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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摟得是那樣緊,好像終於能卸下所有擔子,對著愛人流露出軟弱。
鍾文冉沒有說話,他也緊緊地回抱他,任眼淚隨著祝曜淵而流。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最近三次煩心事比較多,雖然恢復了更新但字數一直不多,今天這點更新實在羞愧。
這篇文我沒預估過字數,也不知道能寫到哪兒,等後天起(三次的事情也差不多能處理完了),我就儘量多寫吧,爭取能在五月十號之前完結,如果過了五月十號沒寫完,自那天起,每天抽讀者發666個晉江幣,到寫完為止。
我再不逼一逼自己,照這龜速下去,真能寫到年底。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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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手續辦完後, 鍾、祝二人從醫院出來, 祝家司機已經在路邊等候許久,他們一邊一個扶著祝母上了車。
祝母坐在副駕駛上,鍾文冉和祝曜淵一同在后座。
鍾文冉伸出手, 小心地握住了祝曜淵的手,祝曜淵手指動了動, 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到了祝家莊園, 司機下車去扶祝母,兩人都沒有動。
祝曜淵低聲道:「冉冉,你現在祝家待著, 我去看看墓地。」
鍾文冉手使了些力氣:「我跟著你一起。」
原本祝曜淵是想一個人安靜會兒, 可若要問現在誰最需要陪伴,肯定也是他,他拒絕不了鍾文冉。
下了車, 他和祝母交代了幾句話, 坐進駕駛座,鍾文冉跟著他進了副駕駛座。
他心不在焉地開車,大概有一小時的時間, 兩人沒有過交流,直到一小時後,鍾文冉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這個方向是去殯儀館?」
祝曜淵恍然說:「不知道,我忘了查地址。」
他要踩剎車, 鍾文冉拿出手機,快速搜索了一下,發現祝曜淵居然誤打誤撞走對了地方,只是過了點,需要掉頭。
他們邊掉頭邊說話,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話題,以前是祝曜淵起頭,可現在祝曜淵情緒不高,鍾文冉便快速思索那些能說的。
「最近是不是都沒睡覺?」他剛問出口,就有了悔意,生怕勾起祝曜淵岌岌可危的情緒,連忙補救,「我老師最近把實驗室單獨開放給我了,但條件是要做成功兩個項目,不然就要收回,我天天在實驗室里……」
祝曜淵道:「我知道,你電話里告訴過我。」而後回答第一個問題,「最近守在我爸床前,想睡也睡不著,提心弔膽的。」
他說罷,自嘲似的笑了笑。
鍾文冉怔愣著,眼底的心疼霎時涌了上來,這樣的祝曜淵他從未見過,那麼頹廢。
「你爸……」他小聲地問,頓了頓,「我們爸,為什麼突然……」
聽到他這聲爸,祝曜淵眼眶濕潤,祝博安生前埋怨他們結婚草率,非要讓鍾文冉在舉辦完婚禮後再改口,可是他沒等到。
他實在是太難過了,強抑著把車開到小道上,一踩剎車,頭埋在方向盤上久久沒有動彈。
鍾文冉摸他的頭,他以為他哭了,可是沒有,祝曜淵只是趴了會兒,起來時眼睛紅著,但一滴淚都沒有。
他顫抖著的手握住鍾文冉,用極低、極輕的聲音說:「冉冉,我爸是讓人害死的。」
鍾文冉震驚地瞪大眼睛,他想問,但他什麼都不敢問,只聽祝曜淵咬著牙,語氣里全是哽咽:「那些人……我不知道是什麼人,他們盯上了我們家公司,幾次合作不成,就買通了醫院裡的人,換了我爸的高血壓藥,等我發現是藥的問題時,已經來不及了。」
「我要把他們揪出來!」祝曜淵抬起頭,直視鍾文冉的眼睛,滿是恨意,「我要他們也嘗一嘗毒藥的滋味……」
鍾文冉永遠忘不了這一天,也忘不了祝曜淵的眼神,他見證了愛人的崩潰,卻連安慰都說不出口,他甚至想勸解祝曜淵,不要被仇恨埋沒,惡人自有國家法律來整治,他們需要平安、平靜的一生。
可他也知道,這些話太蒼白了,他現在需要的是陪伴祝曜淵,哪怕是沉默,也遠比這些話要好。
夜色降臨,他們這天終究沒去成殯儀館,而是回了莊園,在祝家睡了一晚。
半夜,鍾文冉聽見祝曜淵翻來覆去地翻身,他睜著眼睛,問道:「還是睡不著?」
其實兩人都已經疲憊不堪,可祝博安突然的逝世給他們的打擊太大了,除了就此昏過去,實在沒什麼立即入睡還不做噩夢的辦法。
祝曜淵伸出雙臂,將鍾文冉摟入懷中,以往的柔情蜜意化作了一腔傾倒不出的苦水。
他們還是相擁著睡去。
第二天起來,他們查找好地址去了殯儀館,臨走時甄祖秋給他們做了飯,一頓熱騰騰的早餐,吃下去身體是熱乎的,心底卻始終暖不起來。
這次直奔目的地,到了殯儀館,裡面的接待人員迎著兩人,介紹各類服務。
墓地要錢、雕刻墓碑要錢、燒骨灰也要錢,館裡比較推薦一條龍服務。接待人把兩人引進了陳列著排排墓碑的墓地里,祝曜淵牽著鍾文冉走,一時竟然恍惚。
前幾天他的父親在他面前斷了氣,那時母親在他身旁陪著,母親就像道屏障,將悲傷盡數攬去,他要做的,只是故作鎮定地處理好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