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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不知道鍾文冉的記憶還能不能恢復。
他在這場信息素的洗禮中快要潰不成軍, omega發.情時,信息素純度是平常的十倍多,對曾經標記過他的alpha而言就像吞了幾斤強力催.情.素, 效果絕對立竿見影。
鍾文冉印象中, 他似乎從來沒經歷過這麼強烈的發.情,或者說自從他做完手術後,他身上的那點欲.望就隨著腺體的沉寂而消失了。
祝曜淵喚醒了他的腺體。
他伏在祝曜淵的胸膛上, 熱的想就地打兩個滾。祝曜淵把著他, 重新將他扔床上去。
這種時候了,他還記掛著鍾文冉對他的抗拒,後退一步, 強自忍耐著,粗聲粗氣道:「家裡有抑制劑嗎?」
家裡沒有抑制劑,只有藥,他搖了搖頭
實際上,就算真的有抑制劑, 對於進入發.情期的omega也不管用。
他這樣問,像個裝模作樣的偽君子,鍾文冉聞言差點以為他是故意的,但他知道不是。
正是如此,他知曉了祝曜淵的隱忍與無奈,心裡一下子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不過你要到發.情期了自己沒感覺嗎?」祝曜淵狼狽的呼出口氣。
omega的發.情期一共是半個月,前三天機體會有段預警期,正常人都能察覺到異常,在這三天裡,是打抑制劑的最佳時期,過了三天,就會進入徹底發.情。
徹底發.情期是七天,也是omega信息素的爆發期,這個階段幾乎沒有藥物能壓制下去,所有omega都會淫.盪的像條急需交.配的母貓,無所不用的去勾引alpha。
等平安度過爆發期,就到了發.情期的最後階段,平衡期——長時間散發信息素會對機體造成損傷,這時候就需要omega的身體自動進行調整。
鍾文冉見他翻箱倒櫃,整個人燒得視線模糊,他捂住嘴,只覺呼出的氣都燙得驚人。
「我以為身體的不正常是因為病,」他軟趴趴的撐起上半身,無辜的解釋道,「我好難受,祝曜淵。」
祝曜淵曾經有過和他一起的經驗,當然知道他難受,但以前這種時候他早就撲上去了,一頓下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哪能像現在似的,兩人都難受的不得了,卻沒人敢先邁出那一步。
祝曜淵翻找了片刻,見真的什麼都找不著,道:「我送你去醫院。」
鍾文冉蜷縮成一團,不情願極了,祝曜淵去抱他,他反抱住祝曜淵的脖子,像喝醉時一樣把頭埋進他胸膛。
而後他開始用頭蹭他,嘴中發出哼哼唧唧的哭音,他的手展開又攥緊,白蔥似的指頭因為用力泛了嫣紅。
祝曜淵本就快崩潰了,被他一蹭,更是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了。
鍾文冉蹭了一會兒,見這招不奏效,竟然真的急得掉了兩滴淚,他的眼睛浸潤在忄青欲中,像兩滴濃重的墨,泡在水中,眼見就要化了。
祝曜淵還在負隅頑抗,他啞著嗓子:「你不要再撩撥我了,我怕你清醒之後後悔。」
縱使他知道鍾文冉依然愛著他,可鍾文冉不知道。
他不想讓鍾文冉痛苦。
——但鍾文冉可不管他的顧慮,蹭完後居然又去親吻他的下巴!
感受濕潤的水口沾在下巴上,祝曜淵手臂上青筋暴起,再也忍無可忍,捏住鍾文冉的下巴,他的神色在這時還無辜的可憐,白淨的下巴上瞬間紅了一片。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惡狠狠地問。
鍾文冉沒了一點高知的模樣,比個學生還笨拙稚嫩,他微微張嘴,紅嫩的舌頭若隱若現,勾引人的意圖卻顯露無疑。
祝曜淵先低頭狠狠在他唇上嘬了口,吞了幾口信息素濃厚的唾液,轉而讓鍾文冉[]。
鍾文冉學著他,主動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啃咬。但他始終無法學出那種色.氣。
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勾人,他難耐得緊,急喘著道:「……標記我吧。」
祝曜淵乍一聽到,還以為聽錯了。
「標記?」他低低笑出聲,其中有幾分狠意,「這可是你說的,就算以後再後悔,老子也不放你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不太敢寫,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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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鍾文冉醒時, 身體已經虛脫了。
不過這次脫力和發.情時的生理反應不太一樣, 就是體力完全被榨乾了,再擠不出丁點來。
他的指縫裡也全是汗和帶著信息素的唾液,情熱時[]簡直沒羞沒臊。
回想這日夜顛倒的幾天, 他禁不住發軟發虛,抬起頭來, 祝曜淵還睡著,一隻手自他腰肢攬著, 是個充滿充滿占有欲的姿勢。
發情實屬意外,兩人的工作因為他這次突如其來的發情而被迫擱置,向單位請假時, 鍾文冉正被祝曜淵抱在懷中親吻後頸腺體。
他是個精力充沛、仿佛永遠都不知道疲憊的alpha, 時而比狼還殘暴,時而比狗還溫順,柔情時春風化雨, 還會軟著嗓子哄他, 但那股勁兒上來時,又是另一副光景。
鍾文冉總覺得自己招惹了頭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