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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麼在意,卻又總是裝著淡然,侯雲平嘴角微翹,"侯家雖是勛貴,也是武將,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侯雲平抱著梁宜梅的手緊了緊,湊到梁宜梅耳邊道:"要是第一胎是女兒,我們就接著生,一直生"
梁宜梅紅了臉,嗔怨的瞪了他一眼,道:"那要是一直都是女兒呢?"
"命里有時總須有,兒女緣是不能強求的我只想要和你的孩子,要是上天真的註定我們沒有兒子,以後讓女兒招婿吧"
說不感動是假的,梁宜梅前世今生加起來都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只是心裡總是有一根弦提醒自己,男人的甜言蜜語是不能聽的,即使如此,在這一刻梁宜梅還是沉迷了。
"雲平,"梁宜梅在侯雲平的懷裡輕聲道:"要是有一天你想納妾了,或是你愛上了別人,你一定要告訴我,到時我會離開成全你的,"至少不要讓她最後一個知道,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侯雲平眼裡一痛,聲音卻輕柔無比,"怎麼會呢?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懷裡的小女人看著精明,實際上卻傻得可愛,以前有兩個哥哥護著,可是他們以後也會組成家庭,除了他,誰還能保護她呢?"更何況我們是聖上賜婚,是不能分開的"侯雲平斬釘截鐵的道。
所以才說是離開,而不是和離啊
話到嘴邊,梁宜梅還是咽了回去,就靜靜地躺在侯雲平的懷裡。
侯雲平鬆了一口氣,御醫說的沒錯,懷孕的女子就是愛胡思亂想。
"那娘親要是逼你納妾怎麼辦?"
侯雲平剛剛沒冒出來的冷汗現在冒出來了。
"父親一生也只有母親一個人,"侯雲平頓了頓道,"大哥殉國後,大嫂也只守了三年,母親就做主將她改嫁出去了,宜梅,邊關對母親影響很大,在邊關,女子的地位要比這邊強一些,邊關的將士也多是一夫一妻,只有那些妻子兒女不在身邊的才會納妾在身邊伺候……"感覺到懷裡的嬌軀一僵,侯雲平暗暗打嘴,連忙補救道:"不過我們侯家不喜歡這一套,我也是一樣的"
夫妻間最忌諱的就是不信任,梁宜梅沖他狠狠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水盈盈的目光看著他,侯雲平的心一蘇,在梁宜梅回過神來的時候,侯雲平已一把抱起她朝床榻走去,梁宜梅低呼一聲,臉紅得幾欲滴血,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懷著身孕呢"
"我知道,"侯雲平將她輕柔地放到床上,埋首在她頸邊,悶聲道:"我只親一親……"手卻扯開了梁宜梅腰間的帶子。
孩子已經七個月了,想了想,梁宜梅還是沒說過了三個月就是安全期的話,梁宜梅閉著眼睛躺在被子間,安慰自己,太醫也說了她有些"體弱",又是第一胎,還是留到第二胎再說吧……
侯雲平埋首在梁宜梅的胸前,手卻抓著她的手一路往下,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道:"你幫我摸摸……"
……
阿桃捧著盤子到了房門口卻是一頓,臉色微紅,左右看了看,放鬆了一口氣,院子裡的人都被打發到角落裡了,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侯爺和夫人不喜歡跟前太多人,平時丫鬟婆子做完事也都有自己的去處,除了必要的人守門,在屋前逗留的人一個都沒有。
阿桃出院招了一個小丫鬟過來,讓她把燕窩粥端回廚房去,夫人一時半會的怕是不會吃了,回頭卻找了一張凳子在院裡做了刺繡。
興沖沖端了茶盞來的阿梨腳步一滯,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她看了一眼正屋,臉上表情晦暗,抓著托盤的手青筋直冒,夫人也太不愛惜身體了懷孕才四個月就敢讓侯爺上床,從懷孕到現在不說主動為侯爺納妾收房,還天天拘了侯爺在房裡,看到守在屋前的阿桃,阿梨就有些煩躁,她曾經想過提醒侯爺夫人,只是阿桃和夫人寸步不離,她總不能當著她的面說,那樣夫人愛惜面子之下,說不定就發落她了,而她總不能單獨見到侯爺……也不知瑞嬤嬤到底聽到她傳出去的信沒有?要是孩子出了什麼事,到最後受罰的還是她們這些婢女
……
穆夫人側臥在榻上,聽跟著穆英蓉去梁家的丫鬟匯報完後就揮了揮手,嘆了一口氣,貼身的媽媽就親手給穆夫人倒了一杯茶,勸道:"夫人不如開門見山的和小姐談談,昨天小姐坐在席間都心不在焉的,一點精神都沒有,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她又何嘗不知,只是求不得,求不得,這種苦卻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女兒平時能說得上話的朋友沒有幾個,不能為她排解憂愁,她要是不提,這層窗戶紙還能一直保存著,要是捅破了它,只怕女兒的心會更堅定,到時求而不得,只會更苦,不如裝作不知,一開始就沒有希望,也就不會太過痛苦了吧?
貼身的媽媽卻覺得夫人行事間越來越小心,沒有了以前的殺伐果斷,"讓小姐努力一番也好,要是不行,也好讓小姐徹底死了心,小姐的年紀不下了,再不定親,就不能在二十歲前出嫁了。"
穆夫人眉頭一皺,貼身的媽媽勸道:"小姐心地純良,所思所想不多,反而不易鑽牛角尖。"
"也好,"穆夫人也是慡直的人,一旦下定了決心,就要馬上行動,"走,去找英蓉。"
穆英蓉正坐在臨窗的炕上做著針線,穆夫人的腳步一頓,看著寧靜的女兒,心裡憐惜,以前女兒是不喜歡這些的,丈夫疼愛她,兩個哥哥對她又極是寵愛,她說了幾次,想到武將的女兒對這些的要求都不高,也就沒再逼她了,可是這大半年來,她自己卻喜歡上了做針線,是因為他是文官的緣故吧?
"娘,"穆英蓉露出一個笑容,放下針線,攬過母親,問道:"您怎麼來了?"
"娘來看一下女兒還要理由嗎?"穆夫人打趣她。
穆英蓉親手給穆夫人端了一杯茶,穆夫人身邊的貼身媽媽就悄悄帶了人退下,穆英蓉一怔。
穆夫人卻像沒有看見似的,拉過她在身邊坐下,憐愛的看著她……
等穆夫人從房裡出來的時候,她眼睛微紅,眼裡卻滿是堅定,吩咐了貼身的媽媽道:"去備車,我要去拜訪吳夫人。"
吳夫人是吏部左侍郎夫人,為人圓滑,平時口舌雖多,卻是知道分寸的人,也是穆家唯一比較熟識的文官夫人了,夫人請她出面,可見有多看重這門親事了,只是不知那位梁家的二公子會不會像那些酸儒一樣表面對武將不卑不亢,骨子裡卻瞧不起武將?
屋裡的穆英蓉臉若霞雲,滿臉的嬌羞,眼裡卻是遮不住的希望之火,手裡的繡線早被她無意識的攪成一團。
梁府里,梁宜林卻是心神不寧,拿起的書一直都停留在那一頁,研青好奇的又看了二少爺一眼,到底還是沒敢打擾他,悄悄退了出去,吩咐人下去這邊晚飯,二少爺今天有可能就在書房用餐了,五太爺那裡也要通知一聲……
手裡的書漸漸握緊,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梁宜林心裡的種子漸漸生根發芽,堅定下來,至少他努力過了,就算失敗,以後回想起來,遺憾也會少一些吧?
心裡雖然不是很抱希望,梁宜林還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大步走出書房,到梁家的大門口的時候他卻猶豫了
研青心裡浮起一絲怪異之色,二少爺雖然在人前總是笑得溫文爾雅的,可是做事一向果決,倒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猶豫。
"二少爺,我們要去哪兒?"
梁宜林垂頭不語,陳氏是看著他長大的嫂子,由她出面最好不過,只是一來她和穆家不熟,和武官也沒有什麼交情,二來,這件事妹妹還不知道呢。
只是一想到妹妹那挪揄的神色,梁宜林踏出的腳就是一滯,只是妹妹是他最親近的人,大哥不在身邊,這件事梁宜林還是想讓妹妹知道,要是事後妹妹知道他沒有告訴她……梁宜林打了一個寒顫,沒有再想下去,踏出的腳步就堅定的往侯府的方向去了。
侯雲平聽到梁宜林來了,手中的動作一頓,淡淡的應了一聲,道:"請二舅爺到南廳里坐著,先上茶,我和夫人等一下就道。"
阿桃在外面鬆了一口氣,轉身間阿梨往這邊來,腳下一頓,就笑盈盈的上前拉住她,將剛才侯爺的吩咐說了一遍,為難道:"……夫人正叫我進去伺候呢,實在是走不開身,妹妹替我去一下南廳吧?算姐姐求你,回頭請你吃酒"
"好啊,"阿梨笑盈盈的道:"那姐姐可要記下了。"轉身之後,笑容卻垮了下來。
屋裡的梁宜梅紅著臉,手腳無力的任由侯雲平給她穿衣服,眼睛微紅,道:"這樣子誰都知道我們在裡面做什麼了,丟死人了"
侯雲平連忙抱起她,安撫的拍拍她的背道:"不會有人笑話的,回頭我們叫太醫來看一下好不好?"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麼久都忍下來了,先前也不是沒有過,可是這次卻走火了,怎麼也控制不住,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她的身體裡了,想起剛才**的感覺,侯雲平果斷的切斷了回憶,這是不能想的,至少現在不能。
梁宜梅的臉更紅了,這要請了太醫,還不是讓人家看笑話?梁宜梅懦懦的將三個月之後就可以*房事的現代常理說了。
第二百零三章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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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說開
等侯雲平和梁宜梅從房間裡出來已經是兩刻鐘後了,阿桃又看了侯爺和夫人一眼,感覺怪怪的,梁宜梅剛褪下的紅cháo又微微上涌,侯雲平就似笑非笑的看了梁宜梅一眼,卻回頭問阿桃:"你們不是剛回來嗎?怎麼二舅爺就找上門來了?"
梁宜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微微擔心起來,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兩人到了客廳,梁宜林看了看天色,沒料到這時候侯雲平也在家,而且……看著桌上已經換了兩趟的茶,梁宜林嘴角微翹。
侯雲平以為梁宜林是有什麼事,誰料梁宜林卻只拉著他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他眉毛微挑,放下茶盅,笑道:"太原的掌事正要來回那邊莊子裡的事,宜梅就先陪一下二哥,二哥今晚就留在這裡用晚餐吧,太夫人昨天還說起二哥好久沒來家裡用飯了。"
梁宜林笑著答應,見侯雲平走了,就看一眼妹妹。
梁宜梅早就急得不行,不明白有什麼事是不能當著侯雲平的面說的,趕緊就讓阿桃和阿梨下去了,眼巴巴的看著二哥。
梁宜林躊躇了一下,就咬著牙臉色微紅磕磕巴巴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