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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余魂瞪都懶得瞪她了,只默默地伸出手,明顯打算直接施法將她扔出去。
久安見勢不妙,忙十分識實務地喊道:“等等、等等,我走就是了。”
久安第三次走向門口,磨磨蹭蹭地走了幾步,卻又突然猛地轉過身直朝余魂撲來。
愕然的余魂猝不及防,竟被她奔過來的的衝力給撲到了身後的床上。
自己連法術都沒恢復,還想來硬的制住余魂,久安自然是太天真了。余魂眉頭跳了跳,青筋爆了爆,正欲將她轟下床,身子卻突然一僵。
因為一滴滾燙的淚落到了他胸口,滲過薄薄的衣衫灼燙他的肌膚。
久安以可笑的姿勢趴在余魂身上,深低著頭,散落的長髮垂下,擋住了臉上的神情,出口的聲音卻帶著哽咽:“小黑,你試一試……試一試不行嗎?在寒冰洞裡,你說,我沒有我以為的那麼在乎你,我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可是,我絕對沒有你以為的那麼不在乎你。”
更多的淚滴落下,沾濕余魂的薄衫:“對不起,讓你差點死掉;對不起,讓你這麼傷心;對不起,讓你忍受痛苦和寒冷……胸口破了個洞的明明是你,可為什麼我的心也這麼疼呢?好難受……你把它補起來好不好?求求你……”
余魂震了震,而後沒有言語也沒有動作,可身軀卻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眼中的冷意似乎漸漸散去了許多。
良久的沉默之後,余魂聽到自己的聲音:“你這樣趴著不動,就能fèng好它了嗎?”
久安聞言驚喜地抬頭,淚眼看向余魂:“你……你願意讓我fèng了?”
趴在自己身上的身體溫熱柔軟,和身體主人因淚水而顯得更加瀲灩的眼睛一起,讓余魂莫明焦躁起來。
“要fèng就快點!”余魂的聲音里不知為何又夾了絲火氣。
“很快、很快。”久安忙抺抺淚從他身上爬起,重新拿出針線,然後想了想又在她的醬油瓶里翻翻找找起來。
余魂蹙起了眉:“你還找什麼?”
久安邊翻著邊道:“麻醉糙藥啊,我找找看哪個是最新的。”
“不用了。”余魂冷冷道。
“啊?”久安動作一停,然後摸了摸頭,“可是不用會很痛的啊。小黑,難道你是為了證明剛剛你不是怕痛才不肯fèng的?別啊,我不會嘲笑你的,真的。”
余魂眼角一抽,突然覺得自己剛剛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二吼子腫麼這麼精分呢?不是渣作者的錯,都是二吼子的錯!請務必相信這一點!【嚴肅臉】
邏輯半死小劇場2:
種子(鄙視):好不要臉,二吼子你好不要臉!竟然用花言巧語和眼淚騙得倒霉狐狸屈服,太可恥了!
兔子(又掀桌了):誰說老紙花言巧語啊喂!那是老紙的真心實意的表白好不好?那是老紙難過憂傷明媚惆悵的鱷魚……啊不,兔子淚好不好?
狐狸(默默望天):咳,偶爾……花言巧語一下也是可以的。不過……(嚴肅地看向兔子)淚就不必了。
種子(恨鐵不成鋼,恨女不從良):狐狸啊狐狸,你腫麼可以這麼沒有志氣?你應該威武不能屈地繼續虐二吼子啊喂!
師父大人(幽幽的):小久,還記得無憂湖畔的槐花糕嗎?
二狗子(興奮):小久子,我終於想明白了,若是以吼的妖齡來看,你還是很適合當我娘子的啊!(這娃絕對跑錯場次了!穿越無誤啊喂!!)
上回好像忘換字號了,這回換了個大的。話說會讓你們跳戲波?= =
表霸王窩!嚶嚶嚶……乃們霸王窩,窩……窩下次就能乃們講個噓噓怪的故事!很精彩喲~是個真?恐怖片喲~【話太多了啊喂!】
73章
據說妖王殿是前任妖王費時百年精心設計建造完成的,處處都體現著前任妖王的講究與,呃,“稍稍”誇張的品味。
比如說,這個金燦燦華麗麗香氣四溢的……西閣。通俗地說,就是茅房。
此西閣乃用珍貴的雲香木建造而成,時時芳香瀰漫。而前任妖王為了自己方便,並未將西閣建於西方或南方,而是建在了宮殿的中央位置。所以若不說,你絕對想不到這個如此豪華的建築只是個茅房。
而尊貴的帝姬殿下華瑤對於整個妖王殿中最滿意的地方,只怕就是這個西閣了,即使是在朦朧的月光下,也分外顯眼。唯一不滿的是離她所住的樓稍稍遠了點。
此刻,起夜的華瑤正迷迷糊糊從這個豪華至尊版茅房內出來往回走,路上正好碰到從房內出來的久安。
華瑤困得要死,暫時沒興致轟兔子,懶懶瞟了她一眼後繼續往回走,走了兩步突然覺得不對,眨了眨眼,停下來轉頭,看向久安出來的地方,然後便瞬間徹底清醒。
“站住!”華瑤一聲怒吼,喝住了正掩著唇打呵欠的久安。
久安頓了頓後才將剩下的半個呵欠打完,懶懶地揮揮手:“帝姬殿下,我現在好睏,你明天再來轟我吧,就這樣說好了啊。”
久安十分和氣友善地同華瑤打商量,不想華瑤見她一副又累又困的模樣,立馬更怒了,艷麗的臉漲得通紅,抖著手義憤填膺地指著久安:“死兔了,你你你你……真是不知廉恥、不知廉恥!”
“……”久安眼角抽了抽,默默在心中感嘆帝姬殿下的台詞功力總算跨上了一個新台階。雖然她不知道究竟她啥時候的“不知廉恥”讓帝姬殿下如此憤怒。
華瑤見久安一臉無辜的模樣,怒氣更盛,一伸手又幻出水鞭朝久安臉上甩去,並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且准。
久安狼狽地閃躲,險些就沒躲過。
華瑤又迅速揮出第二鞭:“死兔子,你為什麼會三更半夜地從哥哥房裡出來?”
久安這才明白她說的“不知廉恥”是指啥,她只是幫小黑fèng個傷口而已啊喂!
水鞭破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房內的余魂終於被外面的聲音吵了出來,正看到華瑤的水鞭以之前一直未曾有過的速度和準度直襲向久安。
余魂眼神變了變,迅速一抬手。華瑤的水鞭瞬間氣化,消失於無蹤。
華瑤十分不滿地看過來,見余魂只著內衫、領口都未拉嚴的模樣,臉色不由變得更差:“你你你……哥哥,這不知廉恥的死兔子半夜去偷襲你,你還護著她?難……難道你們真的……”
余魂臉色一沉,冰冷的眸子盯著她,低低開口:“華瑤,這裡可不是能任你為所欲為的天界。”
華瑤眼中頓時委屈地浮現水光,看著比以往更加嚴厲冰冷難以接近的余魂,心中的委屈與憤懣愈盛,突然偏頭狠狠瞪向久安。
久安和余魂意識到不妙之時,華瑤已以極快地速度發狠地撲了過來。
久安迅速閃躲,卻終是晚了一步,被華瑤掌間凝出的白色寒霧擊中了肩膀。寒意於瞬間襲來,久安感覺左肩仿佛被凍得失去了知覺。
久安痛楚的神情讓華瑤的動作停了一瞬,於此同時余魂也已掠來,一揚手劈開華瑤,將久安帶進了懷裡。
華瑤被余魂的掌風劈得退了老遠,最後卻仍是穩不住身形,狼狽地跌坐在地,看著余魂迅速施術為久安療傷,雖然緊擰著眉面色陰沉,動作卻十分輕柔。
華瑤臉色不由更加難看。
那一天,父君突然告訴她她還有個哥哥,問她願不願跟哥哥去妖界玩一陣。她早就想下天界去玩了,自然十分高興。而更高興的是,原來她不僅有了父君,還有個哥哥。
她駕著七彩祥雲,看到了立於虹橋之上的哥哥,白衣清雅,皎皎如月。一瞬間讓她仿佛看到了彩虹與夜色並存的美景。
她喜歡這個哥哥。她這樣想著,正欲從祥雲上下來,哥哥卻剛好抬眸對上了她的視線。
不知為何她的心頓時跳了跳,一緊張便腳下一個踩空要從祥雲上跌下,一著急便伸手死死揪住了祥雲的邊。結果一揪住就後悔了,臉漲得通紅,她何曾這樣狼狽過?明明可以用仙術的啊,都怪她太緊張了。
她懊惱地看了一眼哥哥,卻見他有些怔忡地看著她,仿佛想起了什麼遙遠的回憶,清冷的眸中添上了一絲溫柔,但卻很快便變得更為冰冷。
她有些訝異,不覺手一松,跌了下來,可卻沒有更加狼狽地摔在虹橋上。因為,哥哥順手扶住了她。
那個時候,哥哥也如現在這般,擰著眉面色陰沉還帶著嫌棄,扶著她的動作卻輕柔。
華瑤咬唇看著余魂和久安,強忍著淚爬了起來,站得筆直努力維持著帝姬的尊嚴。眼中的怒火與怨恨更甚,還有一絲隱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