈氏一愣,等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時,一時指著梁宜梅說不出話來,董氏這時候過來:"鄭家嫂子正在找你們呢,怎麼一個個都堵在這裡了?"
梁宜梅就抱著沈氏的手往後院走去,沈氏就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這話不許再說"
梁宜梅連連應下。
陳氏見她們進來,就將牌子交給梁宜梅,"府里的事本就是你安排的,趕緊去吧,我們幫你招待後院的女眷。"
梁宜梅就鬆了一口氣。
董氏則問起她的身體,"……我們本來還想晚一些來的,只是你徐大哥突然派了身邊的小廝回來叫我,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嚇我一大跳。"
陳氏眼裡卻閃過笑意,老夫怕少妻,長平侯對她好就好,原先他們還擔心長平侯會因為身份問題薄待她呢。
梁宜梅臉色漲得通紅,拿了牌子去議事廳,沈氏就"撲哧"一聲笑出來,點了她的額頭道:"你也有今天"
……
等梁宜林和穆英蓉拜堂完畢,府里的宴席也達到了高cháo,該準備的都備好了,梁宜梅卻閒下來了,沈氏就拉了她出去招待客人。
今天來的人倒是不少,多數都是衝著侯雲平和鄭決來的,曹可媛和彭影也來了,梁宜梅遠遠的看著她們,正要過去,卻見曹可媛的臉色不是很好,臉上閃過惱怒,彭影卻一把拉住她,梁宜梅腳下一頓,朝她的對面看去,卻是歐素素。
眉頭微攏,轉頭去找陳氏了。
第二百一十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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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刺激
今天是二哥的婚宴,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梁宜梅招呼了幾位夫人,眼角瞥見陳氏派去的人將歐素素引走了,才不再關注那邊。
她並沒有將這個衝突放在心上,曹可媛和歐素素不和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誰知十幾日之後,在平王府的賞梅宴上,衝突進一步加深,曹可媛當眾抽了歐素素一鞭子,當天的宴會雖不至於不歡而散,可是歐家曹家和平王妃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曹夫人押著曹可媛當眾向歐素素道歉,之後平王府和曹家又給歐家送禮道歉,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正在拿著玩具逗三小子的梁宜梅自然也聽到了消息,想起在梁家時兩人的不對盤,梁宜梅就問了一句:"歐小姐是拿什麼刺激曹小姐的。"
來看梁宜梅的穆英蓉臉上閃過輕愁,"媛媛的未婚夫的一個通房有身孕了,不知怎麼的就傳到了京城,媛媛聽到後就鬧著退婚,曹家也很生氣,派人去福建問了,來來回回一個月過去,那通房肚子裡的孩子都五個月了。"
"厲家雖然派了嬤嬤來致歉,卻不提怎樣處置那通房和孩子的事,瞧著倒像是想留下那個孩子。"穆英蓉有些可憐的道:"孩子都五個月了,厲家一定不捨得,媛媛還沒嫁過去呢,厲家就這樣了,那以後……"
梁宜梅微微皺眉:"歐小姐就是用這個刺激她的?"
穆英蓉點點頭,"先前有彭姐姐攔著還沒有出事,那天彭姐姐正好有事走開了,才一會兒的功夫,媛媛連鞭子都用上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武官和文官的家眷即使是宴席也是分開的,怎麼歐素素偏就在那個時間點和曹可媛遇上了?
"厲家的消息是怎麼傳到京城的,按說這種事厲家應該是藏著掖著,恐怕福建那邊知道的人也不多吧。"
這麼一說,穆英蓉也有些疑惑,"難道是曹家在福建的人傳回來的?"
梁宜梅低頭不語,厲家是福建的地頭蛇,不說曹家能否在福建打開局面,厲家能否允許曹家沾染福建都是一個問題。
厲家在福建想隱瞞一個消息,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去打聽並傳到京城來,只怕都出不了福建吧?
梁宜梅就問起曹夫人的反應。
穆英蓉和曹可媛彭影來往密切,為這件事三人也沒少碰頭,聞言就道:"曹夫人也很惱怒,一連派出去了好幾位嬤嬤,只是厲家一直拖著,聽說是因為厲家的老太太不同意拿掉孩子,厲家除了老太爺還有兩個兄弟之外,福建都指揮使這一支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算得上兩脈單傳了,聽說厲家老太太光給她兒子納的妾室就有十三個呢。"
梁宜梅嘴巴微張,"這,這妾室太多了也不利於子嗣吧?"
"就是呀,所以我聽說的時候也是很詫異,兒子都這樣了,那媛媛的日子豈不是也很不好過?"穆英蓉擔心道:"媛媛在京城就是吃不得虧的性子,到了福建和厲家老太太針尖對麥芒,就是厲家老太太的錯,傳出來也是媛媛不孝。"
"定這門親事的時候,曹夫人難道不知道嗎?"
穆英蓉有些拿不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看媛媛的樣子好像她先前也不知道……"
梁宜梅嘴角微挑,也不知道曹夫人要圖謀什麼,竟捨得捧在手心裡這麼多年的女兒。要說曹夫人不知道是不可能的,這些事情只要派個人到福建去略一打聽就是了。
晚上,梁宜梅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拿出來和侯雲平說,"……你說曹家想幹什麼?把曹可媛寵成這樣,不為她找一門低一些的親事,卻是選了厲家?"
侯雲平的手滑到她的腰上,解開帶子,漫不經心的道:"驃騎將軍也是正二品,和厲家的門第一樣,甚至還要高一些呢,畢竟曹家是父親做官,而厲家卻是祖父做官……你要是不願意,以後我們給我們的女兒找一門低一些的親事,最好讓女婿像上門女婿……"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梁宜梅推開侯雲平的手,嗔道:"我是跟你說正經的,凡是真心疼愛女兒的,怎麼會捨得讓她嫁這麼遠?要是出了什麼事,曹家在京城鞭長莫及,更何況厲家是福建的地頭蛇,說句不好聽的,厲家就是福建的土皇帝,要是我一定捨不得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可是看著曹夫人的那樣子平時對曹可媛的疼愛也是法子內心的,除非……"除非和厲家結親得到的好處勝過心底對女兒的愛……
侯雲平的手又鍥而不捨的回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聲道:"管他們呢……我們辦正事要緊……"
梁宜梅只來得及低呼一聲,沒一下,內室就只剩下粗粗的喘氣聲和低低的吟聲……
……
侯雲平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梁宜梅的背,見懷裡的人額頭浸出汗珠,卻緊閉著眼睛,嘴巴微張,侯雲平眸色一深,手剛往下滑了一段,就想起今天白天答應了娘親明天要帶著孩子去白雲寺的承諾,懊惱的哀嘆一聲,到底沒再亂動,也不敢再看懷裡的小妻子,只是身下卻痛得厲害,想了想,就找一些事情來轉移話題:
"曹家在京城也經營幾代了,只是在軍中雖然有些影響力,在其他方面還差一些,幾代將軍又不是善於經營的人,有仗打的時候日子過得奢侈些,沒仗打的時候就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幾代下來給家裡置辦的田產也沒有多少,生的孩子卻不少,所以到了現在,曹家的日子倒過得比其他武將家還要艱難些,所幸曹夫人會經營,要不然驃騎將軍這十年來幾乎沒出征過……"
梁宜梅聽了有些好奇,"為什麼打仗的時候日子就要好過些呢?"不是打仗的時候不好過嗎?
"打仗的時候,軍中各個位置是有一定的空餉可以吃的,而且領兵打仗的人……比如這一次,定遠將軍領兵打進了韃靼的一個邊城,裡面的富豪都逃了,只是總有一些財務他們是帶不走的,聽說定遠將軍就找到一個地庫……"
"不用上交國庫嗎?"
侯雲平應得有些含糊,"朝廷國庫空虛,從很久起,士兵的軍餉就是各個將軍想辦法負責一大半了,所以對這些事也不做要求……只要領兵的將領分一些給其他帶兵的,大家也不會眼紅了……"
梁宜梅爬起來,伏在他的胸膛上問道:"那你領兵多年,南北都去過了,豈不是也賺了很多錢?"
侯雲平的眼睛卻落在胸前的玉兔上,隨著她的動作,還跳了一跳,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梁宜梅就搗了他一下,"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
侯雲平的眸色更是黝黑,梁宜梅話未落,就只覺得天旋地轉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侯雲平一個衝刺達到最深,口裡的驚呼聲盡數被他含住……
侯雲平滿足的喟嘆一聲,等小妻子適應了一下才開始動起來……
梁宜梅很快就將剛才的問題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