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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雲平隨兒子出來,看著高興的兒子道:"你也不要太高興,你的資質雖好,可你在那個地方卻一點勢力也沒有,怎麼也比不上那些土生土長的人的,我問過慧緣大師,俗世的金銀在那裡幾乎沒有用,所以我們也幫不了你什麼,我們侯家人的心氣都高,父親倒不是怕你隕落,只怕你受辱,連死都求不得。"想起妻子說的那什麼爐鼎,覺得還是告訴兒子比較好,也讓他警惕些。
諶哥兒好像一夜間長大了不少,也更懂得孝順長輩了,太夫人看著忙前忙後的孫子若有所思。
侯雲平在諶哥兒十二歲的時候也將他送去了軍營,侯家雖然退出朝廷了,但在軍中的人脈還在,幾個孩子不過想在其中鍛鍊,有沒有欺壓的情況存在,軍中的幾位大佬自然樂得賣長平侯這個人情,所以四個孩子的鍛鍊都進行的很順利。
家中去了四個孩子,還是最頑皮的四個孩子,家裡一下子冷清下來了,小五鬧了幾天情緒,也就恢復過來,認真的完成父親交給他的作業。
梁宜梅給徐潤新寫了封信,讓他這幾年以正常價格收購糧食。這幾年都是風調雨順,糧食的價格也下降了不少,穀賤傷農,要是能幫上農民,又能賺一筆,又何樂而不為呢?
梁宜林畢竟是官身,這種賺朝廷的生意卻是不能做的,收到消息後也就將信燒了,不過也幫著徐家的店鋪收購糧食。
侯雲平中途離開了一陣,回來道:"只怕就這幾年了,"猶豫了半響,道:"我想送四個孩子去北地。"
梁宜梅面色一變,抓緊了侯雲平的衣角:"他們還只有十四歲!"
侯雲平面色一正,"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可以領兵出征了。"
"那怎麼一樣?那時候國無能將,可是這幾年皇上舉辦武試,不是選出了不少的武舉人嗎?幾個孩子又還小,他們去也不過是衝鋒陷陣的馬前卒罷了!"
侯雲平目光炯炯的看著妻子,"我去軍營里看過他們,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就一定能出頭,宜梅,北地多是我侯家的舊部,皇上怕指揮不動,卻又不能啟用我,三個孩子是必須去的。"
梁宜梅臉色一白,有些生氣道:"既然都已經決定了,幹嘛還來問我?"說著丟了他,轉身就走。
侯雲平苦笑,還是生氣了!
梁宜梅一連幾天都不和侯雲平說話,按也知道皇命不可違,三胞胎是必須去了。梁宜梅雖不和他說話,但還是拉他進了空間,指著紫竹讓他砍,自己又裝了好幾瓶靈液,等紫竹處理好後,裝到了紫竹里。
侯雲平鬆了一口氣,笑容滿面的舉起斧頭砍紫竹……
因為紫竹多,顏色還有些泛金色,梁宜梅覺得這樣的紫竹好像更堅韌,的確是這樣的,至少侯雲平砍的時候就廢了不少的勁兒,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和侯雲平賭氣,梁宜梅乾脆給五個孩子各做了一套,連侯雲平和梁宜木都有一套,還砍了許多出來備用。美其名曰:有備無患!
在三胞胎裝好了東西正要出發的時候,諶哥兒卻跑回來了。倔強的看著梁宜梅道:"娘,我也要去!"
梁宜梅的臉頓時黑了,轉頭去瞪著侯雲平。
侯雲平咳了一聲,扭過頭去,"諶哥兒一起去見見世面也好。"
……
太夫人知道四個孩子都上戰場了。足足有一個月沒給侯雲平好臉色看,"……當初我為什麼同意你將北地十萬軍戶交上去?不就是想不讓你幾個哥哥的事再發生了嗎?結果你倒好,四個兒子全派上戰場了,那還交那十萬軍戶幹什麼?"
北地的戰事有輸有贏。梁宜梅提著心,終於在三年後,戰事告一段落。三胞胎在戰場上立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官,讓梁宜梅沒想到的是,官升的最快的是謹哥兒,諝哥兒做了軍師一級的人物,而謙哥兒則去管了糧糙。諶哥兒卻是打雜的,這兒跑跑,那兒跑跑,謹哥兒本來是被安排在後方的,沒辦法。侯家的背景太大,軍隊裡的人也不想他們太冒險。只是謹哥兒的志願就是當大將軍,看著前面的人在打仗,他卻坐在後面圍著火爐子,終於在一天,他呆的的後方也迎來了敵人,這小子第一個拿起了刀就衝出去……
戰事暫休,四個孩子都回家了,而離黃道長的十年之約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梁宜梅看著空間,眉頭緊蹙,胖胖搬了一壇酒過來,見了問道:"梅子,你到底怎麼了?這幾天你都不高興!"
"諶哥兒要走了,只是慧緣說上面的人很少要金銀,那諶哥兒到了那裡豈不是上面都沒有?我想著,他要是能把這個空間帶走就好了,以後要是遇到危險,往裡面一躲也是好的。"
胖胖和灰灰對視一眼,心裡既難過又激動。
難過的是他們就要離開梅子了,激動的是他們能去(回到)上界,修煉就更見快些。
胖胖扭捏道:"其實……你要是想把空間給諶哥兒還是很容易的。"
梁宜梅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可以把珠子拿出來?可是珠子不是在我的肚子裡嗎?"
胖胖一本正經的道:"諶哥兒並不是天生的靈體,他本來只是五靈根,可是當年為了解毒,因緣際會之下消耗了所有的靈液和好幾個茶囊,空間近一半的靈氣也被他吸收了,這才變成了靈體,所以他和這空間最是契合不過,要是你認主了,要它改主可能會有些難,偏偏它只是寄宿在你的體內,並沒有認主,所以只要你心甘情願的,有諶哥兒在,它自然更願意選擇諶哥兒。"
梁宜梅挑挑眉,"那它以後要是遇見了比諶哥兒更好的,不會也會改主吧?"
"當然不會了,那要在諶哥兒情願的情況下,諶哥兒也可以認主去,只要滴上血就可以了。"
梁宜梅靜默下來,想了想,道:"那好,這幾天你將這些果子都摘了,釀成酒,回頭我搬出來,那些人快來了,在他們來之前,讓主子認諶哥兒為主。"
梁宜梅想到諶哥兒有了這個東西,雖然家世比不上那些土生土長的人,但總還是有些依仗的。
胖胖和灰灰僵硬的轉頭看那一望無際的果林,幾乎要暈厥過去,梁宜梅卻不管他們,閃念之間就出去了。
她給徐潤新寫信,老窖酒不能再賣了,這些存貨不如留給幾家慢慢喝,喝不了的還能埋到地下去,畢竟酒是越久就越醇,就算是給後輩留的一些東西吧。
空間裡的花都要提成香精,紫竹也要砍了,嗯,留下幾株給諶哥兒,最要緊的是空間裡的藥材要收了,不過本來就有很多了,拿出來太久不知道好不好失去藥效?算了將空間裡已經採收的拿出來,即使上界用不到人參靈芝,諶哥兒用來自己泡酒喝也好!
梁宜梅路過太夫人的院落的時候,看著後面三四畝的花園,決定將空間裡的果樹移出來一些,龍誕茶也移出來三株……黃道長不是說這裡有靈氣嗎?不求它們有空間裡的好吃,最起碼比一般的要好吧?
梁宜梅看著健壯的五個兒子,眼睛微微一閃,下一刻,五個兒子就在空間裡辛勤的勞作著……
梁宜梅將珠子給諶哥兒沒兩天,侯家就迎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黃道長。不過這次他卻不是為首的人,而是恭敬地站在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身後。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諶哥兒。轉頭道:"他是五靈根?"
黃道長恭敬地道:"回師叔,那是因為師侄給了他遮掩的東西。"說著示意諶哥兒將那玉佩拿掉。
諶哥兒回頭看父母。
侯雲平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諶哥兒這才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摘掉,玉佩一拿走,對面的兩人眼睛頓時一亮,對諶哥兒露出了一個情真意切的笑容。
四兄弟知道他們是來帶走諶哥兒的。情緒都有些低落,見那三個道長和父母說話,就拉了諶哥兒去後院找太夫人,太夫人年紀已經很大了。身體看著還很好,畢竟梁宜梅總是有意的拿空間裡的水果給她吃,平時喝的茶也是龍誕茶。加上所居的院落靈氣積聚,只是最近總是記不得人,只每天吵著要看孩子,念叨最多的是謹哥兒,諶哥兒要走了。說什麼都要去陪太夫人一段時間的。
那些人只在侯家停留了一晚,第二天就把諶哥兒帶走了,那位年輕的師叔有些遺憾,要是諶哥兒早點修煉就好了!
梁宜梅看著消失在天際的一行人,心裡好像缺了一角似的難受。侯雲平擁緊了妻子,安慰道:"諶哥兒以後還會回來的……"
梁宜梅勉強一笑。
……
諶哥兒好奇的看著腳下的船。他實在不能想像,船竟然能在天上飛?
黃道長看著他,微微一笑,解釋道:"等你築基之後也可以使用這樣飛舟了!"
諶哥兒雙眼亮晶晶的點頭,離愁之緒被沖淡了一些。
空間裡的胖胖和灰灰也是滿眼的興奮,灰灰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卻可以聽到外面的情況,知道這是在飛舟上。
……
諶哥兒避過了所有人,不在意的將道袍撩起一角塞在腰帶上,偷偷摸摸的找了一個背風處,將手中的兔子剝皮洗淨就放在火上烤,從儲物袋裡拿出調料,好在母親怕他到了這裡買不到調料,就在空間裡裝了一大堆,反正放在裡面又不會過期。
不過母親還真的猜對了,他在這邊的確不知道哪裡有調料賣,就算知道他也沒錢買。
幾人趕路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那三個人就在飛舟上輪流教導他,他當天就能引氣入體了,到這裡的時候是他們說的什麼練氣二層,只是這裡的人很怪,他都在這裡半個多月了,還是沒有確定他的師傅是誰。
諶哥兒想到那天他剛到的混亂場面就不由一嘆,那三個人帶著他到了一個大殿上,示意他將手放在一個圓溜溜的石頭上,石頭就迸發出五光十色的光彩,就聽到殿中的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人驚呼:"五靈體?"
之後他就看見一張張紙飛出去,再然後就是好幾個人出現在殿中,商議到底誰收他為弟子,再然後……那個自稱為掌門的人及時的將他拉出去,黑著臉加入了打架的行列中……
半個月過去了,聽說那幾個人還在打,諶哥兒嘆了一口氣,這裡真的很怪,連個兔子都長這麼大……
諶哥兒做了最後一道工序,聞了聞,雖然這裡的兔子長得很怪,但還是很好吃的!
諶哥兒咽了口口水,正要吃,眼前突然湊過來一張臉,諶哥兒嚇了一跳,卻是戒備的看著他,他雖然沒上戰場殺過人,但好歹也呆了三年,而且功夫也不差,為什麼眼前的人出現,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