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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死不了。我這不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嘛!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趕回來了。還真是沒定力!看來你對古雨是真愛啊!”
“要想救古雨,就要動水然。您可別阻攔!”
“我當然要阻攔了,不然這戲豈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我不但要阻攔,還要對水然更好,讓古雨更虐心,然後看著你倆虐的死去活來,我老婆子這戲看著才舒服嘛……”老夫人一臉的壞笑,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們仨人的愛恨情仇一般。
南宮彧實在是忍不住扶著腦袋說:“母親,您已經老大不小了,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幼稚?您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罷了,罷了,你總是這麼無趣。一點都不好玩!”老夫人嘆了口氣道:“水然那個丫頭可不是好對付的,這麼大的布局豈是她一人能完成的?說到底,她還不是因為在乎你,所以才會古雨下手。”
“藍沁臨死前告訴我天極蠱泉的解藥是飛霜神芝。可是,這飛霜神芝是水家的至寶,且不說水家會不會獻出神芝,就算是獻出了這神芝,那也救不了襄元府那麼多的百姓啊!”
“天極蠱泉的解藥是飛霜神芝?這是藍沁告訴你的?”老夫人思索片刻,一拍大腿說:“我想起來了!”
“什麼?”
“藍沁一定是在騙你!”老夫人分析道:“當年我們在西涼救了藍沁,她跟在我身邊服侍了三年,這才去了玲瓏閣,當初你給她的任務是什麼?是讓她去……”
老夫人說到這裡與南宮彧對視一眼,隨後又說道:“藍沁如今這樣的下場,要麼是她臨陣倒戈,要麼是被人利用。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說明她臨終前告訴你的解藥飛霜神芝是假的。我反而覺得這事兒是有人故意在挑撥你和水然的關係。雖然,你跟她本來關係也不咋地,但是這樣的挑撥說明你和水然的婚事有人不看好哇!”
南宮彧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心中在思索老夫人的話,良久才道:“母親說的有道理。不過,既然有人想看戲,而且搭好了戲台子,那我只好演下去了。或許飛霜神芝救不了襄元府的那些百姓,但是一定能救古雨的命。”
老夫人一愣,轉而明白了他的意思,壞笑道:“我說的沒錯吧,你就是一肚子壞水!”
南宮彧笑了笑道:“兒子自然是隨母親的!”
與此同時,刺繡坊內,蝶憶坐在古雨的房內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慢慢的品著。而床上的古雨已經昏迷不醒。
喝了一口茶,蝶憶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敲著桌面。心中在想著:彧王究竟會怎麼做呢?他能不能拿來解藥,就看古雨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水然和古雨,他究竟會選擇誰呢?
不過,古雨有了身孕,這倒是個意外的驚喜。看來這次古雨勝出的機率很大啊。
“你別過來,別過來……”床上的古雨夢魘了,嘴裡不停的喊著,兩隻手還在胡亂扑打。
蝶憶走到床邊,按著古雨的手,嘴裡念了幾句咒語。古雨便慢慢的安靜下來。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蝶憶伸手撫上古雨的額頭,輕輕的說:“這世間之事,有因必有果,你也是時候該還我的救命之恩了!”
古雨沉沉的睡著,她一直在夢魘。夢中有人要搶她身上的寶物。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何寶物?
這一夜註定了不平靜,蝶憶守在古雨的床邊。而此時的南宮彧卻是在水然的院落中。
“彧哥哥,這是我親手做的芙蓉糕。你嘗嘗看好不好吃?”水然手中捧著一盤糕點送到南宮彧的面前。
“好,多謝!”南宮彧捏起一塊芙蓉糕,嘗了嘗道:“清香雅致,入口即化,很不錯!辛苦你了。”
“你喜歡就好!”水然聽到南宮彧的讚美,開心不已。
“郡主,聽聞飛霜神芝在你的手中,可否……”
“彧哥哥,飛霜神芝的確在我的這裡,可是你知道的,我自幼體弱,這飛霜神芝是爹爹給我救命用的。”水然放下手中的芙蓉糕說:“彧哥哥,你要這飛霜神芝何用?是你哪裡不舒服嗎?還是你去襄元府賑災染了……”
“飛霜神芝是治療疫症必不可少的藥材,所以,本王才會請郡主割愛!”
水然的小手緊緊的拉著衣角,臉上卻蒙上一層傷感“那些染了疫症的百姓真可憐。可是,染病的人太多了,而飛霜神芝只有一顆,杯水車薪根本無用啊!”
“郡主究竟是擔心飛霜神芝杯水車薪救不了百姓呢?還是根本就不想治好那些無辜的人呢?”
“彧哥哥,你能告訴我,你究竟要拿飛霜神芝去救誰嗎?”水然閃著一雙大眼睛,怔怔的盯著南宮彧。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南宮彧冷冷道。
“彧哥哥當真要這麼做?你如此這般分明就是在用刀子扎我的心!”水然郡主小嘴一扁,眼淚便落了下來。
“你三番兩次陷害她的時候,就該想到你如此就是在逼本王早下決斷。”
“我沒有!”
“是嗎?”南宮彧冷笑一聲“長公主被毒針暗害,巧的是本王派人去查了那毒針,根本就不是古雨的。相反你身邊那個藏匿多年的隱衛乃是唐門十三針的傳人,唐門的針每一根上都微雕了一朵陰陽花。常人幾乎無法辨別。但是,本王數年前征戰恰好遇到過唐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