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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事多我也對你們疏於管教,一個個全都不中用。今晚這麼一鬧,一定會讓他們所有人提高警惕,把安排在各府的暗哨撤去一半,不能再出什麼事端了。”

    “是。”

    待這些人走了之後,楚牧將書桌上的擺設全都掃到了地上。亂七八糟的聲音整個屋子都聽見了,尋喬也端了一杯茶走了進來:“世子,什麼事情惹得如此不開心?”

    “沒什麼了。”接過茶喝了兩口,停下來說道:“雲裳的事情一定要藏好。你管著府里,不能讓下人出去亂嚼舌根。”

    “知道了。”

    楚牧坐在椅子上,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今天晚上是個圈套,那個青衣人是故意引著暗影衛去南宮府,莫不是南宮展發現了這些人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這麼說來,上次的事情真得是南宮展做的?複雜,複雜啊!霧裡看花,水中月,一時難以辨別。

    而在南宮府上卻又是另一番光景,青衣人進去見了南宮展,告訴他:“臨海侯的意思是殺了万俟垂。”

    “為何?”

    “還不是万俟燕,在外跟著臨海侯對著幹。永固小兒,妄圖用万俟燕來牽制臨海侯。挑撥万俟族和皇帝的關係是最好的選擇,万俟垂現在一人住在北莫亭不像万俟鴻那麼顯眼是最好的選擇。”

    “那就來晚了,這件事早一天也好說。可是現在就真不好說了。”

    “怎麼了?”

    “他現在是京城的京兆尹。”

    “怎麼會這樣,這件事不就難辦了。”

    “你先回去,請臨海侯放心,這件事等老夫的消息。只是剛剛那些人都是什麼人?”

    “不過就是些宵小之徒,我看應該是長安城中其他盯著定國公府里的人。這長安城中四處都是盯人的眼睛,不必大驚小怪了。”

    “不會是楚牧的人吧?”

    “他的人能有這麼蠢,蠢到自己暴露自己?不管怎麼樣,從他們嘴裡也不會問出關於我們的事情,最多不過就是刺殺万俟垂的事情。楚牧現在應該就是在煩這件事,明天一早那些人的屍體應該就會橫陳於京兆尹府了。加上有了那些人在楚牧的手裡,這長安城裡更是要攪成一湖渾水。這樣我們的行動就更加方便了。”

    雞剛鳴,青衣人便離開了南宮府,甩開了跟在身後的人轉入了一家農舍里。從農舍的後門來到了這冬榮館中,見到了柳翊:“主人。”

    “怎麼樣了?”

    “一切都如主人所言,不過南宮這老頭還是警惕性很高,出門還派人跟著屬下,不過被我甩掉了。”

    “你先回去,我估計南宮展現在肯定是傳書給臨海侯了。你要崇州的人好生準備著,不能露出任何馬腳來。”

    “是,屬下這就告辭。”

    天色漸明,柳翊一個人早早就起身打開後門沿著小巷子走去。天太早了,儘管現在的時辰並不早,可是在長安城裡街上真得就只有她一個人踽踽前行。前方的路在腳下,可方向在那裡。走到了一個分岔路口,卻不知該往哪裡去了。沉默了好久,嘆口氣準備轉身,可是卻看見了一隊禁軍從遠處走了過來,帶頭騎著馬的正是楚牧。看來他也是一夜都沒有睡好,想到這裡,柳翊轉身離開了。她不知道,在她背後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楚牧卻轉頭看見了她的背影,心裡頭忽然一熱卻還是搖搖頭繼續走了。

    很快,楚牧便來到了京兆尹府中。万俟垂頭上包著白紗布,似乎也是一夜都沒有睡了在等著他來。

    “世子,你要我相信這個死的連樣子都分辨不清的人就是昨晚上要刺殺我的刺客?這就是楚牧世子的本事嗎?”

    “万俟大人,經過我連夜的審訊已經弄明白了。正是前日裡大人抓得那群水匪的同夥,不滿大人將他們的同夥抓捕歸案,這才想要殺人報仇。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秉明聖上,讓聖上公斷!”

    “我自然是相信世子的了,為了這點小事要驚動聖上實在是不必要。下官的傷勢並不嚴重,還是要多謝世子統帥的禁軍如此神勇才是。”

    二人虛情假意,互相吹捧了一番後,楚牧便離開回去了。走到一處停了下來,問身邊的將官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金玉后街上。”

    “嗯。”

    驅馬上前去了,後面的禁軍立馬跟了上去。

    今天是寒食節,所有的聲樂場所都沒有開門。冬榮館也迎來了唯一的一個清靜日子,還難得放假了。說到這裡,柳翊還是出門去了。坐著馬車順著出城的路,來到了一處郊外。今天她穿著素衣,沒有裝扮地出門了。在城郊下了車,還讓馬車先回去了。

    自己一個人順著小路走了進去,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這裡不僅僅有一處隱秘的石台還有一個水潭,石台上還有一個人。今天他也是穿著白衣,面前還擺著一柄劍還有酒。

    “你知道你今天的行為會讓你死嗎?”

    話音剛落,劍從劍鞘拔出來的聲音伴著這個空曠的地方顯得越發的刺耳。劍刃朝著她而來,橫在了她的脖子上:“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万俟鴻不是像外面人看起來那麼柔弱的人,他的內心很強大,這一點毋庸置疑。毫不留情面地質問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女人,半個月了始終也不能相信。到了今天,她能闖進這個隱秘的地方,實在是不簡單。

    “你喝酒了,實在是不該喝酒。”柳翊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接著走了過去。

    “不准過來,不准再走過來了!聽見沒有,不然我不客氣了。”万俟鴻的威脅沒有半分的作用,它阻擋不了柳翊的腳步。手中的劍還是“咣當”一聲掉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能這麼做,不能。

    “万俟鴻,你知道往南邊去有一個叫做青州的地方嗎?現在那裡成了一片荒涼之地了,你記得那個時候,大火燒不盡,風中都刮著悽厲的叫聲。整個眼前都是鮮紅一片,目之所及都是屍骸。白骨堆積可及三尺,野火不盡連燒三日。不過那個時候你還太小了,就算是你經歷過,你也忘了吧!”

    “怎麼可能,亡國之恨,毀人之辱,我万俟鴻一輩子都忘不了。”

    “是嗎?我以為万俟鴻早就是在榮華富貴中忘記了家國讎恨的人,我以為万俟鴻早就是在美酒佳肴中消散了錚錚鐵骨的人。至於你,還有什麼?”

    “不可能,我万俟鴻決不能忘,決不能忘!”拾起了那柄劍,在潭水中借著劍將滿腔的憤恨泄了出來。潭水上的一棵紫藤,隨著風中飄零落花,卻落不到已經被攪亂的潭水中了。柳翊知道万俟鴻已經撩起了怒火卻又怕他傷了自己再生事端,於是也飛入譚中阻止了他。

    万俟鴻看著她,竟然也有武功是在是不簡單而且還隱藏得如此之好。手中的劍落進了深譚之中,柳翊墨色的眼眸深不可測,幾乎要將他沉入眼底了:“別再鬧了,我說得是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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