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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六老爺和蔣大爺對視一眼,蔣六老爺就問道:"侯爺是出遠門了?"
門子抬眼看了他一下,道:"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守門的,怎麼會知道主子的事?"
蔣六老爺就親自拿了一錠銀子塞進他的手裡,"還請小哥幫幫忙,實在是我們大老遠的來……"
門子就有些猶豫,他只是守著角門的門子罷了,平時的油水最多也就是上門來的人,可能會給他一些打賞或是內院有丫鬟要買什麼東西,托他幫忙捎帶一下,他從中賺個一兩文罷了,這錠銀子,他一年的打賞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啊!
蔣六老爺笑道:"一大早就來打擾小哥實在是過不去,這點是給小哥買水潤喉的,侯爺不在,那我們改天再來。"
門子咬咬牙,反正這事只要稍一打聽就知道了,他說出去也沒什麼,打定主意就道:"這位老爺,我們侯爺和昭王世子,我們府里的表少爺去南山打獵了,估計得再過一段日子才回來呢!"
"這時候去打獵?"春天是休獵的季節,即使是獵人,也很少這時節上山打獵的。
門子點點頭,"昭王世子就愛在冬初和春末去打獵,說這時候的獵物最拼命,打著才有趣,一般他們要去個四五天的,長的說不定要七八天。"這兩年侯爺為了幾位少爺,時去時不去的,昭王世子生氣了,這次還是親自上門來的,動靜有些點大,所以他才知道侯爺的去處的,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的!
蔣六老爺和蔣大爺眉宇間都有些憂慮,蔣六老爺又問道:"那龐總管什麼時候能回來?"
門子有些不悅道:"這個我不是說過了嗎,龐總管被太夫人派去太原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蔣大爺見六叔已經混亂了,連忙上前扶住他,向門子說了聲"對不住",就小聲問蔣六老爺,"六叔,我們要不先回去吧!"
蔣六老爺臉色晦暗,點了點頭,兩人才走了幾步,兩匹馬疾馳而來,在他們身邊停下,那門子聽見馬聲,探頭出來看,"哎呦"一聲,疾步向前請安道:"徐爺,您來了!"
徐潤新胡亂的點點頭,將馬交給小廝,就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道:"侯爺在嗎?"
蔣六老爺和蔣大爺眼睛一亮,停住腳步,仔細的在一旁聽,只聽那個門子道:"侯爺不在,夫人在呢。"
"那我去見你們夫人,你帶著我的小廝下去,讓他喝口熱的,先歇一口氣!"
門子慡快的應了,道:"徐爺要不要也梳洗一下?"
徐潤新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猶豫片刻,道:"那就梳洗吧,等一下去給太夫人請安,派個人告訴你們夫人,我有急事找她。"說著就急匆匆的一人往內院去了!
蔣六老爺和蔣大爺震驚的對視一眼,蔣大爺低聲道:"六叔,要不,試試他……"
第二百四十一章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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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海盜
蔣六老爺垂下眼眸,點點頭,"你去打聽一下。"說著向自家的馬車走去。
沒一會兒,蔣大爺就回來了,"……和小梁大人、長平侯夫人一塊長大的,我說有些眼熟呢,原來是這兩年鬧得挺大的徐家家主,去年他出海的貨也不少,就是他親自到福建找我們蔣家談的,不過那時候我們接待的人多,我也只遠遠的看過一回罷了!"
"難道小梁大人除了將錢交給我們入股外,還和徐家一起進貨?難怪我說怎麼這幾年梁家的貨一直不多不少的。"蔣六老爺眉頭緊鎖,"是我們太疏忽了。"
蔣大爺卻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六叔,徐家這次的貨應該也不少,他剛才那樣,會不會就是找長平侯夫人說這件事?"
蔣六老爺也是心中激盪。
"小梁大人出京去了,我們現在根本找不到人,要是他和我們站在同一戰線,說不定我們也能見到長平侯夫人,好歹也能為家裡多爭取一些籌碼!"
"你說的沒錯,"蔣六老爺回身拉出一個夾層,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拿出一些銀票,道:"拿著這些東西趕緊去準備禮物,車上的這些是給長平侯府的,身份不符,我在這裡等你。"
蔣大爺接過應了一聲"是",就下車騎馬走了。
蔣六老爺就繼續守在這裡。
……
徐潤新簡單的在客房裡收拾了一下,就去給太夫人請安,而此時,梁宜梅剛把四個小子從空間裡拽出來,滿臉黑色的看著他們。
諝哥兒和謙哥兒有些忐忑的看了母親一眼,而諶哥兒則是迷茫的抱緊懷中的果,謹哥兒渾然不覺的啃著手中的果,抬頭見哥哥弟弟都沒有吃,他是哥哥,不能搶弟弟的東西,於是,謹哥兒把目光移到諝哥兒和謙哥兒的手上,"我還要吃!"
兩人頓時抱緊了,"我們還沒吃呢,這是我們的!"
謹哥兒有些迷惑的摸摸頭,"那你們幹嘛還不吃?"害我現在沒有了嘴饞。
哥倆頓時無語,除了他,還有誰能在母親這麼明顯的瞪視下吃東西?就連諶哥兒都知道抱緊了東西不吃!
梁宜梅深吸一口氣,這果是空間原有的,除了一開始沒有水果吃,還有為了將體內的雜質排除一些,其他的時候幾乎都是不動的,那些水果也都是不會像她種進空間的水果一樣成熟了就落下,而是你不摘就不落下。
這四個孩子倒是會找好東西,以前諶哥兒是剛回爬,連走都走不穩,可是把三胞胎帶進去後,侯雲平和梁宜梅一個錯眼,孩子就爬到樹上去了,這四個孩子食髓知味,明明每次進去都叮囑他們不要再吃了,他們還是爬上去摘了下來。
梁宜梅有些擔憂道:"你們也不能吃這麼多,不然以後會沒有的。"
謹哥兒自信滿滿的道:"沒有會再長的!"
梁宜梅見謹哥兒一臉滿足,頓時無語,這孩子吃得最多,諝哥兒和謙哥兒讓著他,諶哥兒是只能抱著,回頭讓她給他榨汁喝……
梁宜梅還要再說什麼,鶯兒就在外面稟報導:"夫人,徐爺剛朝太夫人那裡去了。"
梁宜梅臉上閃過焦急,她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也不知道徐大哥找她什麼事?梁宜梅哄著諶哥兒,"……娘幫你收著,等娘回來給你做甜甜的果汁喝好不好?"這東西可不能讓人看見,別人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就是她也不知道。
諝哥兒和謙哥兒聽母親這樣一說,就小心的將自己的拿出來慢慢的啃著,謹哥兒在一旁羨慕的看著,心裡即使非常想要,謹哥兒卻沒有開口,父親說,大家要是都有一份,他就不能占哥哥弟弟們的,除非是哥哥弟弟讓給他的!
謹哥兒是好孩子,一直記著呢!
諝哥兒咬了一口,就跑到一旁,拿起刀,想了想,就切下一半,將另一邊沒咬過的遞給謹哥兒,"快吃,不然讓人看見了!"
謹哥兒心裡掙扎了一下,就將手背到背後,堅定的搖頭道:"大哥吃的本來就比我少,不能再要你的了!"卻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謙哥兒就上前拿過那一半,用刀又切去一半,把自己的也切了一半,再分一半,將兩份交給謹哥兒,"吃吧,這兩份給祖母。"
梁宜梅將諶哥兒的收起來,上前欣慰的抱住他們道:"好了,祖母那裡,母親會給他們的,現在母親有急事要去見徐舅舅,你們就呆在房裡不許出去知道嗎?"
諝哥兒打包票道:"娘放心吧,我會看好弟弟們的!"
梁宜梅吩咐了阿桃一聲,留下她照顧幾個孩子,帶著鶯兒去了太夫人的院子。
屋裡,四個孩子圍坐在榻上,這時候謹哥兒也不像先前那麼急了,學著兩個哥哥的樣子,細細的品嘗著。
諶哥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頓時有些委屈的嘟起嘴,他也長牙齒了,可娘就是不給他吃。
謹哥兒摳了一點,直接就塞進了諶哥兒的嘴裡,諝哥兒連忙去攔,卻遲了,諶哥兒砸吧咂吧嘴,奶聲奶氣的道:"還要!"
謙哥兒疑惑的低頭去看他的牙齒,叫道:"大哥,果果進去就化了!"
"咦?"三個孩子頓時湊到諶哥兒的面前,哄著他道:"張嘴讓哥哥看看……"
不說幾個孩子在屋裡的研究,梁宜梅一到太夫人的房裡,太夫人就對徐潤新道:"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麼沉不住氣!好了,知道你們有事要商量,趕緊去吧!"
徐潤新討好的笑道:"那不是在太夫人面前嗎?外面的人可是叫我小狐狸呢!"
逗得太夫人輕笑起來,和太夫人說的最來的人不是侯雲平,不是梁宜梅,也不是李軒然,而是徐潤新。
兩人一到書房,徐潤新的笑臉就垮了下來,急道:"我們的船被劫了!"
"倭寇?"這是梁宜梅的第一想法。
徐潤新苦笑,"還不一定,我們現在連船的消息都收不到,只知道船被海盜劫了!人一個也沒有出現。"
"那厲家的說法呢?"
"厲老太爺已經帶著人出海剿匪了!現在還沒有收到消息!"徐潤新苦澀的道:"不過希望也不大,不說他們能不能找到海盜,就是找到了……"
就是找到了,七八成的貨物也幾乎被厲家貪了,剩下的一些分給兵士們還剩下多少呢?更何況朝廷出兵是要軍餉的,說不定朝廷還會讓徐潤新他們出這部分錢,梁宜梅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這次走了多少貨?"
徐潤新紅著眼睛道:"有小六十萬呢,出去的東西賺回來的,怎麼也有將近八十萬的海貨,要是能平安到達……"那徐家就是五年內一分錢不賺也能穩步走著,可是……
梁宜梅臉色發白,"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多?往年你最多不也只是二十萬嗎?這個風險太大……"
徐潤新抓了抓頭,無奈道:"這兩年為了南疆的事,投進去的錢不少,我雖然是徐家的主子,徐家也只有我這一根獨苗,可是旁支還是有不少的,為了這事,族中不少人有意見,"徐潤新苦笑,"雖然他們影響不了什麼,可畢竟是一個家族的,我總不能完全拋開家族吧?所以想著……"
古人對家族是很看重的。
"那這件事族裡面的人知道了嗎?"
"這個倒不用擔心,他們插不上這些手,他們連我出了多少貨都不知道,只是資金接不上,瞞得了一時,時間長了都會被發現的,更何況,那可是八十萬兩,要我這麼放棄,我不甘心,所以才來找你想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