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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知道,蕭貴妃一日不除本宮一日心煩。國公辦事越來不靠譜了,那蕭震良到現在都沒除掉!”
“娘娘您就放心吧,林散人不是已經去了嗎?有他在這事就一定成!”秋喜寬慰道。
皇后心裡始終覺得不踏實,這心裡總是悶悶的,好似有千斤重的石頭堵在那裡,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入夜,清寧宮,皇后寢殿傳出一聲驚叫!
“皇后娘娘,您怎麼了?”秋喜急忙掀開皇后床幔“娘娘可是魘著了?”
“秋喜,秋喜!”皇后用力的抓著秋喜的手“本宮,本宮看見了她,她來向本宮索命來了!”
“誰?娘娘,您一定是做噩夢了!”秋喜拍著皇后娘娘的後背,安撫道“沒事的娘娘,已經醒來了,沒事的!”
“溫羽!”皇后指著窗口的位置“本宮沒有做夢,本宮真的看見了溫羽,她渾身鮮血淋漓,血肉幾乎都被削除乾淨,只剩下一副骷髏架子上掛著零星的血肉……可是她有一張完好如初的臉,她來向本宮索命來了!”
“娘娘,皇后娘娘!”秋喜攔著想要衝到窗前的皇后娘娘“您一定是看錯了,奴婢剛剛一直在門外守著,那裡什麼都沒有!”
皇后氣急,用力推開秋喜,氣憤的喊“本宮不信,溫羽早已被凌遲處死,她早就死了。她的魂魄被林菀賣給了巫師,她永遠不可能有鬼魂!一定是有人要害本宮!”
皇后瘋了一般衝到窗口,那裡的確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皇后認定了剛剛這裡有人,一定是有人古雨裝虛弄鬼嚇唬自己,所以她衝到殿外。
整座清寧宮在夜色中顯得十分肅重,夜色漆黑如墨。沒有星辰更沒有月色,周圍一片寂靜。
皇后披頭撒發,身著寢衣,赤著腳在宮中行走。這一幅景象讓秋喜倍覺陰森可怖……
皇后一連幾日皆是如此,秋喜意識到問題很嚴重,她覺得皇后娘娘一定是病了。否則,為何一直說溫羽來索命?隨後,自己又反駁,溫羽魂飛魄散,不可能來索命!她就是這般自相矛盾,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這一日,秋喜趁著皇后娘娘午睡之際,出宮來了刺繡坊。結果卻發現刺繡坊大門緊閉,她敲了半天的門,卻無人應答。無奈之下只好回了清寧宮!
“秋喜,你去哪兒了?”皇后午睡已經醒來,正一臉冷漠的看著秋喜。
“娘娘,奴婢去了刺繡坊,想去找古姑娘拿一些安神香。可是,她竟然不在,而且刺繡坊門前落葉厚重,她好像幾天都沒回刺繡坊!”秋喜實話實說,她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你找她做什麼?那個丫頭是巫師的人,態度囂張,仗著救了本宮,伺機獅子大開口,出手便收了林菀的二十年陽壽。本宮一直覺得奇怪,她說本宮丟了一魂一魄,那你說是誰害的本宮呢?”皇后覺得頭有些重,一隻手撐著腦袋說。
“娘娘您這幾日一直睡不安穩,奴婢就是想去請古姑娘來為您看一下,說不定她能找出背後的人呢?”
“她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皇后知道古雨救了自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古雨,第一眼便不喜歡。
“娘娘,您不覺得奇怪嗎?她不在刺繡坊,去了哪裡?”秋喜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
“管她做什麼?不必理會。替本宮梳妝。”
“是!”秋喜答應著。
此時,南宮彧的府邸。青檸正在伺候古雨喝藥。
南宮彧進來說:“皇后的貼身侍女秋喜,今日去刺繡坊找你。”
古雨一聽這話,心中便有數了,自己在救治皇后的時候,動了手腳,讓皇后產生幻覺、幻聽。秋喜找上門,一定是因為皇后身體出了問題。
“哦?她去找我做什麼?肯定沒什麼好事。”古雨故意說。
“你是不是對皇后做了什麼手腳?”南宮彧坐到古雨床邊,接過青檸手中的藥碗,親自給古雨餵藥。
古雨此時已經習慣了南宮彧這派作風,她在府里養傷的這幾天,南宮彧一直強忍著脾氣,耐著性子討好古雨。雖然,古雨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但是看著叱吒沙場的王爺如此“溫柔體貼”,古雨的心中還是十分解氣的。
古雨就著南宮彧的手,喝了一口藥“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可是皇后,我能對她做什麼手腳?再說了,我如今這個樣子,連床都下不了。我倒是想對她下手,那也得我能下床了再說啊!”
“本王查了那日撞你的馬車。”
“是誰?”
“馬車上空無一人,不過,本王安排人查了城裡所有的車行。那輛馬車是早上剛被人買走的。據賣馬車的車夫講,買車的是個男子,但是奇怪的是那男子聲音尖細,皮膚白嫩。想來很有可能是宮中的太監!”
“是皇后?”古雨皺眉道“我那日替皇后診治,她清醒後,我便拿了懿旨去國公府收了林菀的壽元,此後便跟著元琅來了你這裡,到了路口被馬車撞傷。這前後也不過半日的時間,皇后沒那麼快對我下手。”
“宮裡的主子那麼多,除了皇后還有別人呢!”南宮彧提醒。
“不可能,我與其他娘娘沒有接觸。總共也就見了蕭貴妃和皇后。蕭貴妃與我師父關係匪淺,她沒有理由害我。所以,若此人是宮中的,那必是皇后無疑。只不過,這一次……”古雨說了一半卻停住了,她半靠在枕頭上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