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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眼睛緊盯著三位少爺,就怕他們壓著夫人。
侯雲平笑著從外面進來,三個孩子頓時丟下樑宜梅朝侯雲平跑去。
侯雲平一圈手將三個都抱到跟前,故意板著臉道:"又來煩母親了?"
三個孩子卻一點也不怕他的冷臉,嘻嘻的笑著,還提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要求,"爹,我要玩大刀……"
"我要泥人……"
只有謹哥兒著急的看著父親,口裡叫道:"要,要……"
侯雲平滿眼慈愛的看著他,溫聲道:"謹哥兒要什麼?"
謹哥兒臉上漲得通紅,侯雲平眼裡不由有些失望,
"要糖糖……"謹哥兒弱弱的聲音傳來。
侯雲平和梁宜梅都是一陣驚喜,
侯雲平不由的在謹哥兒臉上大大地親了一口,大聲道:"好,爹都買給你們"又在兩個兒子臉上各親了一口,將他們放到地上。
梁宜梅雖然也驚喜,卻不會像侯雲平一樣,她覺得謹哥兒早晚會講順溜的,她並不是特別的心急,孩子的心裡不會介意才是最重要的。
皓哥兒在一旁看著,心裡羨慕非常。
梁宜梅轉眼就見皓哥兒落幕的站在一旁,心裡有些憐惜,李軒然也在她這裡見過幾次皓哥兒,只是神色都淡淡的,梁宜梅每次見著孩子眼裡的渴望漸漸消散變成黯淡,她都有些傷心,從那以後,她就不敢再讓父子兩人在她這裡碰面。
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這種情緒長久的徘徊在孩子的心間,對孩子的身理和心理都不利。
梁宜梅將皓哥兒抱在懷裡,笑道:"皓哥兒想要什麼?嬸娘給你買好不好?最好叫上你母親,我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皓哥兒眼睛一亮,他身體不好,母親總是拘著他,他從未出去過,要是嬸娘提出來,母親說不定會同意的。
侯雲平微微皺眉,當著孩子的面他不想反駁妻子的話,而且懷中的三個兒子都是眼睛亮晶晶的。
心裡不由想著,其實出去也沒什麼,多帶上幾個護衛,應該能看住孩子,她身邊的那個阿果雖然只在龐總管那裡受訓一年,但作為平時上街保護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他也呆在她身邊,應該無事。
這樣一想,侯雲平也笑開了,看住四個孩子都渴望的望著他,侯雲平就笑著答應道:"好啊,不過你們要聽我們的話,知道嗎?"
四個孩子齊齊點頭,四個小腦袋就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大部分都是皓哥兒在說,諝哥兒和謙哥兒說話還不順溜,發表看法又急,而謹哥兒卻大部分在"啊,啊"的叫著,有時蹦出幾個字,也許是三胞胎的心靈感應,謹哥兒說的不清不楚的,諝哥兒和謙哥兒卻每次都能補充完整。
侯雲平有些責怪梁宜梅,"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梁宜梅得意道:"和你商量,你會讓我出去嗎?"梁宜梅摸了摸肚子道:"已經四個月了,害喜也輕一些了,我都兩個多月不出去了。"
"我們只去餘味齋那一段逛逛。"去那裡的人非富即貴,雖然也熱鬧,卻井然有序多了,安全性也高。
梁宜梅只想出去透氣,去哪裡並沒有要求,連連點頭,"那表嫂那裡我去和她說一下。"
侯雲平眉頭微皺,雖然只是輕輕地一下,但她還是看見了,幾個孩子走後,她就拉了侯雲平問道:"你好像不太喜歡王氏?"
屋裡的丫鬟都下去了,梁宜梅並不怕別人聽去。
侯雲平颳了一下她的鼻頭,"胡說,她是軒然的妻子,喜不喜歡是軒然的事。"
"可是表哥每次見到她好像也是淡淡的,可我聽母親說當年他們很要好的,王氏也是他一心求來的妻子,雖說他在外面總是有很多的風流傳聞,府里卻一個妾也沒有。"
誠然,梁宜梅的確有一些八卦,但更主要的是因為皓哥兒,這幾個月來的相處,梁宜梅越來越喜歡皓哥兒,他每次看到侯雲平和諝哥兒他們相處,都會流露出羨慕的情緒,梁宜梅見了每每都覺得心中刺痛。
"不管他們如何,皓哥兒卻是無辜的。"
侯雲平嘴巴微闔,想了想道:"其實我也不太懂他們。"
"當初我在前線,我只知道軒然押送糧糙的時候出事,被當地一位鄉紳家的千金救起,他們一家在之前就被韃靼全都害死了,軒然將她帶回內宅,我只知道軒然有些喜歡她,後來前面的戰事越演越烈,我和軒然都到了前線,他將那名女子交給王氏照顧,半年後我們回來,那名女子卻在半個月前死了……"
梁宜梅挑挑眉,"李軒然覺得是王氏害死她的?"
侯雲平垂下眼眸,"李軒然開了棺,人是被灌了毒藥。"
第二百十九章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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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九章回歸
梁宜梅微張著嘴巴,咽了咽口水道:"王氏也承認了?"
侯雲平一嘆,"他都沒有問她,我曾經勸過他去問清楚,只是……"
梁宜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當年的事誰也不知道,也就無法判斷對錯,更何況,世上最難辨是非的就是感情的問題了。
"只是皓哥兒到底是無辜的……"
"我會提醒他的,"侯雲平不想妻子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問起明天的行程,"你要不要去馥雅閣看看?"
"好啊,我也好長時間沒去看過了……"
……
侯雲平將梁宜梅安置在餘味齋的廂房裡,帶了幾個孩子下去。王氏推辭了梁宜梅的邀約,只是將皓哥兒交給了他們。
謹哥兒掙脫父親的懷抱,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去和哥哥們一起走,侯雲平想起妻子的話,也就隨他去。
諝哥兒和謙哥兒很高興的將他圍在中間,牽著他的手,四個小腦袋左右看著,不時發出一聲驚奇的聲音。
三個孩子走得很慢,周圍圍了一圈的護衛,皓哥兒也是第一次出門站在大街上,並不介意三個表弟的龜速,站在諝哥兒身邊牽著他的小手,不時的指一兩樣新奇的東西給他們看。
大街上突然出現這樣一群人,大家的視線都似有似無的瞄過來,待看見三個一模一樣的小孩站在中間好奇地看著周圍的時候都有些驚訝,紛紛看過來。
三個孩子剛開始有些不自在,繼而不知想到了什麼,個個都昂首挺胸的向前走。皓哥兒見了覺得自己是哥哥不能落後,也儘量忽視那些視線。
後面的侯雲平看著,眼中滑過笑意,抬頭朝餘味齋的窗口看去,他雖然看不到裡面的人,但也知道妻子正在裡面看著他們。
四個小傢伙走了一段路就累了,紛紛爬上護衛的脖子興致勃勃的繼續看著……
梁宜梅直到看不見他們了,才將視線收回,放到桌子上的食物上。
正拿起筷子,阿杏就興高采烈的從外面進來,梁宜梅就問道:"怎麼了,這麼高興?"
阿杏雙眼冒泡,興奮地道:"夫人,外面有人在說范家和沈家的事。"
"范家?"
"就是錦鄉侯范家,兩個月前他在餘味齋被殺了,"阿杏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最近范夫人正鬧著讓沈家的七小姐給她兒子守望門寡呢"
"阿杏"鶯兒有些不悅的道,"怎麼可以在夫人面前嚼舌根?"
阿杏不屑的道:"這件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要是夫人不知道,以後去參加宴會什麼的說了忌諱的話怎麼辦?"
梁宜梅把阿杏帶在身邊就是為了探聽消息的,這小妮子也只有這個愛好,梁宜梅吃了一口菜,笑道:"那你就從頭說來吧,這兩個月我都不怎麼知道京城的事。"
鶯兒有些責怪的看向阿杏,侯爺可是說了不能讓夫人勞累,不僅將外面的消息全都掐了,就連府里的事也沒有煩到夫人面前,這要是侯爺知道了……
梁宜梅似乎知道她在擔憂什麼,笑道:"又不是我們家的事,也只是當一個八卦聽聽,難道我還會去為它費神嗎?"
范家和沈家都和夫人沒有太大的關係,鶯兒也就不說了。
阿杏就興致勃勃的說開了:"……今兒一早范夫人又去了沈家,聽說才進了內院就被沈老太太給扔出來了,范家的人惱怒不已,正要跟沈家的人打官司呢。"
梁宜梅好奇的問道:"當初定下這門親事的不就是沈老太太嗎?怎麼是她跟范家撕破臉皮?"在明知范二是這種人的情況下還和對方定親,想來不是多疼孫女的人吧?
阿杏一臉"朽木不可雕"的看著梁宜梅,"就算沈老太太再不疼沈七小姐,那也是她的親孫女,可不能讓人這麼白欺負了,更何況范家都打到沈家臉上來了,難道她還要再讓著?那樣以後沈家在京城也沒臉見人了。"
梁宜梅和鶯兒都一臉詫異的看向阿杏,沒想到她還有這個見識。
阿杏一臉自得的道:"這些都是外面的人說的,我站在外面聽了個大概。"
梁宜梅和鶯兒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傷害到了阿杏,嘟著嘴道:"我還知道,自從范二在花滿樓里放出要好好調教沈七小姐的話後,沈家和范家就不太對付了。"
"結親,結親,結的就是親家,怎麼現在反倒結仇了?"梁宜梅有些疑惑的道:"難道範家的老太太也不管?錦鄉侯應該不會讓范夫人這樣胡鬧才是呀。"
阿杏挺足了胸膛道:"范家的老太太自從聽到噩耗後就病了,到現在還沒好呢,錦鄉侯一路追著兇手的迅息去了北地,現在范家是范夫人在做主。"
鶯兒聽著也好奇不已,"不是說這件案子已經結了嗎?怎麼錦鄉侯還追去了北地?"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那是聖上給百姓的交代,京城府尹連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抓呀?錦鄉侯不服氣,聽說那群人來京的動靜挺大的,循著這條迅息就能把人抓到了,錦鄉侯就帶了人追過去了。"
梁宜梅卻微皺眉頭,她覺得這件事很難,要真也是有錢有勢的人,要毀滅線索,從北地到京城又隔了這麼長的時間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錦鄉侯又沒有什麼權利,要查出來怕是真的很困難。
"要我說范二死了也好,當初他也就是一惡霸,他雖然不敢再京城做什麼強搶民女的事,可是在京郊卻搶了不少人,他死了之後,那些御史把這些事都翻出來了,不過可惜,那些女孩雖被范家放出來了,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