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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白大驚,恐她是敵非友,忙取出了網元天綱,小心戒備。
那老婦人手抱團扇,走上了幾步,笑道:“小娃娃別忙,婆婆乃是神鳥山上看護返魂林的紫宿元君,可不是什麼壞人。”
徐秀白聞言,一時錯愕。想來先前也聽池玄提起過此人,他慌忙正了身姿,抱拳行禮,道,“失禮了。”
“無妨。”紫宿元君笑吟吟地點了點頭。她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宮邸,讚許道,“情之所至,萬死不辭。果然不錯。”
徐秀白並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一心擔憂池玄和絳雲二人的安危,不由問道:“元君既有辦法相救,為何還有‘九死一生’之說?他二人究竟如何?”
紫宿元君笑道:“婆婆我哪有什麼救人的辦法啊,只是活得久了,知道得自然多些。大荒之境妖獸天犬,天生煞氣能引萬物殺念。而那池玄是廣昭仙君的轉世,天生罡氣,淨靈驅邪。此二人,是天底下最不該在一起的一對兒。莫說那天犬命元損毀,即便不毀,也是一局死棋。”她微微停頓,輕搖團扇,又道,“也幸而那天犬命元損毀,倒有了一個先破後立的法子。凡身得道,血肉之中皆藏道行。以池玄的血肉補全她的命元,恢復她的道行,待煞氣生成之時,以淨靈燈收之。以此,他二人能將煞氣與罡氣在體內相融……”
徐秀白聽到此處,皺眉道:“太冒險了!那兩股力道豈是能輕易相融的,若有差錯,他們……”
紫宿元君笑著打斷他,道:“既有血肉之絆,豈有不能相融的道理。至於危險麼,自然是有一些。”
徐秀白細細思忖片刻,道:“即便相融,池玄的道行……”
“道行自然折損……但若能成功,他二人便共享命元,分化法力。其實也差不得什麼。”紫宿元君笑道。
“太亂來了。”徐秀白皺眉,“早知如此,該阻止他們才是。”
“求仁得仁,有何不好?”紫宿元君道,“他們本是仙妖殊途,若能渡劫重生,九天十地,誰還能將他們分開。”
徐秀白微微一怔,靜默片刻,輕嘆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紫宿元君點了點頭,她笑望著徐秀白,道:“你又如何?”
“我……”徐秀白不知如何應答。
“你一介凡人,來此仙島,必有所求。莫非也有個不願分離的戀人?”紫宿元君問道。
徐秀白垂眸,並不開口,只是搖了搖頭。
“呵呵,婆婆已犯了一次戒,也不怕多犯幾次了。”紫宿元君說著,手腕一翻,取出了一顆香丸來,“返魂香可以給你,只是婆婆也要告訴你,你可復她命元,卻不能還她道行。而若那人執意不願返陽,此香也是無用。小娃娃,好好想想吧。”
她說罷,將那香丸輕輕拋給了徐秀白。
徐秀白接香在手,依舊怔忡。
紫宿元君笑著搖了搖頭,復又抬眸看了看宮邸。她笑意愈濃,欣慰道:“看來,不必我操心了……”
她說罷,騰身躍起,飛去無蹤。
徐秀白目送她離開,眼神又落回了那香丸之上。猶豫,從心底而生,他竟不知,那高潔慈悲的仙子,是否還有返生之心……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
其實我隨便嗷嗷的,寫完這一章,我還是對自己絕望了……囧~~~
我還是等下一本書再努力突破算了……嚶嚶嚶……
話又說回來,我盡力了,我無論怎麼想,都覺得“堅硬”“粗大”等形容詞跟池玄完全不搭調……你們懂的……
[那隻:……]
[狐狸:……]
~~~~~~~~~~~~~~~~~~~~我是表示“我被某五打擊到了我要吐槽”的分割線 = =+~~~~~~~~~~~~~~~~~~~~~
雖然我一直都是隔三差五地打遊戲,但是……那個闖蜀山七宮的活動太NC了有木有!!!
特別是玉小書那一關,已經直逼小學水平了有木有!!!
這遊戲竟然跟我說:
秋——點燃黃色的火焰
冬——點燃白色的火焰
春——點燃綠色的火焰
夏——點燃紅色的火焰
你妹啊!!!虧你還是仙劍呢!!!虧你還是用五行做噱頭的仙劍呢!!!
春夏也就算了。
秋天,五行屬金,顏色屬白。
冬天,五行屬水,顏色屬黑。
神馬黃澄澄的秋天,白皚皚的冬天你小學語文里用用就算了,你用到蜀山這樣一個有文化的仙俠大派你不覺得丟人現眼麼???
虧你第一宮還跟我玩“宮商角徵羽”對應五行屬性,弄得我覺得你很靠譜,原來特麼都是假象!
我早就說了,現在很多編劇還不如《鎧甲勇士》的編劇靠譜啊!
人物丑,我可以忍。劇情俗,我也可以忍。BE,我也可以忍。但是……十六年等待,你鄙視我的五行知識,我忍無可忍啊!!!=皿=###
☆、陣營 [一]
那紫宿元君走後,徐秀白的思緒愈深。他看著手中的返魂香丸,又取出了那一枚金鈴來,一同放在了掌中。
偏是那時,何彩綾說過的話赫然耳畔:徐堂主,你如今跟著上清派,莫不是想尋什麼邪術復活你師傅吧?以你師傅的心性,若知此事,肯定是要責備你的喲。
以商千華的心性麼?
他握起掌中之物,低低嘆氣。別人他不敢說,但那驕狂恣意的地仙從來都沒有看錯過人……
徐秀白靜靜思索,待回過神時,已在宮邸外等了許久。只見那氤氳紫氣消散,馥郁芳香沉澱,但殿內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他收起了手中的東西,皺眉思索片刻,終是舉步走了進去。
空曠的殿內,流光飛舞如蝶,將一切都籠進了璀璨晶瑩的光暈之中。曲橋之下,荷花愈發艷麗嬌美,如脈脈含情的女子。
徐秀白並無心欣賞風景,徑直走上曲橋,往池心的圓台上去。然而,當他看見石榻上的情景時,心中的驚駭,讓他怔在了原地。
榻上,那一對男女衣衫不整,正依偎相擁。那旖旎曖昧之色,不禁讓人面紅耳赤。
徐秀白定了定神,頓生了滿心無奈。如此想來,第一次遇見他二人的時候,好像也是差不多的戲碼。他皺眉,冷哼了一聲,道:“看來二位已經沒事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
絳雲聞言,轉頭望向了徐秀白,臉上滿是歡愉笑意。她點著頭,應道:“嗯,我們沒事了。”
徐秀白當即無語。他轉過身,揮了揮手,沒好氣地道:“也罷。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說完,他大步往殿外走去。
絳雲見他如此,微微不滿。她仰頭,望著池玄,道:“他幹嘛生氣?”
池玄的神情中還殘留著微微迷茫,氣血呼吸亦未平靜。聽絳雲這麼問,他搖了搖頭,波瀾不驚地應了一聲:“不知道。”
徐秀白聽到這話,憤然轉過身來,怒指著那二人,道:“臭小子!死丫頭!你們別太過分!知道我在外面等了多久麼?我還擔心你們會不會有事,你們竟然在……”他說不出下面的話,只能咬牙吞下。
絳雲有些無辜地看了看他,又轉頭望向了池玄。
池玄長出了一口氣,披衣起身,對徐秀白道:“抱歉,久等了。”
徐秀白聽得這句話,心中躁怒絲毫不減。他皺眉,怒視著池玄,正要再斥責幾句,卻忽然發現他瞳色青黑如黛,不似以往。他想起那紫宿元君所說的,兩氣相融,共享命元,分化法力之說,暗暗明白了一些。他的怒氣褪去,唇角牽起一絲苦笑,自語般道:“好一個情之所至,萬死不辭。”
池玄聽他說出這句話,也不應答,只微微頷首。他繼而轉身,替絳雲披上衣裳,柔聲道:“我們該走了。”
絳雲起身,系上裙帶,問道:“去哪兒?”
“救商千華。”池玄應道。
徐秀白聽得這個名字,心中痛楚又生,讓他神情黯然起來。
絳雲想起此人,也微微皺起了眉頭。繼而,想起了褚閏生的事。殺雷將和幾位高功,她以不信。可是,能取走她體內煞氣和那一分元神的,除他之外,還會有誰呢?難道,他當真不在意她的死活?
她正想著,就聽徐秀白道:“返魂香我已取得,救人的事我會自己做,不勞煩二位了。”
池玄道:“你不是褚師弟的對手。”
徐秀白冷哼一聲,反問道:“你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