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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麼一來,會讓大家產生“原來那隻狐狸還是有好好做功課的,還是很有文化水準的嘛~”這樣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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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總之,本文現在已經變成玄幻武俠了……嘛哈哈……[那隻:= =|||]
話說,閏生弟弟,乃還記得,乃們下山的主要目的是尋找《上清真經》,還有順便找找其他高功麼?
[閏生:我能活著出客棧再說吧……T_T]
[池玄:……]
[狗狗:我睡不著啊……]
[那隻:= =|||]
☆、兄弟 [二]
絳雲待在房中,心中鬱悶萬分。她坐在床沿,垂頭嘆道:“為什麼都把我當累贅……”
“呵呵,”梁宜的聲音響起,笑答,“你乃妖獸,仙法不精。又無妖性,妖力也施展不好。不是累贅是什麼?”
絳雲聞言,心中雖然不滿,但卻無法反駁。只得生著悶氣,老老實實地接受了。
梁宜卻把話鋒一轉,道:“丫頭,既然你仙不仙,妖不妖,兩邊不靠譜。不如修道吧,我教你定魂咒法。”
“定魂咒法?”絳雲正疑惑,卻見無數細絲從窗門的細fèng中穿進來,慢慢往她而來。
絳雲一驚,往床後縮了縮。這絲線她也曾經見過,名喚做“網元天綱”。她現在妖力暫失,如何應付得了這法寶?
她正心慌,卻聽梁宜道:“丫頭,你雙手拇指扣無名指,起青靈訣,閉目隨我念。”
絳雲點了點頭,照做。只是片刻的功夫,她便覺得心境空明,神思安定。她慢慢睜眼,就見那些透明細線停在她面前,無法靠近。
梁宜笑道:“有我助你,你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如今,你便試試自己開魄。”
開魄?絳雲皺眉,沉思片刻,依著依稀的印象,念道:“三魂招引,七魄重開。力魄!”
如先前一樣,她的丹田之處升起一股暖流,四肢百骸之中,都充盈了力氣。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萬分愉悅。
梁宜道:“丫頭,你也不笨嘛。你便去助褚閏生和池玄罷。”
絳雲點頭,正要往門外去,卻又想到了什麼,道:“這絲線從窗外來,莫非,操縱的人在客棧外?”
梁宜聞言,笑道:“好一個丫頭,真是看低你了。你既已猜到,便出去會一會他,來個釜底抽薪。”
絳雲笑著點頭,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手掐青靈訣,往窗邊去。那些細線見她走來,紛紛退避。她推窗,縱身一躍。她雖妖力全失,但終究是妖獸之身,體力較起常人來好上百倍。她輕巧落地,旋身四顧。繼而,便看見了那萬千絲線所歸之處。
是夜,無月無星,厚重夜色之中,依稀可見,客棧的屋頂上,站著一個男子。那無數細線泛著隱隱柔光,聚在他身邊。此人,自是徐秀白無疑。
絳雲皺眉,提勁躍起。但聽梁宜開口,囑道:“丫頭,別心急。氣穩丹田,步罡踏斗,從我所言。”
絳雲暗暗點頭,循著梁宜教導,飛身上了屋頂。
絲線一動,徐秀白察覺有人前來,緩緩抬眸,待看到絳雲時,他眉峰輕輕一皺,道:“妖獸天犬?”
絳雲聞言,不滿道:“我叫絳雲。”
徐秀白不屑地笑笑,“天犬絳雲,你找我何事?”
絳雲皺眉,道:“你聽著,今夜閏生哥哥還有池玄在這客棧中休憩,你要玩線上別處玩去,莫要打擾他們!”
徐秀白輕輕抬手,掌心內,一卷線軸熠熠生輝。無數絲線便由這線軸牽引,籠著這客棧。他閉目片刻,道,“哼,這倒有趣……偏我要殺的人,今夜與那兩個小子同住一個客棧,天命使然哪。”
“你這麼說,就是不肯走了?”絳雲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
“廢話。”徐秀白站直身子,傲然道。
絳雲聞言,想了想,道:“你上次救了池玄,是我欠你人情。不過一事歸一事,今天,我非要趕走你不可!”她說完,凝神道,“三魂招引,七魄重開。靈慧魄!”
“定魂咒法?”徐秀白神色一變。他指上繞著那透通絲線,靜思片刻,伸手一揚。瞬間,無數細線如針,疾刺向了絳雲。
方才絳雲開魄,自然也是遵了梁宜的吩咐。如今,那無數細線雖快如急雨,但在她眼中,卻緩如飄絮。她輕巧地在絲線中穿梭,剎那功夫,便逼近了徐秀白的身前。
徐秀白縱身,往後連退幾丈,又伸手一揚。絲線織網,化作盾牆,擋在了他面前。
絳雲止步,穩了呼吸,稍作休息。
徐秀白見狀,知了一二,道:“梁高功,你既在這天犬體內,何不現身與我一戰?光靠你傳她的這粗淺咒法來贏我,豈非看低了‘靈寶派’的道法?”
絳雲靜默片刻,只道:“小宜說了,你這種欺師滅祖、叛出師門的小角色,不配跟她動手。”
徐秀白聞言,暗暗咬牙,眸中精光忽現,泛出了殺氣。他取下背負的獵弓,引箭拉弦。
絳雲只聽梁宜的聲音響起,悠然道:“丫頭,他如今既要控制這‘網元天綱’,又要與你相爭,一心二用,你占到大便宜了。你便等他發招的一瞬,避開箭矢,再繞過他的盾牆。成敗就在一擊之間,你可明白?”
絳雲看著那弓上的利箭,點了點頭。
但聽徐秀白口中念道:“白帝聖臨,金精降世。滅卻諸邪,加護吾身。疾如星火,勿失勿縱。急急如律令!”
他言罷,指上一松,手中箭矢應聲she出。只見,那長箭竟化成千萬支來,鋪天蓋地,沖向了絳雲。
絳雲穩著心神,暗暗屏息,待那萬千箭矢迫近之時,提勁躍起。方才開力魄,增她勁力。後又開了靈慧魄,強她神識。如今,要避開這些箭矢,自然不在話下。只見她身形飄渺,宛如流雲,竟比以往以妖力行動之時更顯輕靈。
徐秀白見狀,神色愈發凝重。
絳雲心中暗喜,她避開所有箭矢,正要越過盾牆。忽然,已被避過的箭矢調轉了頭,重又向她而來。
她大驚,慌忙退避。躲閃之時,靠上了那天綱織就的盾牆。就在剎那之間,那細絲鬆開,縛上了她的手腳……
……
但說此時在客棧之內,褚閏生正暗暗叫苦。只見,這客棧之中,無論掌柜夥計,官兵住客,此時都被那絲線操控,茫茫然地圍著他們,緩緩逼近。
如今這陣仗,要想以池玄的罡氣破除所有的絲線,怕是不易。但這些人又是無辜之輩,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莫不是真的只能坐以待斃?
忽然,白煙裊裊,浮在他眼前。他心中大呼不妙,作孽,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潛神”作祟了呢?他試著穩住心神,卻依稀看見,白煙之後,是無數細絲,泥土樹木皆被細絲操控,化出了猙獰可怖的妖怪之形來。這番景象,竟是似曾相識。
他閉了閉目,搖搖頭,再睜眼時,就見那白煙之後的東西漸漸清晰。竟是一隻一丈多高的蜘蛛。雖是蜘蛛偏生了一副美人面孔,一看便知是妖孽無疑。它腳下,蛛絲延伸四周,困生靈,控百物,好不駭人。
“斷其經緯,妖邪自破……”不知為何,褚閏生低聲念出了這句話來。
一旁的池玄聞言,心生疑惑,他伸手輕按褚閏生的肩膀,道:“你沒事吧?”
褚閏生抬頭,淺淺一笑,道:“沒事。師兄,我好像知道怎麼應付了。我試試。”他說罷,輕輕拿開了池玄的手,深吸了一口氣。繼而抬眸,望向了那群被細線操縱的傀儡。
那一刻,他竟能看出,這無數細線分成數股,雖然繁多,卻經緯分明。甚至,連那些潛沒在人體內的絲線,都一清二楚。
他只覺心底一陣陣快意,早以全無恐懼。他動了動指節,縱身一躍,沖向了那群傀儡。
池玄見狀,心知不妥,可偏又不知哪裡不妥,只得觀望。
褚閏生並不與那些傀儡糾纏,他輕巧地避開眾人的攻擊,直攻向了那絲線的經緯。他面帶笑意,聚力指上,作手刀之形,輕輕一削。
“網元天綱”乃是雷部神器,並非凡力可斷。褚閏生的一削,雖然聚了真氣,卻也只是讓絲線經緯稍稍鬆散罷了。
褚閏生見狀,倒也不惱。他含笑,改手刀為掌,凝氣一擊。絲線遇著那股氣勁,竟瞬間潰散。被絲線控制的人紛紛倒地,繼而漸漸醒轉。
眾人醒來,看到眼前的情狀,自然個個驚慌失措。本來好好睡在房中的住客,如今卻走到了別人的房裡,自然惶恐。更不說方才那些將領和工匠互相砍殺,落了傷口,染了血跡。此時醒轉,更是駭得臉色鐵青,舌僵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