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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大爺?就是太子妃的娘家寇家?那不是之家嗎?他怎麼去學醫了,還去做了軍醫?"

    侯雲平解釋道:"寇大爺和寇三爺是同胞兄弟,他們的親生母親身體不太好,所以寇大爺從小就學醫,後來將家主之位讓給寇三爺,就去了邊關了,他在將士們心中的地位挺高的,除了大師,他是唯一能為殿下治病的人了……"

    如果是以往,梁宜梅可能會有興趣知道一些八卦,可是現在梁宜梅的心思還是全在太子要被廢的事上。

    梁宜梅心神不寧的被侯雲平牽著回後院,如果太子真的倒下了,新皇也許會忌憚侯李兩家暫時不對兩家出手,但打壓是一定的,可以後呢?

    敵對的關係一旦確定就是不死不休,她和侯雲平死了,新皇的兒子再即位,她的兒子還能全身而退嗎?

    就是不求全身而退,至少她希望她的孩子們可以有尊嚴有自由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梁宜梅有些精神恍惚地摸了摸肚子,看著身邊即使是睡著了依然蹙眉的丈夫,突然就流下淚來

    如果,如果真的不得已,也只能那樣了只是不知道慧緣和那位寇大爺有沒有本事在開刀的情況下還能保住她一命  

    侯雲平突的睜開眼睛,身上發出冷冽的氣息,看著掩嘴而哭的妻子,心中一痛,抱緊了她,低聲道:"不要緊的,還有我呢,我一定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委屈的"

    侯雲平眼中閃過寒光,太子沒有子嗣,可皇上有皇孫就好了

    梁宜梅沒想到會把侯雲平吵醒,"我,我睡不著"

    濕漉漉的眼睛有些忐忑的看著自己,侯雲平就有些無奈道:"我知道,我陪你說說話好不好?"

    梁宜梅搖搖頭,眼淚又抑制不住的溢滿眼睛,"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辦?"

    看來的確是把她嚇壞了,侯雲平緊了緊手臂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是說等孩子長大以後還想出去走走嗎?"

    "可如果我一定要死呢?"

    侯雲平滿臉無奈,"你怎麼會認為自己一定會死呢?"

    "算了,"梁宜梅有些意興闌珊,"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我明天要去見慧緣。"  

    侯雲平舒了一口氣,梁宜梅這樣子還真沒見過,她一向是很理智的,即使有時候撒嬌也是嬌俏可愛的,侯雲平也很享受其中。

    這樣也好,太子妃這時候召見梁宜梅,未必沒有這個意思,畢竟除了皇上之外,梁宜梅每次去見慧緣都只需通報一聲就行了。

    "把諶哥兒也帶上吧,大師還沒見過他呢。"

    梁宜梅點頭,閉上眼睛。

    侯雲平在明天之後卻為自己今晚的決定後悔不已

    侯雲平抱著諶哥兒跟在走在梁宜梅的身側,前面是引路的小沙彌。

    小沙彌在茅糙屋前站定,對梁宜梅道:"女施主進去吧,大師在裡面等著呢,兩位施主請隨貧僧在這裡稍侯。"

    梁宜梅給諶哥兒緊了緊小襖,對侯雲平道:"你們在裡面等我,外面很冷。"

    侯雲平點頭。

    慧緣一如既往的穿著素衣坐在石凳上泡茶,梁宜梅坐在他對面,神情有些木然。

    慧緣心裡有些詫異,對"死氣沉沉"的梁宜梅有些不習慣,沏茶給她,笑問道:"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  

    梁宜梅等茶涼一些了,一仰頭就將茶水喝盡了,慧緣嘴角抽了抽,指著梁宜梅的手指有些發抖,"真是暴殄天物這可是龍誕茶"

    梁宜梅斜睇了他一眼,"龍誕茶也是我給你的"

    慧緣頓時不語。

    梁宜梅放下茶杯,垂著眼眸問道:"太子的病你能不能治?"

    "難"慧緣張口道:"經脈堵塞,則生機不動,精元不通,陰陽也就不能調和……"

    梁宜梅打斷他道:"也就是能治了?"

    慧緣眉頭微皺,他覺得梁宜梅今天有些急躁了,抬眼看去,心中一跳,手中的茶杯不由握緊,片刻卻又鬆開道:"能治,因由還在你身上"

    梁宜梅苦笑,果然,還是逃不掉嗎?

    "你還記得我和你約定的那一株龍誕茶嗎?"

    梁宜梅張舌看他。

    慧緣滿意地拂須而笑,"那是變異的龍誕茶,它的茶葉可以提供生機,如此可見它的不尋常,當年我無意中拿到它,卻並沒有想到它會用在太子的身上,後來我得知太子病情,想方設法的想將它養大,卻不得其法,說來還是你厲害啊,短短几月就能讓它長出茶葉……"  

    梁宜梅知道有一些事情是瞞不了他的,也就沒有在他面前多加掩飾。

    "可不是說龍誕茶收效甚微嗎?"

    "那是茶葉,龍誕茶的精華全在土下的茶囊里,你要想救太子,就將那茶囊小心的取下給殿下送去吧。"慧緣說完就從地下拿出一個玉盒遞給梁宜梅,"用這個盛裝。"

    可真夠奢侈的

    "我小兒子在外面,你要不要給他算算命?"雖然梁宜梅一邊堅信無神論,可這個慧緣不再自然之例,當然,她也是超脫自然之外的。

    慧緣高深莫測的道:"這個孩子我已經給他算過了,他在幼年時會有一場劫難,度過了就貴不可言"

    "幼年時?是什麼時候?"

    慧緣瞪了她一眼,"天機不可泄露"

    梁宜梅皺皺眉,轉身就走,她了解慧緣,他這麼一說,就代表他不會說了。

    "哎~"慧緣叫了一聲,

    梁宜梅回頭去看他,  

    慧緣咳了一聲道:"你還記得我曾說過侯雲平會有一生死大難的事嗎?"

    梁宜梅眉心一跳,

    果然,慧緣摸著鬍子道:"就在今日"

    梁宜梅臉色頓時煞白,看了慧緣一眼,"你不會告訴我破解之法吧?"

    慧緣點點頭,"說了這些已是極限了。"

    梁宜梅感謝道:"謝謝你"

    侯雲平見妻子臉色蒼白,急忙抱緊了諶哥兒迎上去,低聲問道:"沒事吧?"

    梁宜梅見侯雲平還好好的,大鬆了一口氣,對小沙彌謝道:"多謝小師傅了"

    小沙彌知道他們有話要講,客氣了一聲,就走了,這位女施主也是常客了,並不需要他的引導。

    梁宜梅低聲道:"慧緣說你今天會有生死大難"

    侯雲平有些詫異,繼而臉色微微有些凝重,嬌妻幼子都在他的身邊,這時候出事……  

    "那你和孩子呢?"

    梁宜梅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強笑道:"我和寶寶沒事"

    梁宜梅卻不知道在她轉身走後,慧緣對她的感謝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走了,就低聲嘟囔道:"早知道你會感謝我,我就告訴你孩子的劫難和侯雲平的是同一天好了,唉……"

    第二百二十九章擄

    收費章節(12點)

    第二百二十九章擄

    變故來的很突然,在梁宜梅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侯雲平已經跟來人交手了十幾招,而另一個刺客已經將諶哥兒搶在手中,侯雲平帶出來的四個暗衛一個護在她的身邊,另兩個沒有出現,另一個在阻止對方帶走諶哥兒。

    梁宜梅臉色煞白,卻挺直了背站在一片混亂中,眼睛直直的盯著孩子的方向,這一刻,梁宜梅是真的對慧緣產生了怨念……

    諶哥兒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正在危險當中,圓溜溜的眼睛準確的瞄到了母親,裂開嘴向梁宜梅招手,嘴裡說著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話……  

    一聲尖利的哨聲響起,侯雲平心中一緊,對面的人就沖他撒下一堆東西,侯雲平擋開,等看到地上的東西時,眼中一寒,突出兩個字:"苗疆?"

    以此同時,抱著諶哥兒的人躍上馬車,一甩鞭,暗衛被趕來的刺客牢牢的攔下,梁宜梅想也不想,叫了一聲諶哥兒,朝馬車跑去,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來時抓住了馬車……

    負責梁宜梅安全的暗衛臉色劇變,侯雲平的臉冷的能凍死人,他看了一眼阻擋的人,下命令道:"殺!"

    ……

    梁宜梅死死地攀住馬車,忍著胸腹中的撞擊,眯著眼睛朝刺客看去,誰知那刺客正戲謔的看著她,低笑一聲:"你可真是勇氣可嘉!"

    聲音清麗婉轉,竟是個女的!

    女刺客一手抱住諶哥兒,抓住了梁宜梅的一隻手,手中用力,就將梁宜梅拉上了馬車,梁宜梅還未動,她就低低的說道:"不要亂動,不然,我不肯定我會不會手抖,孩子的咽喉可是很脆弱的!"

    梁宜梅身子一僵,女刺客的手正抵在諶哥兒的咽喉處,雖然知道對方幾人千辛萬苦的把人抓來就不會輕易的弄死,可梁宜梅還是不敢冒險,這些喪心病狂的人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女刺客讚嘆一聲:"真是個聰明的美人!"

    女刺客一手抱著諶哥兒,一手抓著韁繩,馬車行駛得雖然不是很平穩,卻很快!

    諶哥兒不舒服的皺皺臉,發出低低的抗議哭聲。

    梁宜梅只覺得心被絞似的,諶哥兒一向很乖,很安靜,就是被三胞胎弄煩了也只是生氣的蹬腿,哭的時候真的很少,可是他現在卻哭了!

    "女俠,還是讓我抱孩子吧?我就在車上,又能去哪裡呢?"梁宜梅試著請求。

    "我可不敢把孩子給你,你連疾奔的馬車都敢往上跳,還有什麼不敢的?萬一你真逃了怎麼辦?"

    梁宜梅臉色蒼白,不過她本來就嚇得臉色蒼白了,所以女刺客並沒有注意到。

    梁宜梅的確是有過打算,實在是太危險,她就躲到空間裡好了,只要能保住她和孩子的命就好!

    路上已經很難再見到人了,梁宜梅的心一點一點的冷下來,迎面和側面跑出幾匹馬,梁宜梅心中一跳,希望卻在看到身邊的女刺客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時破滅了。

    幾匹馬在馬車前停下,其中一個粗獷的男聲問道:"阿紫,你怎麼把她也抓來了?"  

    "長平侯極其疼寵他的妻子,三四年來身邊沒有出現別的女人,我就不止一次的看到過他帶著她出外遊玩……要是殺了她,我不敢肯定長平侯會答應我們的條件,畢竟他還有三個兒子。"

    一個女聲冷哼一聲,"孩子沒了可以再生,老婆沒了也可以再娶,那我們抓的這兩個豈不是都沒用了?"

    阿紫溫柔的擦掉諶哥兒臉上的淚珠,笑盈盈的道:"那就看他們在長平侯心目中的位置了!"阿紫看向剛才說話的女黑衣人,道:"阿橙,你把她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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