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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好色的想知道麼?我們繼續上回沒做完的事情如何……”姬行雲想起來上回分別之前,他正想做的事情,就覺得那個恨啊,都心心念念了半個月了。
卿卿屏住呼吸,僵直身子,流著淚懇求,“不要,大都督求你了,六郎要來了,你放開我可好,我不想讓他看見……”
“讓他看見豈不正好死了那條心。”
“不要,我求你了……”
想到姜九說,那燕淮甜言蜜語哄得卿卿心花怒放,姬行雲便呼吸粗重了幾分。
唇瓣貼在她耳廓,滾燙挨著冰涼,對她輕聲說道:“卿卿,我第一次見你便看上你了,你只能是我的……”
姬行雲到現在都還清晰記得兩年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少女披著緋紅的斗篷站在湖邊,似乎是在等人,襯托著湖光山色,絕美的臉上帶著甜膩膩的笑容,宛如枝頭桃花一般灼灼其華,只是一眼便讓人淪陷進去,不管多久都記憶深刻。
本來只是騎馬路過,姬行雲忍不住為她駐足停留,呆愣愣看了許久,讓從小到大隻生活在血腥殺戮之中的男人,仿佛看見了生命中唯一一道明媚的陽光,將他黑暗無光的世界帶來一線光明。
因為當時後有追兵,處境危機,姬行雲不得已離去,走遠之後,忽然聽聞背後有打殺、慘叫、哭喊聲,意識到是她出了事,不顧阻攔又折返回來。
看她被流寇劫持,姬行雲頭一回做了一件路見不平的善事,殺光了那些流寇,救下了她,那時候的她早就嚇暈了。
因為背後追兵來了,姬行雲只好將她扔給她倖存的同伴,匆忙撤離,就這麼回了國。
後來,想起來那瓊姿花貌,嬌美不可方物,實在銷魂入骨,叫他日日夜夜魂牽夢縈,夜不能寐,不盡肖想,便才又畫了一副畫像,派人前去建業尋她。
這兩年他都在計劃打下南齊,想等他攻入建業那日再掘地三尺將她找出來。
姬行雲回過神來,仔細打量卿卿一眼。
其實她與兩年前相比就是年長了一些,一張臉變化不大,就是身材愈發窈窕了,特別是有個豐盈輕軟之處,他每次不小心碰到的時候都好像會要了命。
或許兩年前見了卿卿,只是為美色所迷,不過這一個月朝夕相對,卻讓他確認了。
姬行雲咬著她的耳朵,說道:“待我去了建業便向你家提親,你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嫁給我,不然我就大軍壓境,滅了南齊,再把你搶回去,你自己看著辦。”
本來他是打算說點好聽的……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又變成了這樣,甜言蜜語果然太難了吧。
反正還是霸道狠厲,一點不給人商量的餘地。
卿卿聽了之後,驚得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
她是不是聽錯了,姬行雲竟然想去她家提親,莫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因為父母雙亡,長兄為父,如今南北為敵,阿兄若是見了姬行雲,肯定恨不得一刀宰了他,是絕對不可能把她嫁給姬行雲的!
再說了,姬行雲想打到建業滅了南齊,哪有說得那麼容易?這個姬行雲就知道威脅她!
姬行雲呼出一口濁氣,將她從懷裡放出來,緩緩把面具戴上,才道:“你先回房休息,讓燕六上來。”
卿卿怕姬行雲對六郎不利,趕忙哀求道:“你別傷他可好?”
她這麼在乎那個燕六,姬行雲自然生氣,卻也道:“不過是姜九郎想請他喝酒罷了。”
他的意思,這裡只有姜九郎,沒有姬行雲,他是不打算暴露身份的。
姜九郎肯定是不會動南齊平陽王的,要不會給姜家招來禍端,損毀家族聲譽。
這麼一想,卿卿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卿卿趕緊擦乾淚水,把臉上面巾再戴上,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
她轉身,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跟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下了樓。
其實卿卿前後總共才上樓一盞茶時間,燕淮看見卿卿下來,立即迎了上來,“沒事吧?”
卿卿有些心虛,搖搖頭,“他想請我喝茶,我不肯喝,他便說要請你上去喝酒……”
因為卿卿本來就遮住臉,燕淮倒是沒看出什麼異常,點點頭,“你回房歇息一下,我去會一會他。”
卿卿想提醒燕淮,卻又不敢說姬行雲的身份,咬了咬唇,只好道:“六郎,你千萬小心一些,我覺得那個姜九郎好古怪。”
她已經不是頭一回這麼說了,加之姜九郎本來就脾氣怪,所以燕淮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安撫她回屋,便就這麼上了樓。
等到燕淮大步進屋的時候,入眼就見,一個白衣戴面具的男子正坐在前方悠閒沏茶,方才的事情,好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燕淮抱拳拱手,客氣的打了個招呼,“想見姜九郎一面,還當真是難於上青天。”
面具下的目光上下掃了他一眼,透出一絲輕蔑,沒好氣道:“只是不想在不合適的地方,看見不該出現的人。”
燕淮愣了愣,“這麼說,九郎果真早就知道本王身份?”
男人漫不經心道:“我不僅知道你身份,還知道你此行目的,還知道你為何要將那位小娘子藏著捏著。”