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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愈發劇烈,似要將她的氣息連同她整個人吞噬殆盡。
他無視那個讓他厭憎的高聳腹部,抽開她松松繫著的衣帶。
十一驚怒,待要運功將他擊開時,腹部的強烈不適幾乎令她脫力。
她一咬牙,持著手中的飛刀向他扎去,欲將他逼開。
二人距離極近,韓天遙並未留意到她半掩於袖中的手上何時多了把飛刀,竟不曾及時躲閃。待覺出疼痛,忙捏住她手腕時,沾血的飛刀跌落,他的胸前已有熱流湧出。
韓天遙的眸光驀地幽深。
若他不曾制止,若她再用力幾分,這一刀,可以直達心臟,送了他一條性命。
十一面色慘白,清眸黯淡,吃力地說道:“韓天遙,放開我!我不舒服!”
韓天遙忽笑了笑,可通身那冷銳之意越發森寒逼人。
他道:“金雁湖那一晚,你開始也不舒服,後來是誰抱著我不肯放開?”
十一道:“你莫忘了,我已是皇上妃嬪,有夫之婦!”
韓天遙淡淡道:“你已決定入宮為妃,還能約我共度春.宵,此時怎麼又想起自己是有夫之婦了?我並不覺得今天和那晚有什麼區別,都是你主動送上門來勾.搭我。”
十一氣結,“你……”
韓天遙看著她泛白的面龐,寬大的手掌第一次撫過她的小腹,嘲諷道:“如此臃腫醜陋的身段,其實很倒人胃口。當初你睡我,說是為了留下念想;如今我也勉強睡一回你,就當是斷了念想吧!今日之後,我大約會有一陣子對女人不感興趣了!實在……太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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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歡,夜雨無寐(二)
失去愛人後的噬心痛楚好容易結上了厚厚的痂殼,如今卻被她刺來的飛刀將扎得四分五裂,痛意更加銳不可擋。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將那痛意還回去,令她也嘗嘗這人世間最深重的痛苦。
十一覺出他掌間的力道加重,卻已真的驚懼,也顧不得細聽他在說什麼,只咬牙道:“韓天遙,你一身本領,就用來欺凌孕婦和沒出世的孩子嗎?牙”
韓天遙扭住她掙扎的雙臂,冷冷道:“一身本領,用在你身上比用在戰場上要好得多。我從不是你的英雄,而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敵人!酢”
十一奔波了兩三日,又受胎兒連累,正是最虛弱的時候,體力完全不能與他相抗衡,又不便高呼求助,只奮力地掙扎著,點頭道:“若你如是想,我便也只能如是想了!”
韓天遙盯著她清麗眉眼間的不馴,忽在她耳.垂輕輕一咬,“如此與朝顏郡主相恨一世,也是本侯平生幸事!只是你指望我天明前不向我仇人動手,最好還是隨順些。豈不知這才是給濟王爭取時間的最好辦法……”
十一恨得滿臉通紅,嗓子口有一陣腥甜湧上,好一會兒才勉強克制了羞憤,低罵道:“卑劣!”
韓天遙道:“嗯,你便當以前你瞎了眼,救了我這麼個白眼狼吧!”
他將她雙手拍在書案上,逼得她弓下腰,從後面貼近她。
十一明知再逃不過,只能忍著不適勉強承受。
並無金雁湖那晚彼此溫柔相待的曖.昧情愫,才經歷過一次男女情.事的身軀幹澀得近乎閉鎖。
她疼得哆嗦。
韓天遙盯著她痛苦地埋於書案上的面龐,悄然頓住身。
有溫熱的液體一滴滴落於她光滑的背部,然後順著肌膚滑落。
十一微微偏過臉,便見那滑落的是一滴滴血珠。
韓天遙身著深色衣衫,再深再重的傷很難讓人看到血跡。
可袒裎相對時,那傷口的鮮血便再也掩不住。
他卻恍若未覺疼痛,在她耳邊輕笑,“宋昀真有傳說中那樣寵愛你嗎?他多久沒碰過你了?”
十一又羞又恨,啞聲道:“你以為,世間男人都是你這樣的無恥之徒,連孕婦都不肯放過?”
韓天遙不答,只是手中忽然加力,極有技巧地加力。
快意如閃電般竄過,十一戰悸著呻.吟出聲。
韓天遙嗤笑,“賤.人!”
十一平生不曾受過這等羞辱,用力咬緊唇,才將湧上的屈辱淚水生生逼下。
韓天遙盯著她,更技巧地褻玩著只有她的夫婿才能觸碰的女子身軀,慢慢加重力道。
這體.位可以避免胎兒受到太大衝擊,卻也能讓他更深切地與她貼合。
論起男女之事,十一常在後宮,自少時便耳濡目染,算不得陌生。只是論起親身所歷,卻完全不能和韓天遙相比。
很快地,她丟盔棄甲,克制不住地發出貓兒般的低吟,渾身的毛孔卻似在這低吟中快活地打開。極致的愉悅終於壓倒了胎兒帶給她的不適,她伏於案上顫作一團。
韓天遙懶懶道:“莫叫得這般銷.魂。我的部屬還罷了,若讓你的鳳衛聽到,知曉他們大義凜然的貴妃娘娘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豈不太傷你臉面?”
十一再受不了這等羞辱,忍不住失聲痛哭道:“韓天遙,你這混蛋!”
韓天遙道:“你可以現在就離開我這混蛋,我不會攔著。”
外面天還未黑,他完全有時間安排兵馬,攻向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