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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兒驚嚇過度,半天說不出話來。
“太可怕了……”土匪就是士匪,沒有一絲的人性。
“這一次是牡丹,下一次搞不好就是我們了,以後凡事要小心一點。”冷仲軒語重心長地說。
“簡直是目無王法!牡丹死得好慘。”熙兒激動地掄起拳頭。
“卓一刀這個人心狠手辣,什麼歹毒事都做得出來,牡丹是我們的前車之鑑。”冷仲軒憂慮的是他們的未來。
山寨有如龍潭虎穴,隨時都可能送命。
“卓一刀這個人渣,將來肯定不得好死。”熙兒不停地咒罵。
她心眼善良、單純,不知人心險惡,他含著某種深意望著她,明知此時不該用情,但他武裝已久的心還是一點一滴地被她瓦解。
他不希望她在山寨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他不可能亦步亦趨地保護她。
也許他該早一點結束這次的任務。
“你在想什麼?”熙兒眨著水靈雙一翦,發現他一直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
“沒什麼。”他笑了笑,伸手撫著她的粉頰,神情充滿愛意。
一種莫名的滿足感瞬時籠罩她整顆心,她可以感受到他絕對是喜歡她的,只是不知為何要勉強自己封閉情感。
熙兒壞壞地想撩起他的慾火,縴手爬上他襟前的衣扣。
“你要做什麼?”他擒住她不安分的手。
她燦然一笑。“繼續未完成的功課……”
“不可以……”天,她的另一隻手竟然頑皮地撫摸他的褲襠。
他難得地漲紅了臉,她偏著頭問他:
“你老實告訴我,牡丹誘惑你的時候,你這裡有沒有反應?”
“沒有。”冷仲軒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騙人!”她不相信地噘唇,也許是想證明自己比牡丹更有魅力。
她將自己偎向了他,他的身子升起狂熱,突如其來的掠奪住她柔美小巧的唇瓣。
他吻得好深,讓她幾乎不能喘息。
“是你自找的……”他吮著她柔軟的耳墜,輕輕齧咬,俊美的臉上交揉欲望與男性的霸氣。
“不要了……”她嬌喘著,小手按下他恣意撫愛的手,開始後悔自己的行徑。
男人的欲望是很容易點燃的,她激烈的蠕動身子欲抽身遁逃,他卻不肯輕易放過她,探手剝下她的肚兜,大手罩上她豐滿的胸脯,時輕時重的揉捏,甚至俯身在她的雪峰,種下紫色的吻痕,像是在宣示他的所有。
在他煽惑的撩撫下,她癱軟成泥,喉際逸出尖細的吟哦。冷仲軒看她一副春情蕩漾的俏模樣,心裡很想要了她,可是念頭一轉,他實在不宜在山寨內要了她,若是日後他無法對她負責,豈不造成她更大的傷害。
他不能這麼自私。
冷仲軒逼迫自己平息慾火,慢慢幫她把衣服穿回來,他動作極柔地為她系上肚兜的紅線,粗糙黝黑的大掌,和她的玉肌背形成對比。
“怎麼了?”熙兒的頭枕在他的腿上。
他愛憐地摩挲她的秀髮。“沒事……”
正文第五章
冷仲軒待在山寨之中已有半年,對寨里的一切已瞭若指掌,只是一直尋不著九龍玉杯的下落。一批由西域進貢的絲綢、珍奇古玩,在半年前遭山寇洗劫,皇上因此大怒,決心將這些目中無人的山寇一網打盡,他奉命在山寨臥底,皇上囑付他要找到其中一樣最珍貴的寶物九龍玉杯。
他苦惱著,若是能早日找到九龍玉杯,他就不用再困在山寨里。
這兩天大當家龍天霸下山辦事,不在山寨里,他想夜探龍天霸房裡,搜找九龍玉杯。
他等熙兒睡得十分熟後,便換上夜行衣,遁入黑漆的夜色,身手輕盈地躍上屋檐,疾步行走,在屋頂上勘查底下來回巡查的山寨兄弟,趁著交接之際,縱身一跳,閃身進入龍天霸的房裡。
冷仲軒在黑暗中摸索,十分不便,於是點燃燭台,手掌微遮燭火,擎燭翻找。
龍天霸曾經拿出九龍玉杯炫耀地展示過一次,之後就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冷仲軒翻遍了箱籠盆櫃,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卻仍然遍尋不獲。
突然,外面有人疑聲:
“裡面怎麼有燭光?”
“進去看看。”
兩名山寇持刀,探頭探腦地推開房門。
冷仲軒連忙把燭火吹熄,掩身在門後,出其不備地將較靠近他的一人劈昏,另一人驚得揮刀砍向他,他側身一閃,擒拿那人的手臂,用力一折,刀子匡琅落地,他凌厲的掌風,將人擊退,彈到桌椅,桌歪椅斜,發出聲響,引來其他巡守的人。
冷仲軒一邊抵擋搏鬥,一邊迅速逃離現場。
以他的武功一般人都傷不了他,但是金屬交接聲,驚動了二當家卓一刀,帶領十餘名弟兄包圍他。
“來人啊!把這個jian細捉起來!”卓一刀喝令。
冷仲軒陷入苦戰,猛虎難敵猴群,在和卓一刀過招時,不慎被砍傷右臂,頓時鮮血直流。
卓一刀一心想揭開他的面巾,看清他的面貌,冷仲軒咬牙忍痛,殺出了重圍,憑著他對山寨內機關的了解,他遁入一座石門。
追上前的山寨兄弟,不見他的蹤影,又兵分兩路去搜尋。
“快追,別讓人跑了。”卓一刀吆喝道。
冷仲軒負傷回到自己的房裡,筋疲力竭地卸下面巾,處理右臂的傷勢。
熙兒驚醒過來,看見他受傷流血,又穿著一身夜行衣,感到莫名奇妙,她掀被下床。
“你怎麼了?”
“熙兒,你幫我一個忙,幫我掩飾一下。”事情迫在眉睫,冷仲軒不得不求助於她,他相信熙兒不會害他。
他跳上床,拉起兩邊的床幔,熙兒還在迷惘中,來不及問清,門外就有人敲門大嚷:
“開門哪!”
熙兒身上只穿單衣,長發直瀉,她慌慌張張地開口。
“這麼晚了,什麼事?”
卓一刀領著弟兄進來,東張西望。“冷仲軒人呢?”
“他在睡呢!”熙兒強作鎮定。
“山寨里出了大事,他還睡得著……”卓一刀冷道。
“昨晚他和我在房內喝酒,喝多了……”熙兒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雖然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她不希望冷仲軒出事。
這時,冷仲軒已換好衣服,挑開帳紗,睡眼忪惺地問:怎麼回事?”
“有一名jian細闖進大哥房裡,似乎要偷什麼東西,jian細被我砍了一刀,逃走了。”卓一刀一邊說,一邊盯著他的右臂。
冷仲軒為了防止他起疑,故意用右臂撐起身子。
“這個jian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夜闖龍山寨,走,我們去捉人。”他假意震怒地道,起身更衣提劍。
卓一刀雖然有些懷疑,但他還是和冷仲軒分頭去捉拿刺客,等大哥回來,再做定奪。
“你傷得不輕,這刀口劃得很深。”熙兒心疼地為他敷藥包紮。
冷仲軒一夜強忍著痛,在山寨假裝圍捕jian細,天快亮才回來房裡。
熙兒為他擔心了一夜,見他悶不吭聲,忍不住問: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是那個jian細嗎?”
冷仲軒真後悔自己的魯莽、大意,他混進山寨多年,一直掩飾得很好,若是這一次愚蠢的決定壞了大事,就枉費他半年來的用心良苦。
“你不說是嗎?那我現在就去告訴卓一刀,你是jian細。”熙兒見他不肯說,轉身欲走。
“熙兒,別去。”他拉住她的手腕,眼神躊躇不決。
她在等待他的回答,冷仲軒深深吸了一口氣,粗嘎地低道:“我不能告訴你太多,如果你願意替我保守秘密,我會很感激你。”
“你不是真的土匪,對不對?”她只想問清楚這件事,至少她不希望她愛的人是一個無惡不做的山寇。
半晌,他終於點頭。
“那你的真實身份呢?”她又急著問。
“恕我無法奉告。”他始終三緘其口。
“你如果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熙兒的心情充滿喜悅,她果然沒有看走眼。
門外一名嘍羅進來稟報:“三當家,大當家回來了,請你到大廳一趟。”
熙兒和冷仲軒對望一眼,心中均感不安。
卓一刀已向龍天霸報告昨夜的事,龍天霸面色凝重,正坐廳堂。
冷仲軒拽袍跨進廳檻,拱袖恭敬地喚道:“大哥,您回來了。”
“嗯,聽二弟說,昨夜有人闖進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