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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奴家的確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我的確是西涼國人,但是卻從未聽說有什麼西沙婆羅,更沒有聽過什麼法器。”藍沁心中害怕。
“這樣吧,我也不是要占有你的法器。只要你將法器借我一用,我可以幫你回到沙漠之眼,重建西沙婆羅。”蝶憶改變了策略。
“若是奴家見過這法器,奴家一定會借給巫師。但是,奴家沒有見過法器,也不知道什麼西沙婆羅。自然,也不想回什麼沙漠之眼。奴家覺得如今的日子甚好!並不想改變。”
“若你不想改變,又如何會委屈求全留在這玲瓏閣中做一名舞姬?而且還從南黎一路追隨南宮彧到了皓元。你不就是想把賭注押在南宮彧的身上嗎?”蝶憶上前幾步伸手挑起藍沁的下巴道:“南宮彧可以給你的,我都可以。南宮彧給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給你。比如……”
蝶憶俯身湊到藍沁的耳畔低語了幾句,藍沁的眼神一亮,對蝶憶的條件有些心動。但是,想到蝶憶的身份,她又遲遲不敢答允。
“識時務者為俊傑,若你答應,你這漂亮的臉蛋便可以保住了。而且,剛剛我許諾的都不會變。若你執迷不悟,我自然還是會想其他的辦法……”蝶憶輕輕的捏了一下藍沁的臉頰道:“給你三日時間考慮,三日之後,我再來。我知道這次你不會逃跑,別讓我失望。”
蝶憶說完轉身離開,而藍沁卻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因為她害怕,也因為她緊張,更因為……聽到蝶憶的許諾,心情有些激動。
蝶憶離開了玲瓏閣,回到刺繡坊的時候,古雨還在繡百蝶圖。
“師父回來了?”古雨停下手中的活兒,欲起身給蝶憶泡茶。
卻被蝶憶阻攔了“你忙你的,我自己來就行!”
她坐下來泡了杯茶道:“雨兒,你在王府落水的事情,你心中是怎麼想的?”
“師父,那日純粹是我一時大意,失足落水。並無其他緣由。”
“失足落水?”蝶憶側目看著古雨波瀾不驚的面孔,淡淡一笑“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了。畢竟你不會水,還是離水遠一點比較好。”
“是,弟子謹遵師父教誨!”古雨認真的答應著。
蝶憶走到繡架前,看了一眼古雨的百蝶圖,滿意的點頭道:“不錯,繡工大有進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不必如此趕工,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多謝師父體恤!”古雨行了禮,目送蝶憶離開。
古雨也的確有些乏了,命青檸收拾一下,準備了熱水,泡了個澡放鬆一下。躺在床上,古雨卻有些睡不著了。
她看著手腕上的淤痕,想著自己剛到皓元,並無仇家,究竟是誰想要對自己痛下殺手呢?
水然郡主到底是真的天性純良?還是偽裝的太深?自己與南宮彧這種混亂的關係,心中多少是愧疚的,總覺得對不起水然郡主。想到南宮彧,古雨這心裡就更不踏實了,原先自己想來皓元國,就是期待著成為他的妻子,與他白首一生。可是,沒想到到了皓元才知道他有未婚妻。而且,他居然還十分可笑的說什麼侍妾?古雨一想到此事,便氣的牙痒痒。等蝶憶吩咐的事情做完以後,古雨決定離開皓元,離南宮彧遠遠的,就當做從未相識過吧!
想的太多,古雨的腦子越發的凌亂,困意全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叮!”一聲微響,一根銀針帶著一張小紙條射在了古雨的床欄杆上。
古雨嚇的一下坐了起來,拿起那張紙條細看,只見上面寫著:欲知真相,拈花舍見。
古雨披衣而出,外面早已不見人影。
“究竟是誰?”古雨捏著字條,思慮一番,決定更衣去拈花舍。
春季的夜裡,還是有些清冷,古雨披了一件雪青色的斗篷,天上一輪彎月,柔和的月光照在雪青色的斗篷上,愈加襯的古雨身材纖細、柔弱。
到了拈花舍門前,只見店內昏黃的燭火輕輕的搖曳著。古雨推門而入,大廳內只一人端坐,桌上擺著花生米和五香牛肉兩碟小菜,放著兩壺酒。
“你來了?”那人轉過身來,古雨看見她的面容,轉身欲走。
卻被她極快的拉住了手腕“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本座?”
“教主大人,你究竟想幹什麼?深更半夜不睡覺,找我幹什麼?”古雨甩開紅冥教主的手道。
“本座可是為你好,你且過來與我喝兩杯,本座告訴你真相!”紅冥教主再次拉著古雨的手,卻又一次被甩開。
古雨逕自走到桌旁坐下道:“說吧,你知道些什麼?”
“本座聽聞你在彧王府中落水受傷,心中擔憂的很。知道你脫離危險了,本座便潛入了王府中查看。”紅冥教主從袖子裡掏出一截草繩遞給古雨。
“這是何物?”古雨接過那草繩,翻來覆去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
“這是陰靈草根所打成的草繩。陰靈草長在藍雪國的聖池之中。用陰靈草根做成的草繩,加上水氏一族的獨門法訣,便可讓這草繩如活物一般隨意變幻。你那日便是被這草繩拖下了水中,也是被這草繩拽住了腳踝。”
“藍雪國的陰靈草?水氏一族的法訣?你的意思這次幕後的人是水然?”古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