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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匹配對象。」
「在你們匹配之前呢?」
「陌生人。」
「楊嘉是誰?」
「我的朋友。」
「你記憶恢復了多少?」
「……我沒有失過憶。」
「很好。」催眠師甩了甩文件紙,想讓祝曜淵從催眠狀態中醒來,但他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皺眉看向祝曜淵的瞳孔。
祝曜淵衝著他驀地一笑。
催眠師受到驚嚇!連連後退,卻被祝曜淵拽住衣領,從地上直接薅了起來,而後他被摔在地上,再緊接著被祝曜淵身上爆發的信息素壓制到冷汗直流。
一個優異、強橫的alpha所帶來的壓制感,和街上那些爛大街的alpha們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催眠師轉瞬之間後背都已濕透,他啞然道:「你——已經恢復記憶了!」
「是啊,」祝曜淵冷笑,「不過我記憶從沒失去過,只是被你催眠藏起來罷了,這麼拙劣不堪一擊的手段,被我識破很奇怪嗎?」
那催眠師是個蠢貨,根本不算什麼厲害人物,祝曜淵知道,他之前能對他催眠成功,不過是仗著袁百川的手段——
他真正的敵人,顯然已經按捺不住了。
祝曜淵想到這點,本就不甚高昂的情緒又沉重了幾分,撥通公司內部電話,把程秘書叫進來,保安和她一同破門而入,將地上的人拖走扔出去。
自他恢復記憶起,公司上下已經被他悄無聲息地清洗了一遍,動靜不大,可既然已經動手,就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泄露。
袁百川派這個蠢貨過來,就是想告訴他——他們之間的這場戰爭,已然正式開始了。
程秘書把人扔出去後,又返回了祝曜淵的辦公室。
祝曜淵經過這一刺激,差不多從魂不守舍的狀態中剝離了出來,面沉如水道:「為什麼沒提前告知我一聲。」
程瀅知道他是指責自己擅自做主放人進來,頓了頓,解釋道:「他來得太急,又滿身破綻,我覺得他對您構不成威脅,就放進來了。」
其實還有點不敢打草驚蛇的意味在裡面。
結果確實如她所料,這人進門前後不過幾分鐘就漏了餡,祝曜淵大氣都沒出就將他撂倒打發了。
祝曜淵覺得頭疼,他嘆口氣,疲態轉瞬即逝。
「你幫忙給我聯繫下張聰吧,」他道,停頓片刻,「下次記得不要擅作主張,有事及時匯報上司。」
程瀅知道自己犯了個職場大忌,低低應下,轉身出去了。
張聰來時,正逢祝曜淵在開會,高層們正襟危坐,聽他在首席講話——這群人中有一些他父親留下的人,大都沒有問題。
再剩下的,就是經過他清洗的心腹們。
高層開會,一般閒雜人等都不會讓進,張聰去了祝曜淵的辦公室,老老實實地等了會兒,沒過多長時間,祝曜淵推門而入。
兩人甫一對視——張聰被他的眼神一驚,一顆心緩緩下沉。
*
鍾文冉攜著晚霞歸家,他的臉色比往常有些紅。
臨下班前,祝曜淵給他發消息說,晚上有些事不能來接了,他便自己打了車,結果這次不太幸運,司機非常嘮叨聒噪,他就這麼痛苦的忍受了一路。
到了小區門口,他沒讓司機送進來,付了錢後逃也似的下了車。
等走到家門口時,他幾乎精疲力盡,身上不知是因為突然運動的緣故,短短几步路就開始發熱發虛。
當他打開家門——他以為會看到個空空蕩蕩的房間,但沒有。
桌子上擺著整整齊齊的菜,客廳中央有個碩大的箱子,他略一扭頭,看見影視牆被貼了新的牆紙,電視換成了個比半堵牆還大的大電視,正放著今天的新聞。
新聞里是某個家喻戶曉的人物,帝國如今的元帥,袁百川。記者在會議現場,手拿話筒進行嚴肅的播報,講的都是些國家大事。
鍾文冉對國家大事沒什麼興趣,遂扭開頭,他又聽見了廚房裡哐哐噹噹的聲音,祝曜淵探出頭來,手上還握著條半死不活的魚,他道:「你回來了?」
鍾文冉剎那間猶如被巨浪襲擊,他聞到了祝曜淵身上的信息素,身體的異樣這才明顯起來。
但他強撐著,額頭上出了汗也不管,匆促間點過頭後朝著臥室走,「哐」地一聲關上了門!
祝曜淵發覺不對,洗手後來敲門,眉頭緊鎖:「冉冉?」
在他看不見的門內,鍾文冉正翻箱倒櫃尋找醫生給他開的藥,他感覺自己身體裡的信息素正源源不斷的往外冒,就像壞了開關的閘門,怎麼控制都無濟於事。
體內有把火,燒得他大汗淋漓、口乾舌燥,他甚至眼前出現了眩暈,手和腳軟趴趴的,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正在彷徨無助時,他聽見門打開的聲音,猛地回頭看去。
祝曜淵拿著鑰匙,愣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晉江崩了,更新沒發上來,然後今天寫得也不多,給大家謝個罪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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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鍾文冉後縮兩步,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