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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古雨漲紅了臉罵道。
“想什麼呢?本王誇你皮膚好而已!”南宮彧說完壞笑著離去。
走到門口吩咐青檸“給古姑娘備好輪椅,本王要帶她進宮看戲!”
“看戲?”青檸愣了一下,隨後小聲嘀咕“奴婢每日都在看你們倆的大戲,一日兩回……”
古雨在房內氣的半死,恨不得暴揍一頓南宮彧,可是看看自己這副傷殘模樣,南宮彧動動手指,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只能恨恨的想著:等到月圓之夜,在血里加點毒,喝死你!
南宮彧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古雨去皇宮,上下馬車的時候,十分貼心的抱著行動不便的古雨。
古雨特地讓青檸給自己多勻了一點粉,讓自己的臉色愈加的慘白。
清寧宮是後宮,皇后的居所。
南宮彧是外臣自然不能隨意進入後宮,但是這個外臣的地位崇高,皇后不得頂著一臉憔悴到乾元殿接見南宮彧和古雨!
“參見皇后娘娘!”南宮彧只是稍微彎了下腰。
而古雨則是坐在輪椅給皇后微微點了下頭說:“皇后娘娘,民女行動不便,沒辦法給娘娘行禮。還請恕罪!”
“行了,彧王請坐吧!”皇后看到古雨傷成這個樣子,心中十分吃驚“古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民女那日為皇后娘娘治病,離開皇宮去了國公府傳達娘娘懿旨,結果從國公府出來沒多久,就被馬車給撞傷了。幸虧王爺的侍衛路過救了民女。否則,民女怕是見到皇后娘娘了!”古雨的臉上掛著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那笑容分明就是在嘲笑皇后!
而皇后心中一驚,看她那個樣子,莫非是懷疑本宮害她不成?
“是誰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兇!那兇手可曾抓到了?”皇后狀似關心的問。
“那兇手逃逸了,只是兜售馬車的車夫說,買這輛馬車的人是宮中之人。所以,民女這才進宮求皇后娘娘為民女做主!”古雨說到這裡,一臉的委屈、手帕拭著眼角,擠下一滴清淚,抽泣了兩聲。
“宮中的人?”皇后心生疑竇“你可得罪過宮裡的人?”
“回娘娘,若說得罪人,無非就是替娘娘診病,收了林大小姐的壽元。其他,並無得罪別人!”
皇后一拍桌子道“大膽,你這意思是指本宮派人暗殺你?”
“民女不敢……”古雨似乎是被嚇的低了頭,實際上她低下了頭是在念著咒語,催動皇后背上的那塊鳳穿牡丹的人皮。
皇后正想問罪古雨,卻忽然覺得頭很疼,隨後她的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天清地靈,神海清明。爾聽吾令,與吾隨行……”
皇后的目光漸漸變得渾濁起來,腦海里一直迴蕩著那幾句話,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一旁的秋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皇后,這時候古雨卻說道:“皇后娘娘莫生氣,民女只不過是將調查的結果匯報給娘娘聽。至於是誰在背後害我,我自會查清楚的!”
“秋喜,你先下去吧!”皇后下了命令,秋喜卻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下去,不知為何她覺得皇后娘娘有些不對勁。
“你去查吧!本宮真的沒有害你!”皇后對古雨說。
“娘娘,玲瓏閣一事如何了?”古雨問。
“玲瓏閣中的小倌是本宮安排人殺的,如今已經讓國公找了個替死鬼,這案子已經了了。”皇后猶如木偶,眼神呆滯。
“既然玲瓏閣一事與太子殿下沒有干係,那請皇后娘娘放了太子殿下,恢復大理寺卿一職!”古雨說的這裡的時候,臉色已經慘白的可怕,這巫術是要消耗自身的元氣來支撐的。
南宮彧見狀,急忙扶著古雨的肩膀道“今日到此為止,不可操之過急!”
古雨虛弱的點了點頭,轉而又對皇后說了一句話“皇后娘娘,山風是被國公帶走了,被他關押在一處秘牢之中!”
交待了這句話,就是在皇后心裡種下一個根,讓她與林國公兄妹翻臉,自相殘殺!
古雨急忙念咒“神靈歸位,古雨謝過巫祖!”
剛結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南宮彧急忙用手帕替古雨擦拭嘴角的血跡“你應該量力而行!”
古雨扯出一抹笑意“多謝!”
皇后清醒過來,腦海里記住了那句“山風被國公關押在秘牢之中!”
“皇后娘娘,民女見你的氣色不怎麼好,可是夜間睡的不踏實?”古雨狀似關心的問。
“本宮近日的確睡的不太安穩。”
“民女帶了安神香,娘娘可以在就寢時焚上一支,或許有效!”古雨將安神香遞給南宮彧,由他轉交!
“你有心了!”皇后說完,看了一眼南宮彧道“前日,聽聞王爺身體不適,病倒了。如今想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玲瓏閣已經正式開門營業,本王的心病自然就好了。多謝皇后娘娘關心!”
南宮彧的臉皮可真夠厚的。耍無賴簡直到了極致,蕭慎上門問個話,他便病倒了。重病的消息傳遍六國,玲瓏閣恢復營業,他的病便不藥而愈了。
皇后又不能拿他怎麼辦,畢竟他是皓元國的王爺,名聲響徹六國,不敢輕易得罪。更何況,自己還有一件事情有求於他,就算他再怎麼耍無賴,也得先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